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官宦之女,让她登上后位,一是为了平衡宫中局势,二是为了避人耳目。”
“避人耳目?身为皇后,如何避人耳目?要避开的又是哪些耳目?先是华淑妃,再是皇后蒋瑶,”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由此事看来,父皇还有好些事没告诉溟月,”松开了抓着他长发的手,祁溟月敛下眉眼,淡淡说道:“父皇似乎并不全然信任我。”不得不说,父皇的过去,和隐藏在他心中的想法,让自己开始焦躁起来,想要知道,知道一切父皇不会让别人知道的事,如此,他才能确认,自己确实被父皇所认同,可以和他一起分享一切。
祁诩天闻言并不生气,也不慌,只是含笑看着他,解释道:“蒋瑶是宫外某处神秘组织的实际掌控者,那个组织名为‘曜夜’,专替人了结恩怨报仇雪恨,又因行动神出鬼没,掌握的消息准确,被江湖中人称为‘妖夜’,她原是父皇早年在江湖中寻来的帮手,父皇登基之后,她仍留在江湖,专司情报的她将原来的那批人组成了新的组织,仍在暗中为我效力,但毕竟树大招风,曜夜所为之事又易招惹麻烦得罪他人,于是她弃了原先的总舵,自请留在宫中,其余的人则在她的调遣下继续行事。”
“父皇说得如此详细溟儿满意了吗?”祁诩天抬起他的小脸,“溟儿可是心中不快,只因父皇说她是我的人?”
“听母妃说父皇贬了冯昭仪和王美人,不知又是为了什么?”没有回答,祁溟月与他对视。
祁诩天深深的注视着他的双眸,“溟儿不会知道,蒋瑶将要碰触到你身子的时候,父皇有多想杀了她。”祁诩天说的随意,祁溟月却从他眼中看出了他确实会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即便她还对你有用?”
“有用或是无用,一念之间罢了。”祁诩天淡淡答道。
“那溟月呢?于父皇来说,溟月又是如何的存在?父皇为何会为了我的一句称赞而贬了妃嫔,又为何为了我想要杀了皇后?”他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他的父皇,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溟儿既已知道,为何还要问?”祁诩天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懒懒的靠坐起身,一头长发披落在他蜜色的半裸身躯之上,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晴色诱惑,伸手缓缓抚过少年白皙赤裸的胸口,“父皇不能忍受见到溟儿与他人亲近,即便只是触了你的身子也不行,溟儿只能属于父皇,”指尖在他身上游移着,从细嫩的脖颈到精致的锁骨,还有那两抹小巧的茱萸,“不论是溟儿的身子,还是心,哪怕只是一缕发丝,一片肌肤,都是父皇想要的,也都要属于父皇,溟儿可明白?”
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上抚过,祁溟月仰望着身侧的男人,“父皇是在索要我的感情吗?”
“溟儿可愿意给?”
“那父皇又是如何?也只属于溟月,而不再临幸别人?”嘲弄的扬起薄唇,他轻笑:“父皇不必委屈了自己,身为帝王,何必把心放在一人身上,溟月不会奢望,也不做此要求。”
祁诩天露出邪魅自信的微笑,“溟儿已对父皇动情,父皇又怎会不知,溟儿也该知道,父皇对你亦然。”俯下身在他身上落下点点细吻,终是忍不住压上了他的身子,吻上那对粉色的唇瓣,掠夺般的在他口中肆虐shǔn xī,似在发泄心中的不满,“你要怎样才可信了父皇爱你?”放开了他,祁诩天勾着笑,似乎颇为期待,“不如以后都由溟儿来侍寝吧,如此你才会相信,父皇如今只要你一人。”
“只要父皇忍得住,溟月也无所谓,一定让父皇畅快就是。”挑衅的看着他,祁溟月一脸和煦的笑意。
“如此,父皇可等着呢,你看天色不早,不若溟儿现下就。。。。。。”眸色逐渐暗沉,挑起他的发丝,祁诩天又露出了惑人的神情。
“可是溟月觉得有些饿了,”他也坐起身,半躺在祁诩天的怀里,忽然想起还有一物落在了冉馨阁,“方才想起母妃亲手为父皇做的糕点还在冉馨阁,父皇不尝尝吗?”
“溟儿同她很亲近?尝过她亲手做的糕点?”取过衣衫为他穿起,祁诩天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莫非连母妃的醋也要吃?无奈的答道:“尝过又如何?她可是我的母妃,父皇不要多想了。”
“父皇不愿你同别人亲近,即便是你的母妃亦然,何况她与那韩梓麒暗中往来,也不必溟儿为她费心。”
“早料到父皇知道此事,不曾言破便是想看他们会如何行事,溟月已安了他们的心,父皇只管等着看戏便是了。”想到昙无的话,他眉头微蹙,他已为她留了后路,只要她不存异心,他也不愿杀她。
命人去取了冉馨阁的糕点,两人穿好了衣衫,一同坐下,吩咐人传膳,然后打开了安若蓝做的糕点。
白里透红的颜色,此时看来分外可爱,接过祁溟月递来的糕点,祁诩天随手放入口中,嚼了几下,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
祁溟月终于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为他倒了杯茶,看他皱着眉接过一口饮下,才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若只我一人享用,溟月心中不安,不知父皇觉得如何,母妃手艺还不错吧。”他当时出了凝曦阁就希望能得一杯清茶,幸好到了蒋瑶那里,才算是得了解脱了。
祁诩天又喝了一杯,才解了口中的甜腻之味,虽然确实香软,但那种腻人的甜味实在让他无法忍受,想是溟儿在那儿遭了罪却又不可言,才会带回来记挂着一定要他也感受一番。
看着他脸上带着得逞的满足表情,不由伸手揉了揉他的发,在他嘴边亲了一口,“罢了,若是溟儿高兴,父皇再吃几口也没什么。”说着就要去取。
祁溟月连忙阻住他的手,把那点心推到一边,“溟月只是玩笑,父皇不必如此。”直到看见父皇满意的轻笑,才恍然的瞪了他一眼,若想要看自己对他的关心,也不必如此用骗的吧,即使说了爱他,父皇还是如此狡猾。
虽然腹诽着,但唇边仍是抑制不住的扬起了笑意,惹得祁诩天又把他抱到怀里,一阵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