“娘娘,您今日这是怎么了?”妙香恭送拂袖而去的刘彻之后回到里屋,在门口站了许久,静静地看着自家主子,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进来福了福身问道。
“妙香。”谈笑盘腿坐在榻上,冷不丁的瞄了一眼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做的不对?”
“奴婢……”妙香一愣,顿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奴婢怎敢对主子有想法。”
“你起来说话。”眉头一挑,谈笑有些无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知道……我的性子终究是学不来那些卑躬屈膝的。”
刘彻这个人自大狂妄,他要的女人绝对要服从于他,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娘娘,奴婢知道的,奴婢知道你与那些嫔妃不同。”妙香摇了摇头,上前几步又跪在了榻前,“可是娘娘不能够拿自己的性命来赌啊。”
好不容易这一次恢复了名号,万万不能够功亏一篑了,否则长公主殿下又该怎么过得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嗤笑一声,谈笑眸子里晃过一抹复杂,在爱情面前再骄傲的阿娇也会自卑的,只是她的自卑的表现方式不同罢了。
她的自卑会让她生气,愤怒,会想方设法赢回丈夫的心,皇庭深宫里的人,终究哪里有这么多的东西可以如她所愿呢?
谈笑想,她之所以对于陈阿娇的故事如此的着迷,除去她本身就是一团迷雾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她飞蛾扑火般的感情。
明明知道根据自己性格不可能会有好结果,依旧还是做了自己,或许有手段,或许没有,但是她始终都在捍卫自己的爱情。
就想法而言,在她现代人看来其实是无可厚非的……
妙香看着谈笑摇了摇头,“娘娘说的,奴婢有些不明白了。”
“不明白也罢了。”谈笑愣了一下,思绪被拉了回来之后叹了一口气,动作之间牵动了左边的手臂,顿时又抽了一口气。
“娘娘……”妙香心思灵活,一看到谈笑这样立马紧张了起来,一脸担忧,“娘娘可真是伤着了?”
虽然一开始她在外面伺候着,但是信信信学校还是听着自家主子和陛下的谈话了,自家主子却否认了。
而后来用膳之时,这个想法一度又徘徊在了自己脑海里,只是刚刚给忘了。
“长门宫里可有伤药,我该是撞着了。”谈笑心里泛苦,果然在这种戒备森严等级严明的古代就是难以自处。
“伤药是有的,只是娘娘当初从椒房殿出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愿意带走,如今的长门……”妙香脸上露出一丝悲哀之色,“娘娘莫急,奴婢立马去御药房取药。”
“罢了,明日再去吧。”谈笑嘴角抽了一下,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摇了摇头。
陈阿娇不愿意把椒房殿的东西带走,那个时候定然是还觉得自己有回去的余地罢?
“娘娘这可使不得,奴婢去去就回。”妙香咬了咬牙,起身将谈笑扶下来躺着,将榻上的锦被扯了过来给谈笑盖上。
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谈笑身子一动,皱了皱眉头,“妙香,你等等……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
“什么?”听到自家主子这么说,妙香也愣了,带了几分慎重,“娘娘您莫动,奴婢看看。”
妙香蹲下身后,将被角掀开,顺着谈笑动作的位置摸了过去,手指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待得妙香拿出来,谈笑眉头一挑,“这不是……”不是刘彻让春陀带过来的东西吗?
那个什么养骨生筋膏?
而妙香显然也认得这个东西,谈笑觉得她在看着这个东西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带着几分喜悦道,“娘娘,这个可是陛下留下来的?”
刘彻怎么可能把东西留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刚才不小心掉出来的,想到这儿,谈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