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8、g宴献舞 ...
来到盛泱卫城北楚时,离除夕还有三天,血影g徒众以及曦王府的人均已乔装易容潜进了附近的乡镇村落。
曦王府那边来和璃月接头的是宴几,两人聚过之后璃月便欲去盛泱与金缕会合。
叶千浔盛名在外,临近年关去盛泱恐怕会引起某些人不必要的关注和跟踪,于是璃月便让他留在北楚,她则和苏吟歌一起去盛泱。
送两人走的时候,叶千浔那哀怨的眼神让璃月都不忍回头。
苏吟歌却是露出了大半个月来最最开心的一个笑容,气得叶千浔差点不顾璃月的y威撵上去揍人。
最憋屈的是,自从苏吟歌这个碍事的家伙来了之后,别说shangg了,他连吻都没偷到一个。一直憋着倒也算了,偏让他前不久又尝到了那xiaohun蚀骨的滋味,这一个多月,璃月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看得见吃不着,就像猫对着吊在空中的鱼一般,抓心挠肺地饿啊。
于是暗自发狠:苏吟歌,你有种一直呆在璃月身边,一旦离开,哼哼!弄不死你我就不姓叶!
回到盛泱时,离除夕只有两天了,璃月先去东g与金缕碰了面,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血影g和曦王府的人主要负责协助金缕的人摆平城内金威一方的卫队和附逆以及卫城中可能闻讯赶来的皇城近卫军。
而皇g则由金缕自己的人马全权负责。
最后就剩一个动手时间的问题,璃月提出,要金缕设法让她混进舞女的行列,以她在殿上袭杀金威为准,她动手,潜伏在殿内殿外的暗线便一起动手。
只要先弄死金威,事情也许会简单得多。
与金缕议定之后,璃月便去丰汇楼找苏吟歌。
是时,盛泱刚下了几场大雪,一片银装素裹,她一路跑到丰汇楼,踹开苏吟歌的房门,然后在房中一边跳一边叫:“冷死了冷死了!”
苏吟歌正坐在火炉边摆弄一张人皮面具,见状,眉梢一挑,勾着唇角问:“要抱吗?”
见他面带挑衅亦真亦假,璃月才不管那么多,蹦过去往他腿上一坐,打个寒战,然后安静下来。
本以为他会故态萌发将她掀下去然后两人开始例行吵架,不想他却没有,而是极其自然地将她环在怀里,双臂从她胳膊下面穿过,继续摆弄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挨得极近,他的脸就在她颊侧,呼出的热气拂着她耳后的细发,绒毛般触碰着她的肌肤,一阵微痒,旁边的火炉很暖,他的怀抱也毫不逊色,只片刻,璃月便从寒冷的y威中挣脱出来。
看着他那双修长素白的手就在自己眼前翻弄着那张晶莹剔透的面具,璃月心中似悄悄伸进了一g毛绒绒的狗尾巴草,酥痒酥痒的。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和他这样相处了?不管是针锋相对的吵架还是默默无言的相拥,都显得如此的亲昵和自然。
曾经她不是很讨厌他么?看到他欠扁的表情邪肆的笑就想一脚踩到他脸上去,可如今……看他这样,竟然心情很好?
前阵子受伤吃他药吃太多把脑袋吃坏了么?
她偏过头,着意看了看他的脸。
嗯?这么近看这家伙还真是五官j致皮肤白净,如假包换的美男一个,只是那眼眸狭长,乌黑的眼珠在里面滚动起来,狐狸般狡黠却又总是s出轻蔑的光,某些特定的场景下,这种表情能把人生生气死。
他的唇很薄,却又棱角分明,淡淡的色泽,比起金缕那软软的红唇来便多了一丝冷漠和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以前在妓院时,常听那些妓女说,唇薄的男人大多薄情。她不知此话是真是假,但唇厚的男人也未必深情,看逛妓院的那些嫖客也不都是一线薄唇。
静静地被她看了片刻,苏吟歌突然眉眼不抬地问:“是不是发现我比叶千浔好看?”
璃月一愣,问:“干吗跟他比?”
苏吟歌眼睑一翻,乌沉沉的眸光锁定在她脸上,似笑非笑:“在我眼中,你可从来都不是喜欢装傻的女人。”
璃月移开目光,少顷,嘴角微微一弯,问:“你凭哪一点认为我们适合在一起?”
