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盟主,万一是魔宫宵小,您这么做岂不是等待他们壮大?”站起身的人神情明显有些激动,看来当年也是深受其祸。
“若是他们没有做任何坏事,就这么杀了他们,我们和魔宫又有什么差别?”湮寒一声轻喝,让那人无语,却是满脸通红,显然是不服气。
“咳咳~”杨霁年轻咳出声,让激烈的火药味慢慢散去,“不若这样吧,本来下个月是盟主大选之日,魔宫趁此机会出来,说不定就是想借我们将所有心思都放在选举之期有所行动,所以老夫数日前曾通知几位监教,是否能将盟主选举之期提前,若是定了盟主人选,大家也好一心一意对付魔宫的行动。”
他的地位果然有些超然,年纪大,多少人家都要卖他个面子,这么一提议全是附和之声,连湮寒也不住点头:“那就请杨老爷子定个日子,早日将此事定下,也好做其他安排。”
“三日后便是老夫大寿,不若就将日期定在寿宴之后第二日,一切规矩照旧。”水潋滟猛的被众人的鼓掌起哄声吵醒,想起迷迷糊糊中听到的消息,不是吧?自己居然有机会亲眼见证武林中最至高无上的盟主选举?
“湮哥哥在么?”刚刚被那枯燥的会议培养出来的瞌睡虫,在水潋滟身体刚刚粘上被褥时从门外传来。
“湮哥哥,爹爹说您从未来过‘映日山庄’,叫昕语陪同您看看这庄内景色。”小女儿娇态中,眼睛却是望着水潋滟。
“你们去,我连日赶路,已经乏了,我只想大睡一场。”懒得看他们,直接搂着被子补眠去也。
接下来的数日,小姑娘没事就找借口往他们房内跑,不是习武便是赏景,水潋滟非常识趣的将湮寒双手奉上,可惜被缠了两日后,湮寒实在不顾她的任何反对,凡是小姑娘一上门,定然将水潋滟带在身边,可怜的水潋滟硬是遭受了无数暗地里的白眼。
“湮盟主,我家老爷请盟主过去,说是商议后日比武之事。”下人的一句话,让湮寒匆匆而去,留下无辜的水潋滟和娇俏的杨昕语大眼对小眼。
“你能不能离我湮寒哥哥远点?”当身边无人,小姑娘突然冲着水潋滟一瞪眼,满天火气冲口而出。
“那你和他说去啊,和我说干什么?”真没看出来,小姑娘挺能装的,这刁蛮,只怕才是她的本性吧,水潋滟心中一叹,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你知不知道?你和湮哥哥数日来,同进同出,同睡一榻,外人传言有多难听么?”显然没想到水潋滟如此不识趣,小姑娘有些恼了。
“多难听?反正我没听见,关我什么事?”有些不想搭理她了,若不是湮寒,自己也不需要在这大冷天的喝风,他倒好,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个任性丫头给自己。
“湮哥哥是堂堂武林盟主,现在被人说有断袖之癖,都是你这个小白脸惹的祸,你若再缠着湮哥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插着腰,小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好啊,我看看你怎么让我兜着走,你个女人还争不过我个男人,你该检讨自己是不是太丑了。”挖挖耳朵,水潋滟抬腿往房间走去,失去理智的女子,有什么好争辩的,这个性子,配不上湮寒,就当自己做做好事吧。
“哎呀!”想冲过来继续和她争论的杨昕语,脚下一滑,直直的往水潋滟身上扑来,出于本能,水潋滟伸手想扶住她猛扑过来的身体,也不知是不是冲力过大,两人一起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苍老的大喝带着火气从不远出传来。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杨氏娇女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上了水潋滟的脸,小姑娘迅速从她怀里爬起,如蝴蝶般扑进父亲的怀抱,哭腔已经响起:“爹,这,这登徒子,呜。。。”大雨滂沱而下,已是泣不成声。
从地上爬起的水潋滟,甩甩晕乎乎的脑袋,脸上火辣辣的疼,抬头看去,面前尽是一干武林中人,各种惊讶,愕然,不屑的眼光通通投射到自己的身上,人群中,只有湮寒,那眼中闪烁着玩味。
“水公子,老夫看在你是盟主的朋友份上,对你招待不薄,你为何坏我小女名声,看你在非武林中人的份上,老夫不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我‘映日山庄’不欢迎你,请你滚出去。”老爷子显然气的不轻,胡子眉毛一起抖,看来若不是看在湮寒的份上,自己只怕就被他一掌拍死了。
“庄主,您误会了,小姐适才不甚跌倒,小可想扶一把,无奈小姐分量太实,不但没扶住,连我自己也倒了下去,小可可不敢玷污小姐清白。”连摆着双手,水潋滟不断的摇着头,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那个依旧伤心哭泣的女子。
“水公子,你当我们都是瞎子么?这么多武林同道在这,数十双眼睛看着,若不是我们恰巧出现,只怕小女今日就清白不保了,老夫本以为,让你知错改正,今日便放你,你竟然口口声声巧舌如簧,难保日后不又是一个yín贼,今日不教训你,我女儿的苦不是白受了?”怒喝中,右手已经缓缓提起。
“怎么?庄主只听人一面之辞么?那看来在下无论说什么,这个登徒子的帽子是扣实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水潋滟拍拍手,身子往后一倒,随意的靠上栏杆。
“你。。。”杨老爷子显然没想到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狡辩,如此动作分明对自己的不尊重,右手一凝力,就待发掌,却被人牢牢的握住了高举起来的右手。
“老爷子,水公子是湮寒带来的,今日若有什么误会,湮寒先行向您道歉。”
杨老爷子还没说话,一边凉凉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要道歉?我是没做过?她刚才对我说,叫我离开你身边,不然就玩死我,她说我和你有断袖之癖,说我毁了你的名声,说只有她才配得上你。”看着越来越多闻讯而来的人开始议论,水潋滟越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