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一位妇人淋在雨中,时间久了会生病。另一边,江尚书记,能否同意让他去处理,还不清楚,如果擅作主张,肯定是自毁前程。
看到王雪进来,他急忙道:“怎么样?”
王雪鄙视地一笑,装作生气地道:“不……行……”
“什么?不行?”李成龙有点想哭了。
王雪看着他着急地样子,笑着道:“是不可能的。江书记说了。交给你全权处理,处理好了向他交份报告就可以了……”
“太好了,谢谢!雪儿。”李成龙激动地抱着王雪亲了一口,笑着说道“你吓死我了!带上块手帕走吧,细雨如丝,也会淋生病的。”说完急忙往大门口走去。
司机看他向大门口走去,也只得开着车跟了过去。
王雪找了把傘,拿了块干净的手帕,也跟了出去。
天,暗得吓人,大白天,让人总觉得身处黑夜似的,阴沉沉乌云,撕哑的寒风,吹得树稍如怨妇在哭泣。
“冤!冤!冤!”触目惊的牌子立在县政府门口。一个快五十岁的妇人,手握着牌子在凄风冷雨中矗立了很久,只见她被冻得充满皱纹的脸上青一块,紫色块的,嘴唇在“瑟瑟”地发抖。一滴一滴地雨珠从淋湿地头发上滑落了下来。
她看到着急的李成龙冲着她走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微地笑,但很快就被寒冷驱走了。
李成龙看着这位饱经苍桑、衣服已经十分破烂母亲,不禁心一酸,上前握着那位妇人的手,颤声道:“阿姨,你受苦了。”
“你……你是李书记吗!”妇人布满红丝的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希望,她是听人说新来了个李书记,很关心老百姓,才冒雨而来的。
“对!我是李成龙副书记,阿姨,你有什么事要……啊!”
那妇人听到他是李成龙,手中的牌子再以撑不住咣一声倒到地上,那妇人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就要往后倒去。
李成龙一看,急忙冲了上去搂住了那妇人,着急地道:“阿姨,你怎么啦。”
那妇人闭着眼睛,手脚无力,已经晕倒了。
“司机……快开过来。”李成龙急忙召呼司。
司机虽然不大愿意,但在李成龙的命令下,他不得不把车开了过来。
这时,王雪已经赶到,李成龙抱着、王雪扶着那妇人就上了车。
“兴城人民医院。”李成龙说了一声,就低头关心起那妇人来。
他看着妇人湿透的头发紧贴在营养不良的眼上,轻轻地帮她理顺,抓住她枯骨般的手,帮她轻轻地揉着,以达到舒筋活血的目的。
那妇人缓缓醒来,还未睁开眼睛,脸上就微微一喜,一滴一滴地泪珠从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滑落下来。
兴城人民医院住院部,8-32号病房内,李成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线,一口一口地往那妇人的觜里面送。
那妇人,一边吃着李成龙喂的米线,一边在打着点滴。
她孝顺的儿子徐强已经死了十年了,她也经十年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了,吃着吃着,想起这十年来的艰辛,她不由得眼泪又潸然而下。
“阿姨,你不要难过,你的儿子没了,我就是你的儿子,咱家的事,有我呢。”
那妇人听到这般温馨的话,更加激动了,眼泪如喷泉一样“哗哗”地往下落。
那妇人名叫刘英,下午,她精神和体力都有所好转了,才把她家的事告诉了李成龙。
十年前,我的儿子当兵回来不久,就与邻村的姑娘毛月芳好上了,很快就如胶似漆,连洗澡都要在一起。看着他们这样相亲相爱,我和老伴商量,就选了个良晨吉日,帮他们办了婚事。
一开始,他们相亲相爱,每天晚上的声音连我们都能听得到,惹得我的老伴也对我一天要一次。要了一个星期后,坚持不下来,才不敢来逼我。
一个月下来,我看到我儿子面黄肌瘦,精神委靡,心疼地对他道:“儿子,那种事要注意歇息,不能每天都做。你看你累成这个样子了。”
谁知,儿子苦笑道:“娘,不是我要做,是她要做,我快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