“我不需要你负责,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对你负责。”苏吟歌神情淡淡地说着认真的话。
“那你不是很吃亏?”璃月调笑。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苏吟歌一本正经地冒出不着边际的一句。
璃月僵了僵,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脸颊骂道:“地狱?我是地狱么?即便是,谁求你下地狱来着?”
“死女人,放手!痛死了!”苏吟歌挣扎着回嘴。
“废话,不疼我掐你干吗?”璃月身子一转跨坐他身上,试图让猪脸重现。
“再不放手我发飙了!”苏吟歌见女人八爪章鱼一般黏在身上,皱着眉头大叫。
“怕你不成!”璃月努力捧正他的脸,拇指刚要顶上他鼻尖,腰间突然一紧,身体失了平衡向他怀中扑去,同时,他的唇迎了上来。
璃月一开始还有些抵触,但,苏吟歌抵开她的牙关之后,她便不抵触了。
璃月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有着三妻四妾的男人,习惯成自然,所以,这辈子即便投胎成了女人,也要三夫四君,征兆之一便是:每接受一个新的男人,她心里毫无负罪感啊。
叶千浔的吻,是微显野蛮的侵略,小粉嫩的吻,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皇甫绝……算了,不想他,而苏吟歌的吻,与众不同。此刻,她觉得自己既不是被侵犯的那一个,也不是被讨好的那一个,而是与他共同撑起愉悦观感的另一半,很放松,很和谐。
寒风在窗外呼啸,室内温暖如春,忘情拥吻的男女,心中却炙热如夏。
这无疑是难忘的一吻,直到夜晚璃月回到东g躺在床上时,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触感和气息。
苏吟歌……她知道他喜欢她,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知道。
对于他俩之间的事情,她从未仔细考虑过,一来忙忙碌碌的也没有时间,二来……因为他和慕容倦的朋友关系,她总觉得别扭。
如果,她和苏吟歌在一起,别的且不论,将来若与慕容倦见面,岂不尴尬?
但慕容倦是她堂哥,看他在永安时得知此事后的表现,似乎也是挣扎着想和她划清关系的……
想起他,璃月心中便一阵阵的泛酸。果然,这世上再牢不可破的友情,都禁不起爱情的利刃,一剑,便伤了,痛了,怕了,逃了。
罢了,早点了断也好,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只爱一个男人了,她爱上了驾驭男人的感觉,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
她不需要男人为她负责,也不想对任何一个男人负责,在一起的时候,玩得开心便好,人生苦短,没必要浪费在追求看不见m不着的真情上。
如阿纱姐,她相信,她执着,她坚守,但命运最后给了她什么?又有谁能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翻个身,闭上眼睛。
明天,就在明天,阿纱姐,我便可以为你报仇了。
元齐这个心存侥幸的男人,过了两个月安稳日子,便以为危险已过,早在半个月前便带着家眷返回了颖王府。
她一回来金缕就告诉她了。
明天的g宴,他身为颖王,必到无疑。
很好,实在很好。
不自觉的捏起双拳,随即发现此刻发狠也是白发,又缓缓松开。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临睡之前,却又想起方才离开客栈前苏吟歌那句:“明天小心点,跳舞的时候少做转圈动作,别转晕出丑。”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她喃喃自语地骂:“臭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次日傍晚,盛泱皇g崇阿殿。
冬季天黑得早,外面细雪飞扬滴水成冰,设有地龙的殿内却和暖如春。四壁上百盏莲状银灯晃出雪色银光一片,照得宽敞庄严的大殿亮如白昼。沿着大殿两侧的墙壁摆了一溜的梅瓶,淡淡的梅香充盈了整个大殿。
宴席早已摆上,文武百官按品阶高低依次坐了,元齐虽身为颖王,却也只能与众臣一般坐在殿中的矮几上,而丹陛之上,龙椅空着,临近龙椅的两侧则分别坐着金 威和金缕两人,身后都是成排的侍卫。
皇帝龙体欠佳,去年的除夕g宴就没参加,今年更是起不来,等到明年,恐怕新君就得坐在龙椅上来主持g宴了。
想起新君,众臣不由就将目光投向上面那两位最有希望角逐皇位的皇子。
说实话,就个人条件来看,金威无疑更具备威严稳重的帝王气质,而金缕……看他那娇花般的容貌柔弱稚嫩的神情,咳,无可否认,很多大臣每次见过他之后,回去再看自己的妻妾便完全失了x趣,因而,很多大臣都表示不能接受他成为国君。
如果每天上朝都见到这么一位美貌国君,回去再看看自己相形见绌的女人,时间一久难免有不举的可能啊。
不少大臣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投入了金威的阵营。
当然,实力也是不可或缺的参考因素,金威的实力有目共睹,而金缕么,留给人们更多的是亦真亦假的猜测。然而这种欲隐还现的神秘感却似比展露在面前的实力更让人忌惮,正因为如此,金威一直未敢贸然对他下手,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当朝首辅,三朝重臣鲍良旭,这老家伙在朝中影响力很大又很固执,金威屡次派人去游说,他只一句话:“我不支持任何势力,我忠于我的朝廷。”
于是金威决定等到皇帝驾崩之时发动g变,让这老家伙和金缕一起去死。
皇帝不参加的g宴,一向是沉闷而无趣的,因为底下臣子不是支持金威就是支持金缕的,此时若发言,除了浮华于表的歌功颂德之外g本没有别的话题可讲,但一年之中能有多少歌功颂德的事情可供他们长篇大论?
