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但是,东方流光对流霜的情意,却让她寝食难安,嫉妒的发狂。
虽然她知道流光已经纳了两名侧妃,她方才也已经见到了那两个女子,也是容貌娇美,但是在流光眼里,他们不过是庸脂俗粉。所以她并非将她们放在心上,而眼前的女子,才是流光心仪之人,才是令她憔悴的根源。
若想让流光断了对她的痴念,唯一的法子便是将她嫁出去。况且,她不是对流光只是兄妹之情吗?
“你真的不去参加盛宴?”暮夕夕再次问道,一双幽黑的眸在月色下灼灼闪光。
“恕难从命,公主好意流霜心领了!”流霜淡淡说道,她不属于那里。
“好!告辞!”暮夕夕说罢,转身而去,婀娜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阴影里。
暮夕夕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犹如一阵风,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清心殿
屋顶上挂着一圈的宫灯,将殿内照的亮如白昼。
宴会正在进行之中,歌舞正酣,酒意正浓。殿内摆满了各式品种的菊花,匠心独具地摆成各种繁复优美的花式。
花开正艳,淡淡花香在殿内飘落。
暮夕夕从殿外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坐在了暮野身畔。趁着段轻痕不注意,忽然在暮野耳畔低语了几句话。
暮野犀利的眼神从段轻痕的脸上扫过,忽然修眉一凝,道:“太子殿下,据说你有一位才华横溢的师妹,就在宫中。不知为何没来参加晚宴。本王曾经从夕夕手中见过她所作的一副荷塘月色,听说是她所作,真是美轮美奂。还听说她可以临场作画,不知可否让本王见识一番!”
段轻痕闻言,脸色顿时一寒,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暮夕夕脸上扫过,随即便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色,淡笑着道:“师妹的技艺不过是雕虫小技,哪里称得上才华横溢,怎敢在可汗面前献丑。何况,她日前感染了风寒,有些小恙,是以没让她来参加夜宴。免得不小心,将风寒传给了别人!”
“哦?既是如此,那就罢了,很是可惜!”暮野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对女子向来不感兴趣,在他眼里,女子就是男人手中的玩物,才华横溢也罢,娇美可人也罢,不过都是为了取悦于男人罢了。若不是暮夕夕一直在他耳边唠叨着那个女子,如何如何出色,他根本就不会说出方才那一番话。
“白姑娘感染了风寒吗?臣妾方才还听见她在月明宫抚琴呢,那琴音真是动听,臣妾听得如痴如醉呢。殿下,想必白姑娘风寒已经无大碍了,不然如何能抚琴呢。”孙凝香在王后的授意下,轻轻缓缓地说道。
她早就看不惯那个女子了,搅了她的洞房之夜不说,还被太子金屋藏娇在月明宫。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平日里也不允许她们前去见她。
“是啊!听凝姐姐此语,臣妾真是想听听白姑娘的琴声呢。”一旁的裴苏清也连声附和道。
对那个居住在月明宫的女子,她怎能不怨恨呢,就是她,让她才进宫便收了活寡。她对她是极好奇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女子,生的是如何倾国倾城,竟让殿下如此倾心。
暮野很快感觉到席间暗涌的情潮。看来那个女子被在座的每一个女子所不容,包括自家妹子。心底顿时对流霜产生了好奇之心。
“太子,既然令师妹风寒已好,何不请她过来!”暮野双眸微眯,有些不满地说道。
段轻痕目光淡淡扫过凝妃和清妃的脸,虽然脸上依旧是不变的淡然,但是眸间的冷意却令两人心中一寒。
“流光,既是可汗要见,就是有病,也应当赶过来的。”王后忽然微笑着说道。
段轻痕知道此时,还不能得罪这位草原上的霸主。既然他定要见霜儿,不妨就让他见上一面,越是藏着掖着,或许他会对霜儿的兴趣反倒越大。遂凝眉派了身边的内侍前去接流霜。
流霜接到消息,便知此事的缘由起于暮夕夕。只是她不懂,暮夕夕坚持让她去参加晚宴做什么?
“姑娘不必踌躇,不过是参加一个晚宴,万事有太子呢!”
流霜知道师兄定是不愿她去的,但是,她也不能令师兄得罪了那暮野,她知道,那样于师兄是不利的。崚国还没有强大到能够与天漠国为敌。
当下,也没有刻意打扮,流霜缓步而来,灯烛明亮,映着她的素颜淡淡。
暮野端着酒杯,凌厉的目光扫了上去,但见来人一袭素色衣裙,姗姗而来,样貌倒也清雅,却不失天香国色。不过,她眉目间的清雅韵致,和一身脱俗的清气,倒是令人有些痴迷。
不过,也不过如此而已。何以就令东方流光如此痴恋呢,放着席间的两位美貌嫔妃不说,就连自己美貌的妹子也是不屑一顾。
流霜一进殿门,便感到一双眸光紧紧盯着她,令她心内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待施礼后,方淡淡抬头,这才注意到主座上的男子。
淡淡扫了一眼,只觉得一股霸气和野气扑面而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暮野。
他确实生的不凡,面色偏黑,脸容棱角分明,极是英俊。只是那一双眼,令流霜简直不敢直视。那似乎是盘旋在空中的猎鹰的眼,随时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被他的目光扫过,浑身竟有一种被穿透的感觉。
他坐在那里,整个人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浑身上下,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慑人气势,那种气势令人感到压迫,令人不能呼吸。
那种气势,是只有在战场上磨练过,才能拥有的。
流霜稳下心神,眼神从他脸上淡淡扫过,望向师兄段轻痕。
师兄今日穿了一袭绛紫色锦袍,腰束玉带,衬得风采照人,俊雅脱俗。他对流霜微微颦眉,流霜懂他的意思,就是让她不要出头嘛!
早有暮夕夕招呼道:“白姑娘,坐在我身边吧。”言罢,兴致勃勃起身拉了流霜过去。
孙凝香和裴苏清望着流霜,只觉得流霜虽不是倾城绝色,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流霜自有一种绝世的风华,是她们都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