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霜,说啊。”看着噤若寒蝉的白临霜,白兰雨皱着眉头催促道。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看他不爽。”无论是在回答还是在沉默的过程中,白临霜都没有正视过白兰雨的眼睛。“而且他自己不是说要挑战白家么,那我跟他打一架也合情合理啊。”
“你怎么知道他是要挑战白家的?你哪只耳朵听到的?”白兰雨略略扬起下巴,摆出一副鄙视的脸色。
“额那个白白小姐”眼见此番交流逐渐萦上火药的气味,纵使有些吞吞吐吐,但江鸣羽还是连忙插了一脚进来:“额这个额我和这个白白临霜先生只是切磋而已你其实不用对他发这么大火的”
“没你说话的份。”江鸣羽虽然身为外人,但却极力调和着白家内部的矛盾,可这抹好意却并未被白临霜所接纳,还反倒是突然骂出一句,把江鸣羽吓出一个激灵。
“白临霜!”如此语气势必惹来白兰雨的不满,后者双手叉腰,冲其吼道:“你就不能成熟一点么!”
“白小姐冷静冷静呀”看着事态有些失控,江鸣羽连忙转向白兰雨,好声相劝。他来此的本意只是为了挑战,而且目的也已达成,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同源的人反目成仇啊!
江鸣羽并不知道白家盛典的存在,所以在面对着白临霜和白兰雨这二位同姓白的人,他很自然地把二人当成了一家人。
“白临霜,你给我记住了。”就跟白临霜一样,白兰雨也直接忽视了江鸣羽的好意,她扬起手,直指蓝衣男子的脸:“这个人,是我的人,你以后不准找他麻烦!明白吗!”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斩钉截铁的命令。当“是我的人”从白兰雨的口中道出之际,江鸣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而白临霜的脸上则是在望向江鸣羽的那一刻,瞬闪过一抹肃杀深意。
“呵原来是你的人啊”但这抹肃杀并没有未有付诸于实,白临霜只是以余光中的寒芒瞥了哑口无言的江鸣羽,微微颔首。“那就如你所言咯。”
“审判。”白临霜侧眸以轻声呐出身后银盔骑士之名,后者当即示意,微微躬身后以袖为剑,凭空斩出一道银光裂隙,将二人吞噬其中。
当身为竞争对手的白临霜虎头蛇尾地退出了这场争锋,白兰雨这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向江鸣羽勾起一个稍显歉意的微笑:“你没事吧?”
“恩,没什么事没什么事。”江鸣羽摆摆手,一副无伤大雅的样子,恍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朝着那紫影仍旧缠绵的灰坑迈步跑去。
在那儿,一位浑身浴着紫光的男子一手抱着满头银发的娇柔倩影,一手拎着陷入昏阙之中的姜乐冥,坐在仿佛未曾受到外力影响的苍风背上,步履坚定地从深坑中踏了出来。
“别走了!站在那儿别动!”江鸣羽大喝一声,遏制了苍风踏起的前爪,同时身随一缕清风,于电光火石之间来到了陈芒的身旁。
“快把他们身上的毒解了”此时此刻,坐在苍风背上的陈芒仅仅是悬着一口气,摇摇欲坠的身形配上细如蝇蚊的嗓音,虚弱之态已然满溢而出,可就算是这样,他向江鸣羽递出的双手却依旧坚定无比。
“你把那些毒全都吸到自己身上了?”凝望着陈芒那张已然变得幽紫的脸庞,江鸣羽的眼眸中旋即泛出震惊:“等我一会儿,我马上给你们解毒!”
短暂的凝滞过后,江鸣羽打起一声响指,此前破碎成灰的龙头再度浮现在身前,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携带煊赫,而是顺着江鸣羽的意思,从其血盆大口中吐出几棵名不见经传的药草躺卧于阡陌之上。
不作任何拖沓,江鸣羽左手于半空中拂出轻柔,那几棵药草便已腾空而去,朝着顺时针的方向迅速旋转着,彼此在回旋中逐渐融合,最终汇出四颗大小一致的蓝丹。
届时,被江鸣羽远远地抛在身后的白兰雨和田叔也赶到了现场,仅是一瞥,白兰雨便看见了做着痛苦呻吟的银发倩影。
“雪儿!”
“小姐!”田叔一把抓住了关心则乱的白兰雨,“你先别过去,让江鸣羽那小子自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