于是看歌舞表演便成了这些各怀鬼胎却又怕旁人看出来的老奸巨猾们很好的掩饰手段。
宴会过半,歌舞也表演了好几场,殿中众臣都有些醺醺然了。
金威抬眸看向对面的金缕,却见他斜着身子,一手支着颊侧靠在扶手上,正在打瞌睡,红滟滟的嘴角一点晶亮,类似口水。
他鄙夷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又开始为自己感到悲哀。
想他五皇子文成武就不乏智谋,后面又有母妃一族如此雄厚的势力撑着,这么多年竟然争不过这个类似智障的东西。
他就不明白,当年那天圣g老g主是不是眼瞎了,竟然挑他当太子?!而父皇竟然也同意,母妃哭瞎眼都没法让他改变主意,害他这么多年一直居于人下。
这几年来,母妃也曾冒险动过一次手,本以为万无一失,不想这智障x口中剑竟然还能活着回来。自那次以后,母妃便开始采取保守政策了,说金缕许是气数未尽,让他不要着急下手,待老皇帝归天再说。
如非母妃从中作梗,他早动手送
这智障归天了。
想到郁闷处,金威恨恨地喝了杯酒,然后转眸看向殿中。
恰好一曲歌舞结束,短暂的间隔之后,丝竹之声格外悠扬地响起,一群白衣女子托着一只硕大的花苞从殿外身形翩跹地鱼贯而入,放下那花苞后,便开始围着花苞跳舞。
半人高的花苞,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且,随着那些女子的舞蹈,花苞竟然层层绽开。
金威及金缕身后的侍卫们警觉起来,随时提防里面蹦出一名刺客来。
金缕还在睡,金威则微微眯眼,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那层层绽放的花朵。
随着一朵巨大的绢布牡丹渐渐显露原形,一名蜷在huaxin中的少女也应势出现在众人面前,但见她红绸裹x流苏坠胯,全身上下就这么一点遮蔽,琼脂般的脊背嫩藕般的双臂,以及修长匀称白皙如玉的双腿都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一瞬间,满殿都是吞咽口水的咕咕声,连金威都不由自主地挪了□子,只因这少女的身体无论是曲线之柔美还是肤泽之皙润都堪称极品,入目的瞬间便勾得人xindangyang,只是不知脸长得怎样。
既然被内侍府挑来献舞,应该长得不差。
随着花瓣散开,殿中的烛光撒到她身上,她似是受了惊吓,茫然地抬起头来,一张小脸即便称不上倾国倾城,也当得羞花闭月了。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璃月,而脸上那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正是出自苏吟歌那双巧手,非常巧妙地遮去了她原来的容貌却依然是如花似玉的一张脸。
她甚至还给这张人皮面具化了妆。
随着众舞女在她身边翩翩起舞,她也跟着站起身,霎时,春光满殿。
腰肢纤细曲线窈窕,肌肤胜雪长发如瀑,右肩后三寸,一朵艳色莹然的荼蘼纹身衬得肩若春柳背如凝脂,诱人无限。
满殿饱读诗书熟知礼仪的阁老大臣,却无人知道“非礼勿视”这四个字,一个个目光灼灼地盯着殿中衣衫不整美艳绝伦的豆蔻少女,眼睛眨都不眨。
璃月毫无羞赧之色,一脸青涩纯真地跟着那帮舞女一起跳,仿若初涉尘世的花之灵,惹火的曲线配上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表情,当真是与众不同勾人魂魄。
金威看得有些欲|火升腾,想起金缕也好色,眸光一扫去看他。
果然,刚刚还在打瞌睡的太子此刻已然苏醒,不仅苏醒,还j神奕奕地盯着殿中那j灵般舞姿轻盈的尤物,目光灼灼就差没垂涎三尺。
看他那样,金威心中立时便起了相争之意,同时心中又警觉,这女子会不会是他特意安排的想潜进他身边当卧底呢?
