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男人真是半点羞耻心也没有,跟人家女医师不厌其烦地询问,夫妻生活能影响胎儿不,尤其是刚刚做完,又有点不循规蹈矩地换了好几个高难度体位,对她肚子里的孩又会有什么影响?
最后许展都听烦了,当着人家医生护士的面,直接硬邦邦地问汪一山:“要不咱俩在这再给她们演示一遍?免得你叙述的不清楚。”
话都强盗嗓子眼了,汪一山这才勉强闭上了他的嘴。
当天,他没有回公寓,而是就带着许展搬回了别墅,除了原来做饭的刘阿姨外,又请来了一位营养师和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士照顾孕妇。
“怎么?你又要把我关在别墅里?”许展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直盯着他的眼睛问。
“医生交代了前三个月要小心,你先在家里安胎,等孩子稳定了,喜欢去坐班,那就随你了。”
汪一山说完坐到了许展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颊:“你也是要当妈的人了,长点心吧!”
听他说这话的腔调不对,许展抬起头:“要是长不了心呢?”
汪一山起身给她倒牛奶去了,话轻悠悠地从半开的冰箱里传了过来:“张大贤可是没从你母亲的离婚官司里捞到半点好处,最近揣着硫酸瓶子满世界的找许秋曼呢。”
这话,立刻让许展的呼吸一紧,直到汪一山端着热好的牛奶走了过来,她才吸入下一口气,抬起没有半点血色的小脸,说:“我懂了,你应该也会把张大贤那边的事料理清楚吧?”
汪一山端着杯子逼着她喝了一大半后说道:“想事情太多伤神,不需要你管的就不用你瞎操心了。”
只是汪一山不知道的是他说这话的功夫,张大贤揣着洁厕剂兑了水的瓶子正坐在一家高档的咖啡馆内,红通通的酒糟鼻悬在咖啡杯上猛吸了两口气:”妈的,这中药汤子,就你们老娘们爱喝!”说完,他转身大喊一声,:“服务员,给我来瓶粕惜他的话被张大贤对面的女人打断了。两张鲜红的票子递到了服务生的面前:“那就只好麻烦你出去替这位先生买几瓶喽。剩下的钱就作为你的跑腿费了。”
这年头只要有钱,就算牛排配臭豆腐,也会有资深专家捧臭脚说,人家上古欧洲人就这么吃的。
所以张大贤举着酒瓶在咖啡馆里狂饮,也算不上什么太□的事。最起码狄艳秋看着张大贤的眼神充满了激赏之情。
“张先生,这次请您过来是想了解一些许展小时候的事情,您不会介意吧?下一刻酒瓶砸在了上了蜡的实木地板上。“啪”的一声,砸得粉碎。
“少跟我提那个小贱种!找了个有钱的男子就他妈的过河拆桥,居然拾掇她妈跟我离婚!也不想想,十多年来是谁出钱养着她们来的?你既然是许展的婆婆,那正好把这些年的花费给我算一算,给老子来个一次性赔偿。真金白银地亮出来,咱们再谈谈其它的。”
狄艳秋笑了笑,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了支票本,取出笔来,手指轻轻一挥便写上了二十万,然后问道:“张先生,你看这个数字满意吗?”
张大贤的眼睛一亮,又狡黠地眨了眨,撇着嘴说:“怎么才这点?不行!最起码得……得……得三十万!”
狄艳秋微笑着把原来写的支票撕碎,又写了一张。张大贤两眼发亮,举手就要抢支票。可狄艳秋纤细的手指拿着支票,灵巧地一躲,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别急啊。这张会是你的。前提是你的脑子里究竟有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你应该懂的。”
张大贤一扫刚才蛮横的样子,笑逐颜开地说:“毕竟曾经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得!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狄艳秋的身子微微前倾倒,紧紧的盯着张大贤那被酒精熏得微微发红的眼:“我想知道,许秋曼与你以前煤矿的老板汪洋是不是旧相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