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称职的翻译要善于快速的摸索出发言人的讲话习惯,这一项技能无形中增强了木文君的观察力。很快的,他的目标锁定在一个气势内敛身材伟岸棕色卷发绿色眼睛的男人身上。当一群貌似工作人员的男孩走进去,而那男人招手示意其中最为纤瘦的一个坐在身旁时,木文君微微一笑,就是他了。
回头看了看台上扭得全身是汗的mongo,那厮俨然成了全场的焦点,二楼的贵宾们显然也注意到了,木文君耐心的等着左眼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不过很可惜,目标人物似乎对mongo这一型的并不感兴趣,只淡淡的瞟了一眼就去跟怀里的少年温存去了。
眼瞅着对方不上钩,木文君有点急,就在这时,台子四周的喷头忽然打开!水珠毫无预兆的从四面八方喷射到了正激情狂舞的某人身上!mongo显然没有思想准备,动作一滞,脚下一滑,四仰八叉的跌倒在地!场内顿时一片哄笑……mongo则半尴尬的爬起来,头发都湿了,身上的羽毛也粘成一团,看上去狼狈得很……木文君刚想笑就看到他摇晃了一下又跌坐了回去,心里不禁一惊!这小子别是受伤了吧?
二楼的贵宾被这个小插曲吸引,也互相谈笑着看了过来,连那个左眼也专注的看向台上。
木文君此时只觉得有点对不起出人出力不算现在又沦落到流汗流血的mongo,早就把目标人物的事抛在一旁,只着急的挤过众人,手撑着台子跳上去,弯腰扶住mongo,皱眉道:“怎么回事?崴脚了?”
“我的……尾椎……嗷!”某人死抓着木文君的胳膊,五官都疼的扭作一团。
木文君更急了,怕是真伤了骨头又不敢乱动他,只好直起腰向四周寻求帮助……台上的水还在乱喷,搞得木文君身上的衣服都贴在了皮肤上不算,头发也湿漉漉的垂下来挡住了眼睛,某没有自觉的家伙恼火的撩了一把挡住视线的头发,黑色的发丝带着晶莹的水珠很是性感的在灼热的空气中撩动了一下,露出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眼睛……木文君正想对着台下喊“上来帮忙”,就发现所有人都在呆呆的看他……
“嗷~呜呜……”抓着他胳膊的花孔雀带着哭腔控诉,“你个死没良心的,老子都快疼死了,你还在那儿卖弄风骚……”
“什……我……”我他妈什么时候卖弄风骚了!木文君又气又急,涨红了脸,连雪白的脖颈也泛出了漂亮的粉红色,在追光灯聚集的舞台上浮现异常诱人的光泽,台下顿时一片吸气声……
忽然感到一道凌厉的视线盯在身上!木文君猛抬头,正是来自二楼那防弹玻璃后面。目标人物手里端着一杯酒若有所思的上下扫描着木文君,然后偏了偏头叫来保镖,吩咐了两句就回过头来,朝着木文君微微一笑,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一副绅士派头。
木文君看着他写满城府的眼睛以及虚伪的笑容,心里不禁浮起一句话:
所谓政治家,就是穿上西装的流氓。
to be tinued ……
好孩子别混黑社会
木文君站在左眼那装饰风格很英国的办公室里。
自称断了尾椎的mongo被平放在沙发上趴着,受了房间里压抑诡异的气氛压制,连哼哼也咽了回去,只小心紧张的四处张望着。
左眼坐在办公桌后面似笑非笑的盯着两人,桌上在木文君看来有点女气的台灯发散着柔和的光。
木文君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教父》的片段,琢磨着这种情况下是应该主动开口还是等着黑社会先发话。然后又想到人家教父一般都会养只猫搁膝盖上装腔作势的顺着毛,以方便从猫开始发起话题切入主题。
办公桌后的男人显然没看过教父,也没养猫,他直奔主题:“两位是来找碴的还是来寻求帮助的?”
“是来找人的。”木文君无视mongo拼命示意少说少错的眼神,简洁利索的答道。
“噢?找谁?”左眼挑挑眉。
木文君盯着他,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直接报上秦忠或者木枫的大名,鲁莽与谨慎的尺度真的很难掌握,看来自己不是专业混黑社会的到底没经验。
左眼很耐心的等着木文君在原地犹豫,觉得这个修长的亚洲男孩很像一只黑猫,优雅,狡猾,但还很稚嫩。温和,冷静,但其实城府极深。又矛盾,又可爱,当然,同样可恨。
端详房间中央一身黑衣的男人良久,另一个人的身影莫名的浮上心头,左眼忽然眯起眼睛站起身,走到木文君面前。两人距离太近,木文君本能的后退了半步。
“你的长相……跟他很像,如果仔细看的话。”左眼伸出手来,木文君紧盯着他,又后退了半步,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跟谁像?小枫?或者只是老套的搭讪?这样暧昧的口气……这个男人,是小枫那边的人,还是秦忠那边的?或者只是中立?
木文君看着他的眼睛,脸色阴晴不定。mongo趴在沙发上紧张的看着对峙的两人,又不敢出声,全身僵硬。木文君忽然发现义眼也有义眼的好处,起码不会有任何情绪流露,让人无法揣测。千百个可能性同时在脑海中盘旋,木文君猜得实在很辛苦,索性赌了!
“我是木枫的哥哥。”木文君站直了身子吐字清晰道,“我想见他。”
“哦?”
这倒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身后的mongo已经目瞪口呆了,结巴了半天挤出来一句“你,你,你认识传说中的枫哥?!还,还,还是他哥哥?!你开玩笑吧……”
左眼也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木文君会这么直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浑不吝的,果然是圈外</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