想到这层,他沉静下来,不动声色静观事态发展 金缕看着璃月,表面一脸向往,心中却早已气得磨牙。
他同意她今天来献舞,但他没想到她会穿成这样来献舞。诚然,这样穿着的确有利于让人放松对她的警惕,可……看看那群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色鬼们,他恨不能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璃月当然不知金缕心中在想什么,她满心都是如何最自然地接近坐在上面的金威,于是便刻意跳到台阶下,邀宠般看着上面一左一右两位尊贵的皇子。
乌眸盈盈粉唇微抿,裹着红绸的酥x隐约可见一条深深的勾缝以及小半个雪白丰盈的浑圆,让人真恨不得伸手进去好好抚弄一番。
金缕恬不知耻地伸出了手,带着勾引般的表情向璃月招手,轻声唤道:“小美人,过来。”
璃月心中暗笑,想:这家伙可够能装的,看他一脸的急色样,还真令人难分真假呢。
如此想着,她爱娇地一扭身子,转而看向金威。
金威勾着嘴角微微笑了起来,美女嘛,谁不喜欢,尤其是又美又嫩的少女,看她扭胯的动作如此娴熟xiaohun,在床上定然也是个要人老命的妖j。
璃月见他笑了,趁热打铁地向台阶上迈上一步,见无人喝止,便扭着小腰一脸羞涩加崇拜地移到金威案前,谁知刚一靠近,金威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借着她仰躺的姿势伸手便抚上了她滑腻的大腿。
正文 89、血色盛泱 ...
金缕在对面看到金威咸猪手m上璃月大腿时,只觉一股怒火“轰”一声冲上了脑门,顿时满腔的杀气摁都摁不住,手一撑座椅扶手便欲起身,拇指上的扳指与坚硬的木质扶手相碰,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惊醒了他。
他顿了顿,惊觉璃月对他的影响力几乎已经到了他也无法控制的地步,如此千钧一发之际,自己却差点因为失了自制力而露出马脚,这种情况从来就不应该发生他身上。
勉强稳住心绪,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目光看着金威,此时金威只要稍一抬头便可发现他的异常,可惜,他却无暇抬头。
一手流连在璃月紧致而滑腻的大腿肌肤上,一手状似无意地搂着璃月纤软绵滑的腰肢,金威低眸看着红绸半裹欲盖弥彰的那嫩豆腐一般的丰盈,目光y邪而y冷,压低了声音问:“你是谁的人?”
闻言,璃月目光都未闪动一下,唇角勾起妖美而青涩的微笑,玉雕一般的纤纤素手挑情地抚上金威的x,声音甜糯:“殿下说我是谁的人,我便是谁的人……”话音未落,细细的指尖突然光芒暴涨,雄浑的内力瞬间在指尖幻化出五柄尖刃,一下就c入了金威的x。
耳边传来手指与血r摩擦发出的粘腻声响,金威先是愣了一愣,直到身后的侍卫惊喝出声:“殿下!”他才感到一阵剧痛,痛得,仿佛心都被掏空了。
来不及去看怀中女子的反应,身后侍卫出手救驾时,他只觉腿上一空,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愣怔地抬起头,发现方才还躺在他怀里巧笑倩兮的少女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被鲜血完全染红的左手掌心托着一颗还在鼓动的心脏,看着他笑得妖媚。
那是……他的心么?
