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第一夜是在像极了鬼屋、前身为酒馆的旅馆,第二夜则是欢乐街内的夜店pub吗
话回来,先生您对酒馆的执念怎么这么深呃......
耳边是音乐与声色的喧嚣,叇散遮一边端着果汁用吸管声啜饮着,一边以戴上了“视力增强兼水膜修护君”的双眼滴溜溜的环顾四周。
身侧的塞巴斯蒂安则是慵懒的靠在位子上,直到一束灯光打在了舞台上,才抬眼道,“着。”
“哦。”叇散遮一听这话,也不敢再四处乱,反而是一心一意的向了台上的表演。
唔哇......厉害......
叇散遮一眨不眨的着,直到表演结束,才渐渐回过身来。
“怎么样”
“唔......我果然还不行。”叇散遮低下头,鼓起包子脸。
“那就继续吧。直到你可以了再带你来这里。”
“是。”忍不住脸上因羞涩而起的烫意,叇散遮随后用比起原来的黑瞳显得更加湿漉漉的【伪】蓝眼望向了恶魔先生,“先生,我可以在唐人街玩么”
“......去吧。”只是略加思考,塞巴斯蒂安便予以放行。
毕竟,姐是中国人不是么
“是。”刚起身准备走出去的叇散遮又退了几步,转身询问,“那先生还待在这里么”
“嗯。等你回来。”塞巴斯蒂安点了点头。
“是~!”这一声比之前更加欢快。
果然是胆子大了,心就野了么
塞巴斯蒂安着她蹦跶出去的背影,不由冷笑起来。
姐,可别辜负我的期望呀。
刚出门的叇散遮浑身一冷,忍不住就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不知为何,有种被人惦记的错觉。
叇散遮搓了搓手臂,随后在唐人街上兜兜转转了起来。
“啊!老板麻烦给我一碗鱼片粥、水晶虾饺、九龙贵妃鸡......”走进了一家卖港式茶点的馆子,叇散遮便毫不客气的盯着菜单点了起来。
“ok啦~”在黄色的便签条上写下菜名,老板下单之后便大大方方的和她打起了招呼,“姐係哪里银啊”
“上海啦~”
“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老板改用起了很是生硬的普通话,有点得意的道,“我的大陆语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笑眯眯的回答着,叇散遮在心里抹了把汗。
“哎呀呀~姐係med-blood(混血儿)呀。”
“不是啦。隐形眼镜。”知道香港人普通话不就会改用英文或者粤语,叇散遮也毫不介意。不过......
“老板你英文讲得不错。能再讲两句么”
“okok啦~”老板随后又用英文blbl了几句,注意到叇散遮有些怪异的脸色,不由心的问,“姐你怎么啦”
“没......没事。”叇散遮虚弱的笑了笑,以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惊讶。
“哦。菜上来了。姐慢用啦。”
“谢谢。”叇散遮拿着筷子,在到桌上的点心时,心情倏然变。
果然还是吃的最能满足她呀~~o(≧v≦)o~~
“唉......今天又没生意了么......”一边吐着烟,一边如此感慨着,男人起来却并非像是在为没有生意而苦恼的样子。
在soho这个地域里,男人还算得上是蛮有名的占卜师。
不只是在准这一点上,狠也是一大特色。唔......要钱狠。
突然,他两眼放光,像是到了一头待宰的肥羊。
“诶诶!姐!要不要来算个命啊”
正在散步消食的叇散遮听到声音停了下来,大概是到她的黑发,所以对方改用日文了一遍,之后又用中文了一遍。
转过头,忽视掉那个叫住自己的人先打量起他身后起来还算蛮微妙的店面。夹在酒吧和剧场中间,在这段显得特别昏暗的路上,原来还有传中的占卜店存在。
不要问她怎么出来的。那家店的招牌上用英语、日语、中文、法语等等语言写了一句“本店经营占卜业务”。
这时候,她才舍得把视线移开一点给那个没在店内坐镇反而靠在店外门上的男人。
唔......拿着烟斗,还真有点旧社会地主的感觉(如果是爷爷大人的话那绝对就是绅士啦)。和招牌一样,感觉上是有点俗气又很是微妙的男人。
“怎么样要不要来算一算”男人将烟斗凑近嘴边,吞云吐雾了一番,才接着道,“虽然不是很想炫耀,不过我在这条街上可是算得最准的。”
“......那是因为整条街只有你一家占卜店吧。”叇散遮憋了半晌,还是慢慢的吐起槽来。
“哦哦!被发现啦”话虽如此,男人却丝毫没有不意思。
所谓soho,据是过去作为王家狩措场的时候,在找到猎物时发出的信号。不过在现代则是集中了众剧场和餐馆、以及迪斯科舞厅和夜总会等等之类的场所。这里是伦敦数一数二的欢乐街。作为占卜这类的独特店面,能够在这里勉强不倒已经算是很有毅力了。
“我已经从街头逛到街尾了。”叇散遮一脸黑线的着他。
“嘛嘛~所以我绝不是浪得虚名之辈!”男人着,向她招招手,“来来~相逢即是有缘,姑娘我来给你算一卦~”
“......不用了。”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叇散遮样子很是嫌弃的撇过头去。
“诶诶~别这么呀~讨生活也不容易啊~”男人又狠狠地吸了口烟,“吧吧。在我们有缘的份上,我给你打个9.9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