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是最好的办法。”噼里啪啦的一堆话,让水潋滟有晕头转向,“啥?”呆呆的出口。
“若你肯辅政十八年,替‘苍露’执掌兵权,则传位于小皇女,当然,跑不掉的还有我和湮寒。”这个决定虽在意料之内,却还是让她一下说不出话。
“若湮寒肯,我也同样愿意助他,皇上先选这个?”湮寒的地位在小皇女之上,让水潋滟有些惊讶,原来湮寒他,真的想错了。
抬头四处寻找着,却发现自己只顾着和莫凤翩商量着,根本没注意湮寒其实并没有随自己出来。
“那你觉得什么最合适?”水潋滟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若是真的给了水若蓝的孩子,那个才一岁的毛娃娃,自己难道真的要辅政十八年?十八年的青春啊,难道就要锁死在这了?自己的爱人啊,还在‘晨阳’苦苦等着自己回去呢,总不能就这么相思两地十余载吧?更何况自己的身份,若是寻找到了那最后的‘炫精’,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回归天庭,这十八年的责任,自己只怕承受不起。
“虽然我‘苍露’一向是女主天下,按这个理来说,怎么都该传位于小皇女,可是那孩子毕竟太小,心性如何,我们无法预知,湮寒才能过人,确有治理天下之能,从这点上来说,即使将整个‘苍露’托付,我也放心。”撑着脑袋思索了半晌,莫凤翩终于给出了她心中的答案。
“你也不想辅政十八年那么没自由吧?这个只怕才是你心中最大的想法。”轻笑出声,她连皇位都不要,只怕还是心心念念着那个逍遥自在的生活,培养教育一个孩子十八年,和陪政一年半载只等湮寒上手相比起来,精明如她,又怎么不会选择后者?更何况,她说的也没错,湮寒的能力放在这里,再培养,未必比他强,若是教出个误国之君,这责任,她也不敢担当。
“一切由皇上决定吧,希望扉雪能再展回天之术。”苦笑中,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拿来安慰莫凤翩还是欺骗自己。
望着床上形销骨枯昏迷着的女皇,水潋滟怎么也无法相信,才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当初那个手握乾坤的女子,会是今日自己见到的样子,人生风云变换,转瞬即逝,谁又能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子?只有无愧于今天,尽量追求自己自己的目的,付出自己想要给予的,才不至于在那天突然降临的时候去后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感慨,只是心头涌动的一股情潮,若是自己当初战死疆场,却没有来得及对扉雪他们表达心中的感情,自己一定会追悔莫及吧。
眼光落上床边陷入沉思的雪白身影上,不自觉中早已莲步轻移站在他身后,让他的身体靠进自己的怀抱,一只手,早已握住了冰白的指。
“我只能坚持一个月。”不明白这突然而来的温柔是为什么,何况还是在皇宫大殿中,女皇的病榻前,滕扉雪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却没有挣脱,享受这片刻间难得的温柔,故做镇定的说着诊断结果,只是脸上的红晕泄露了他内心的小秘密。
“她早已病入膏肓,只是一直强撑着,当‘苍露’危机解除,她的心理包袱终于卸下,而太女的任性,给了她最后一次打击,我确实无能为力了。”头枕着水潋滟柔软的小腹,滕扉雪的话,让所有人的希望彻底破灭。
“你不是医仙吗?就这么放弃了?真的再想不出任何办法了吗?”一直在旁边默不吭声的莫湮寒,压低着声音,只是那颤抖,只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滕扉雪的回应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再无一人说话,大家都陷入了沉重的气氛中。
“嗯~”床上的女皇一阵低低的呻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
慢慢的睁开眼睛,莫凤亭似乎到是平静的很,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心知肚明,环视四周,眼睛在水潋滟身上略一停留,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随即飘向了床边角落中的紫色身影。
“寒儿!”枯槁的手伸在半空中,却是对着莫湮寒的方向,水潋滟牵起滕扉雪闪过一边,看着莫湮寒一动不动的发呆,直接一巴推上他的后背,将他推向女皇的面前。
“寒儿,你愈发象你父后了,只是你父后,也没有你如此容貌,更没有你的能力,你是母皇的骄傲。”手掌用力的探向湮寒的脸,几次努力都差上分毫。
“母皇!”大掌抓住母亲的手,将自己的面颊送进母亲的手中,在她的摩挲中,终于哽咽出声。
“你怪母皇么?一直没有好好照顾过你,任你在江湖中流浪,你怪过母皇么?你那时候那么小,母皇却始终不肯陪陪你,十多年了,母皇对不起你。”眼中射出慈爱的光,眷恋的目光不停的在他身上扫视着,仿佛要将他每一寸改变都牢记在心。
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却是用力的摇了摇头。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女皇之诏
“母皇不是个好母亲,曾经在母皇心中,非常害怕看见你,不是传言中说你克死你父后,而是你的脸,太象太象你的父后,一见到你,母皇就忍不住伤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逃避着,不敢见你,让你的童年充满了阴影和冷淡,对不起。”凝视着如今已是伟岸男儿的孩子,水潋滟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无限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