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丝念头,他便眼前一黑扑倒在案上,开始了濒死前无意识的抽搐。
方才还j灵般正在献舞的少女转眼间便用手c入五皇子的x膛并活生生地掏出了他的心,这不可思议的戏剧x一幕让崇阿殿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金缕一伙。
“杀!”见璃月得手,金缕站起身,袍袖一挥,身后八名侍卫便兵分两路,一路扑向金威身后不知所措的侍卫,另一路则扑向殿中附逆金威的朝臣,与此同时,耳边“嘭”的一声巨响,窗外一亮,似是信号弹升空的动静。
g变,正式开始了。
金威一方的人不乏武功高强者,见状拼死反抗,试图逃出殿去报信,不意一动真气便浑身剧痛,不待对方动手自己便倒了下去。
金缕站在龙椅前,嘴角带着一如既往羞涩而纯真的微笑,看着自己八名手下手起刀落,砍瓜切菜一般地解决着殿中政敌,心中第一次感觉如此舒畅。
璃月说要帮他杀金威,他相信她有这个能力,但金威和他的贴身侍卫都非泛泛之辈,他不愿意让她冒一丁点受伤的危险,所以,他故技重施,在布置内殿的梅花上洒了苏吟歌提供的无色无味挥发x毒药,只要吸入了药气,不动真气不会有事,一动真气便立刻经脉受损。
他和他的侍卫们早已服了解药,而璃月,他也早已派人在她的午饭中掺了解药,不是故意瞒着她,他只是不想让她觉得他太多心计,即便这是事实。
所以,方才即便金威来得及反映,他也决计伤不到璃月。
方才还歌舞升平一片祥和的g殿一瞬间便成了地狱,众臣狼奔彘突,在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中m爬滚打,早就投靠金缕的臣子们安静地闪到一边看着,而附逆金威的大臣则是悔不当初,撕心裂肺地求饶也换不来金缕的宽恕和自己的x命。
璃月扔掉手中心脏,一把撕下脸上的面具,走下台阶便揪住了吓得发抖不知所措的颖王元齐。
元齐看着自己一方的大臣一个个都被**鸭一般的杀掉,屠夫们在自己身侧转了转去,正担心不知什么时候刀就会落在自己脖子上,神经绷得快要断裂之际,突然衣襟被人揪住,他自然而然以为是杀手要杀他了,瞬间崩溃,双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哭着求饶命。
璃月看着跪在自己脚下一边痛哭一边像狗一样哀求的男人,心中的痛无以复加,一把拉住他的领子就向殿外拖去。
元齐挣扎着抬头,看到拖着自己的人竟是璃月时,一张脸顿时变得死灰。
殿外不比殿内,雪月高悬寒风如刀,这样的夜,即便穿着最厚重的棉袄只怕也会感到寒冷,而璃月就那样衣不蔽体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她不觉得冷,她只觉得痛。
收殓傅红纱的那一日她都没想哭,而此刻,她真想嚎啕大哭。
仰头,她看着暗沉一片的天幕,无声呐喊:阿纱姐,你睁开眼看看这个男人吧,这个狗一样的男人,他有哪一点值得你去爱,去死?换做以前,你一g手指就能捏死他,可就为了所谓的爱,你死在这种人手里。你知不知道,我心好痛,即便杀他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弥补这种痛!阿纱姐,以后我该去哪里寻你?
g中和城中早已乱成了一片,到处都是尸体、鲜血和厮杀的人,璃月不管不顾,只管拖着元齐往颖王府走,不管是谁挡在她前面,她看也不看便是一刀。
在盛泱主干道的东面,她看到了叶千浔的影子,雪光中,他带着他的血影g徒众魅影一般在街道小巷中兔起鹘落,日月弯刀如银盘般的旋转,一个回旋整条巷子中的人头便都鱼一般蹦上了两侧的屋檐,再骨碌碌地滚下来,他踩着满地的无头尸身,带着恶魔般的沉静和幽魅去到另一条巷子尽头,故技重施。
她匆匆瞥了一眼便继续往颖王府走,道路显然都被叶千浔给扫清了,尸体像垃圾一般堆满了街道,殷红的血融化了街上的积雪,浓烈的血腥味夹在寒风中被吹进千家万户。没有睡着的人们愈加睡不着,已经睡着的也被惊醒。
