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占地广大,府里备足软轿,女眷下车自有轿子迎上,但梁瑀曦心乱,她需要走路,需要一步步踩着实地,慢慢地把情绪平复才能付诸行动。
李伯越看越不对劲,心急了,忙推推身旁小厮,在他耳边嘱咐。”你跑快些去禀报王妃,就说姑娘情况不对,怕是被人给欺负啦。”
”是。”小厮应声往里跑。
李伯再次看着梁瑀曦垂头丧气的背影,在原地来回走过几趟后,又招来一名小厮。”你去大理寺寻大少爷,如果不在,就到四皇子府里找找,找到大少爷就说:姑娘哭了,请大少爷快些回来。”
两边吩咐了人,李伯这才松口气,然眉心死结未解,心中暗忖,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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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瑀曦走过池塘边,风吹过池面、皱了一池春水,这里是她爱上垂钓后,爹爹特意命人挖的。
走过梅林,绿梅挂满枝子,再不久就能做脆梅,是因为她迷上这一味,娘才寻人种满一墙院梅树。
大树下的秋千被风吹得微微摆动,那是大哥、二哥亲手为她架设,整座王府处处写满她备受宠爱的痕迹。
它们……已不再属于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真正面对还是不舍、还是心痛。
小厮比梁瑀曦更早一步进了寿安堂。
她到的时候,靖王妃身边的丫头素芳已经等在外头,一见到梁瑀曦,立刻快步上前。”姑娘终于到啦,王妃和老夫人等得心急呢。”
娘和外祖母在等她?她们听到什么了吗?不……是因为李伯吧。什么都不知道,光听上两句就这样担心?
又是一个她备受宠爱的证据,说说,这样的疼惜,让她怎么豁达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