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恒被骆赏儿不讲道理狠呆呆的语气给镇住了,好半晌才说:“啊,行,乖赏儿,快起来,看地上凉着!爸也不是反对,爸爸只是没有准备,”他一倾身,拉起这恃宠而骄的女儿,然后慢慢地用已渐苍老的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他心疼地拍拍还在抽泣的女儿:“别哭了,硬挤出来眼泪多痛苦啊。”
……
“呃……爸爸……”
“我还不知道你!臭丫头!”骆秉恒刮刮女儿的鼻子:“一不顺心了就跟爸爸耍横!”他展开怀抱抱抱女儿:“可是当爸爸的心,你不会懂,我有多舍不得……”
骆赏儿这下真要哭了,她撇撇嘴:“爸爸……”
“可是,你觉得幸福就好喽,文泽对你好,爸爸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下次别这样,让爸爸最后知道,爸爸都心寒。”
骆赏儿狠狠地点了点头,差点没扭了脖子。
骆秉恒失笑:“傻丫头,什么时候带文泽来认领岳父吧!”
姚安然静静地在门口站定,小小的骆生仰着稚气可爱的小脸儿,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哭了?()
☆、文妈妈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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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妈妈大概是从文泽那里知道骆赏儿下午没有课,拼命地打电话催她回家去,说等不到周末了。
骆秉恒不干了,他抢过女儿手里的电话说:“您好,文夫人,我是骆秉恒。”
文妈妈客气道:“您好,骆秉恒,我的确是文夫人没错啊!”
……
骆秉恒心想有这么和人打招呼的吗,不过还是很随和的回道:“文夫人,我女儿结婚这么久了,很少来看我,今天我看就先不去您那边了,周末让她再过去,请多多包涵。”
文妈妈更客气了,语气好得不得了,就是话听着……呃……
她说:“不好意思,赏儿是我家的闺女。”
骆秉恒都快无语了,他不打算计较,说:“这样吧,我让赏儿吃过晚饭看您去。”
文妈妈很土匪地笑笑说:“我的赏儿就借你到下午1点半。2点钟我没见到人,我就去医院抢!!!”
骆秉恒听着电话那边嘟嘟的断线声,哭笑不得,他问骆赏儿:“你婆婆向来听人家说话油盐不进还特不讲道理!?”
骆赏儿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她说:“是呀,妈妈可爱吧!”
“可爱个屁,和我抢女儿的老女人!”骆秉恒气道。
骆赏儿讶异地看着爸爸:“您不能这么讲,文妈妈很漂亮的!”
“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姚安然也按捺不住了,声音轻飘飘的,明显带着妒意。
呃……因为婆家得罪了娘家……
骆赏儿想:我是幸福的呢,还是悲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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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骆赏儿终于赶到文家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文妈妈拉上了四**棋混战的厮杀战场。
文妈妈准备了好多小点心和新鲜的水果,她把东西挪到骆赏儿面前说:“宝贝儿,边杀边吃!”
骆赏儿吃着鲜美的水果,心里想原来童真未泯真的不是梦幻呐。
后来,文妈妈忽然发现和骆赏儿作对家齐头并进并不是胜利的不二法门。
……
于是,在文妈妈的热情授意下,骆赏儿干起了极其不厚道的卑鄙小人勾当。
她和文妈妈作敌对方,她要做的事情是:故意把自己军长一头撞到文妈妈司令上,伶俐智昏地拿自己的工兵飞人家的营长,义无反顾地拿自己的炸弹炸文妈妈一伙的小排长小连长,甚至在文妈妈的教导下,阴谋蓄意地拿自己的棋子堵住我方阵营缺口——坚决不让我方司令、军师旅团出来祸害敌人!(军旗棋子大小顺序:司令-军长-师长-旅长-团长-营长-工兵,知道的姑娘请忽视我。)
骆赏儿被对家骂惨了,她一概不回话,她能咋说呀?她的确该被骂的,不然真没天理……
后来,大概人家也是骂累了,几乎是哀求地道:“对家,我都被你气笑了!你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内细来整治我的啊!?”
骆赏儿满心的愧疚无处发泄,心想:就是这样的啊,您猜对了。我对不住您啊,可是婆婆最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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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齐婶做了丰盛的晚餐,文妈妈拉着骆赏儿往客厅走:“宝贝,跟妈妈好好吃顿没有文泽当电灯泡的烛光晚餐!”
……
骆赏儿只能笑着说:“好啊,妈妈,您坐。”
文妈妈说:“你不要遗憾喔,等下我们再战!我知道你还没玩够呢,小丫头!看你刚刚那个兴奋的样子!真可爱!晚了让司机送你啊,别想着四**棋了,吃饭吃饭!”
……
妈妈,我是在想四**棋没有错,那些被我们坑了爹的人们会诅咒我的……
文妈妈一边吃一边给她夹,一边问:“赏儿啊,跟妈妈讲讲,你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是什么样的啊?”
骆赏儿想了下,就把当初和文泽说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文妈妈又问:“那第一个喜欢你的呢?”
骆赏儿夹了一筷子青菜往嘴里送,到婆婆家就只想吃清淡的,都是文泽搞的鬼……
文泽……他到了没有呢?
文妈妈看骆赏儿失神,忙说:“不可能没有啊!我女儿这么可爱!”
骆赏儿回神,尴尬地笑笑:“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喔?不对哦,有内情!讲讲嘛~好赏儿!”文妈妈饭也不吃了,挤过来和她坐一个凳子,用肩膀拱着骆赏儿,还端着饭碗就撒娇道:“就说说嘛!”
骆赏儿看着文妈妈神采飞扬的样子,不忍心坏了她的兴致,只好清清嗓子,说:“我小学的时候有个男生和我表白。”
“哇!”文妈妈感慨:“我女儿小时候就这么萌啦,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骆赏儿低下头,接着说:“我叫上我最好的女生朋友,我俩把他按雪地里一顿揍。”她憋了脸,干脆一鼓作气:“她按着,我还锉了一锉子雪把他给埋了。”
骆赏儿偷偷瞅瞅文妈妈,看她还是认真地在听,就声音弱弱地说:“ 头没埋……”
文妈妈大笑:“好!我闺女霸气!他还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