恐怖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空,今夜的盛泱,就是地狱。
璃月走着走着,眼前突然人影一晃,她下意识地抬手就欲给来人一刀,一件暖融大氅却迎面罩了过来,“你疯了么?想去给傅红纱陪葬?”苏吟歌气恼又心疼地骂。
璃月眨了眨眼睛,看着夜色中苏吟歌那白梅一般清丽的脸,这才觉得自己快被冻僵了,浑身的皮肤都刀割一般的痛。
“放手啊!”她拽着元齐让苏吟歌没办法用大氅把她完全裹起来,便去拍她的手。
璃月依言放了手,苏吟歌用大氅将她裹住,一把抱了起来,旋身对身后的两名随从道:“把他带回去。”
两名随从应声,过来押着元齐就往不远处的颖王走去。
整个颖王府已经被团团包围了起来,里面的卫队也已被全部解决,尸体在王府门前堆成了两座小山。
府中的一间客房,璃月趴在床上,苏吟歌坐在床沿,手心倒了药水,搓热,然后开始给她按摩。
这女人,浑身的皮肤都冻青了,如不及时处理,非要大病一场不可。
温热的掌心贴在璃月背上就像火一般,那一段红绸早已剪开,他的手毫无阻隔地抚按着那丝滑的肌肤。肩胛,双臂,脊背,腰,臀还有双腿,每一寸都无所遁形。
苏吟歌本来是秉着医者的专业和态度在给她按摩,但随着女人的肌肤在他的手下一点一点的由乌青变为粉红,他双颊微红呼吸不稳起来。
不是没见过女人,没见过身材如此诱人的女人。
那曲线之起伏流畅,弧度之圆润丰嫩,当真令人血脉喷张心旌摇晃。苏吟歌很不合时宜地想了个问题:他是否可以尝试着找些类似她这种身材的女人去治愈那些不举的男人?
念头一起,又自嘲地放弃。
凭他的身份和阅历,迄今为止绝世美女见过不少,何曾见过如此动人心弦的曲线?不仅视觉享受一流,手感亦是一流,给她按摩驱寒,与自虐没什么两样。
唇角勾起无奈的苦笑,他着意揉了揉几个关键的x道,然后令她转过身来。
看到那两座微微恢复了正常肤色的浑圆雪峰时,他脸更红了,急忙拿起掉在床上的红绸遮了上去。
通过片刻的安抚和沉静,璃月早已收拾好了方才濒临失控的情绪,见苏吟歌那窘迫的模样,无所谓地笑道:“又不是没见过,假正经。”从东仪回来的那次,她浑身都是鞭伤,给她上药的时候苏吟歌早就把她看光了。
见她取笑自己,苏吟歌瞪她一眼,道:“你还有没有点女人的矜持?”
“矜持?那是什么东西?”璃月一脸迷惑。
苏吟歌语噎,干脆不说话了,又倒了点药水在掌心,再次光明正大地吃她嫩豆腐。
“外面那些人是谁的?”璃月问。
“我的。”苏吟歌眉眼不抬。
“颖王府的人一个不少?”
“全都在。”
璃月不说话了。
过了片刻,苏吟歌抬头看她,却见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有些不自在起来,问:“你看什么?”
“你脸红了。”璃月憋着笑揶揄。
苏吟歌怔了一怔,也不反驳,一本正经地抬起她小腿放在自己膝上,借着按摩的姿势抓住她脚踝,然后,突然就开始挠她脚底。
“啊!哈哈哈哈……苏吟歌,你混蛋!哈哈……”璃月当即痒得蛇一般在床上扭了起来,小腿乱踢乱挣。
苏吟歌全然不顾,手臂用力将她小腿夹在怀中,挠得不亦乐乎。
璃月痒得没法,强撑着坐起来一口就咬上他的肩,于是换苏吟歌尖叫。
……
跟苏吟歌在房里厮闹了半晌,璃月穿戴整齐,去元齐的房里。
是时,元齐正坐在床沿发呆,听到门响,惊弓之鸟般缩到床框边双目睁得溜圆。
璃月扫了眼房中负责看守他的四名大汉,挥挥手道:“出去吧,以后在门外看着就好,不必在屋里盯着。”
四人遵命,退出房将门关上。
璃月看着元齐,缓缓走了过去。
“秦姑娘,我是被逼的,是金威逼我的,她怀着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杀她?真的是金威逼我的,你相信我。”缩在床沿的男人突然扑通一声朝她跪下,一脸卑微向她解释哀求。
璃月不语,在桌边缓缓坐下,少顷,微微一笑:“别紧张,阿纱姐是我这辈子除了亲娘之外最亲的人,她那么爱你,我又怎么能杀你?”
元齐有些愣怔地看着她,不知她此言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