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泽,惯坏了你了?”陆墨沉嗓音威严。
这动静让屋子里的云卿听到了,她把吹风关了,理了理如墨般的长发,走到门口,看到小胖包双手抱胸,气呼呼的站在那里。
而男人容色淡淡,周身萦绕着男士沐浴气息,清冷而高大的也是站着。
陆墨沉瞥向她,“把十四抱出来,让他们回房间睡。”
“老陆,我死了,死在小云云的被窝里。”
“……”
陆墨沉寒眉,“都听话,从小养成不要过度依赖别人的习惯。不然明早罚跑步。”
话音落下没一会儿,十四粉嘟嘟的小脚丫出现在门后面,小身子挨着葛葛,满脸的不高兴。
但两只都不想大冬天的早晨出去跑步,所以妥协了。
云卿不好干预他教孩子。
何况,她也考虑到房间里的床太窄,虽然两只很小,但万一感冒了就得不偿失了。
她蹲下来,哄着的语气和他们说,“别沮丧啦,没关系,阿姨这几天都陪着你们呢,而且一闭眼睁开眼,就能看到我啦。”
陆墨沉一手拎起一个,转身走了。
云卿关上门。
刚把被子掀开,房门又被敲响。
她以为是小家伙有玩具忘在这里了,可是一打开门,便是那股沐浴混着雄厚男性的气息,迷人的扑面而来。
他高大的身躯靠着门框,黑眸漆灼而静静,“忘了说这后面是山,晚上有狼,不如我进去陪你……”
云卿定了一秒,反手猛地啪上门,“滚。”
他不滚,敲门声优雅,“跟你说真的,真的有狼。”
云卿的耳根又是发烫又是冰沉,咬着牙直白道,“我就是被咬死,也不要送进你嘴里。”
他刚才那眼神,分明就是暗含着把北山那晚没射出来的东西,一并交给她的意思。
她不要。
流氓。
她现在反应过来了,他刚才冠冕堂皇,纯粹是把孩子弄走!
如果真的有狼,他怎么敢让孩子单独睡?
不要脸了。
她红着脸拱进被子里,好久才消失了脸上的热烫,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日早晨,陆墨沉很早就来敲门。
云卿的时差根本没倒过来,起床气很大,拎起一个枕头砸他,“滚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去你的早餐!”
“你迟早得学会怎么当妈妈。”男人笔挺地站在门外,嗓音深沉。
云卿愣了一愣,不解道,“等我怀上孩子了,我自然知道怎么当母亲,陆先生操这份闲心?”
男人瞳孔里闪过一道幽光,抿了抿薄唇,看她是不合作了,将她打横抱起,下楼。
扔到厨房里,“昨晚学会了怎么切菜,今早做个两菜一汤吧。”
我日你三千次!
云卿在心里一通爆粗,奈何打又打不过他,而且她的包都被他收走了,证件什么的全在他手里。
形势对比明显,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咬牙饮恨。
从一个不会做饭的富养孩子变成了一夕之间会做两菜一汤的保姆!保姆!
做好了早餐,她出来厨房,男人坐在沙发里看早报,身形冷峻,气质矜贵。
他今天衣着不同,难得的穿了牛仔裤,长腿越发显得健硕有力,上身一件高领毛衣,外面是黑色羽绒服,矜贵又随意,颇有些人间烟火的味道了,很年轻,很帅。
云卿吞了口口水,挪开眼。
男人从报纸里抬头,深邃目光有一道邪佞,盯着她的侧脸。
云卿被看得不自在,转头去看墙上的相框,一副‘我才没有看你’的样子。
“那是他们三岁的时候。”低沉的男声打破安静。
接着他走了过来,高大地站在她旁边,指着相框,“这是在滑雪场拍的,冻的都哭了,我怎么哄都吵着要回家。”
云卿望着照片里两只通红的小软包,哭的泪涟涟的,她忍不住道,“你真冷酷,三岁就带去滑雪场,不怕危险吗?”
“我生的孩子,自然不一样。”他嗓音沉厚,凌傲。
云卿不置可否。
“他们不到一岁的时候,我抱出去,别人见了都夸他们是最漂亮的一对龙凤胎,让我感谢孩子妈妈,遗传基因太好。”他说道,便看向她,目光很深。
云卿解读不到他的那种目光,笑了笑。
“他们特别喜欢你。”陆墨沉扬唇,“比喜欢他们的妈咪更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真的,云卿也不知道。
“眼缘吧?”她提了提唇。
他摇头,望着一幅幅相框,最后又深锐的注视她,“小孩子只会喜欢他们觉得最亲的人,本能的朝那个人靠近。所以他们想和你玩,我就制造机会,不剥夺他们的快乐。所以云卿,你也不要疏远他们,他们需要爱。”
云卿的心里头颤了颤,有些柔软。
最亲的人吗?
她疑惑道,“陆先生你能告诉我,云霜为什么和孩子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