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的飞行,医生全程照顾,她的精神保持得不错。
下飞机时,还能欣赏祖国的蓝天白云,s市的私人机场,有专车来接。
时间快到傍晚,隆冬的夜色依旧酷寒,与泰国的炎热形成极致的对比,云卿里外三层的披上厚实的羽绒服,对司机说道,“直接去医院!阿关,你老板在哪家医院?”
“云小姐,你可别这么率性,飞行这么久你还奔波,你得记着医嘱啊,陆总肯定不高兴你这么跑,还是乖乖先回豫园,小少爷小小姐都望眼欲穿一整天了。”
云卿不断搓着柔细的双手,车内空调很足,弄的她犯困,还有没有精神折腾她也不确定。
阿关考虑的也对,不急在一时,陆墨沉真的可能会生气,因为陆品媛发了短信叫她直接回家的,肯定是陆墨沉的意思。
她就听话吧,这时候也不敢忤逆他。
回到了豫园,两只小包子都是眼泪汪汪抱着她的腿哭嚎!
当夜她走的那么急,根本没跟孩子打招呼,云卿哭笑不得,只得俯身细细的哄。
她从未觉得这趟泰国之行会是诀别,当时走时,只想着见妈妈,也因为他就在泰国,而无比安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虽然中途面临极大的危险,但他们都挺过来了。
这一茬也就揭过去吧。
她吃了晚饭,看着时间不早,没有给陆品媛打电话,怕他已经休息。
长夜漫漫,她失眠了,躺在客房的床上,想起曾经在这里的抵死缠绵,他的气息若有若无还存在枕头里。
直接导致第二天起晚了,她要先做胎动监测,家庭医生才会放心。
云卿等孩子们上幼稚园后,就让阿关带路,动身。
作为女儿,她肯定还是先去探望季云庭,当时紧急情况,已经认了爹了,这会忙不迭就去看自己男人,说不过去。
季云庭不在北仁医院,而是s市最著名的脑科医院。
他的情况严重到,根本无法探望,重症监护室关的死死的,完全封闭的治疗。
秦律是主治,和另一位国内著名的天才医生,叫做纪遇南,才从乌克兰出差回来,隆重邀请过来配合秦律一同钻研季云庭病情,共同主治。
云卿只是匆匆与这位纪医生擦肩而过,温润颜玉,斯文清哲,看着比师兄略年长些,他正在打电话,那边许是妻子,声音非常轻。
师兄比这位纪医生,略多一分刚毅,正板,但对比陆墨沉,那自然也是谪仙不食烟火了。
秦律的眉头锁的很重,“实话和你说,师妹,季老的颅内被细针伤得很深,右眼今后即便恢复也难以视物,当然,这一切都得他能活下来再说,我们在努力,季斯宸不让我管他和墨沉,就让我钻研他父亲,所以这些天墨沉的病情,我也就不知道了。”
云卿点头,“对比起来,他自然是轻很多了,我都有与他通话,师兄你也别担心,他应该没什么疑难大问题了。”
秦律却略微疑惑,“可我听北仁医院的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