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世人都知道林仙儿跟我是什么关系是我什么人了,周小红这时候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到底是什么意思?琴韵又是她什么人?难道她能主宰琴韵的命运,想让琴韵嫁给谁就嫁给谁了?当真是自己的私有物品一般了,你不过是她的主任,难道还成了她老妈了?即便是她老妈,现在婚姻自由,也不见得有哪个父母真能主宰了子女的婚事了。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你与那琴韵关系感情很好,你想把她嫁给我,难道我就要听你的不成?林仙儿与我这么多日子来的感情呢,难道是你一句话让我休了便休了的?周小红,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我淡淡地咧咧嘴角,基本的礼仪还是应该有的,虽然心底恨不能张大嘴咬这牲口两口才解了心头之恨,不过文明人是不咬人的,文明人只会笑着用藏在你看不到的话语里去攻击得你体无完肤还认为他是为了你好。道:“周主任,可能我听错了,呵呵,刚才的话可否请周主任再说一遍?最好,再解释得能让我听明白些的好。”
周小红把茶杯放回桌上的底盖里,叮的一声清脆至极,倒与周小红的脾气相得益彰,至少不会暗沉地在背地里来害你。“江主任,我说得很明白了,我要把琴韵嫁给你,你先把林仙儿休了吧。”
我呃地一声,一口气噎在胸口,老大半天顺不过来,奶奶地,你说什么我就得听什么不成?我摇了摇头,道:“周主任,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的理解是:你有让琴韵嫁给我的能力,而我必须得听你的,把林仙儿休掉,然后娶了你让我娶的琴韵,对不对?”
周小红嘿嘿笑道“看来江候主任并不是没听懂我的话么!这不很明确的了?”
我叹了口气,道:“周主任可能不了解我,也许那琴韵小姐真的仪容万方,足以迷倒万千男人,可惜呀,我这人比较长情,怎么也做不出抛掉前情寻新欢的事儿来。如此,多谢周主任的好意了,有空请你吃个饭,再表谢意!”
周小红看我准备起身走人,淡淡地道:“江主任,如果你能再留个几分钟,没准儿会改变主意。”
我整理了下衣服,其实也就是拍了拍那些看不见的灰尘,很多人的一些细小的动作足以表达出他们心里想让别人知道的意思,我也只是想让周小红知道我将要说出来的话的决绝。瞧着周小红,认真地道:“周主任,即便是我再留一整天,你也不可能说服我的,还是省省心,女人嘛,少费些心,就显得青春些。”
周小红见我真要走了,起身道:“江主任,如果你现在走了,我保证你会后悔!”
我淡淡一笑,道:“我这人很少做后悔的事儿,倒是想试试!”言毕,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了包房,下楼去了。
走在大道上,摇了摇头,这周小红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以为什么都在自己掌握中一般。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你又有什么能让我后悔的资本?即便是那琴韵再,也不过只是个女人罢了,我身边的女人多得我都有些头疼了,再多一个本也无所谓,我也不介意多几个有特色的女女在身边,毕竟这是每个男人心里都渴望的,但你要让我用跟林仙儿的感情去交换这个女人,那真是做梦!
买了包香烟,便在这小店里坐了下来,抽着烟,与这众人都叫陈老师的大约六旬的老板娘聊了起来。反正回去也只是傻瓜般坐在下边等人下课,不如坐在这温暖些的屋子里来得舒服些。
这陈老师见我来买过几次香烟,慢慢熟了,每次都劝我别抽那么好的香烟,多留几个钱在身上防身。我总是淡淡地笑,道:“我抽得少,要是还抽劣质的香烟的话,只怕会伤身体呢。”
其实香烟的好坏我也抽不大出来,只是习惯了抽什么便买什么而已,要我抽几块钱的香烟我也能对付着,反正这嘴抽好的坏的都一个模样儿。
陈老师叹了口气,道:“年轻人,挣几个钱儿不容易呢,我儿子在外边打工,每月才一千块不到,还累得不行。我也不知道做你们这个的到底来钱不,但是看着好多人都只抽一两块的香烟,看得我心里都不舒服呢!”
我呵呵笑道:“陈老师,多谢您老人家的好意了,我会记住的。”东北人就是实在,有什么说什么,只想着为你好。我这人还不至于到了好话坏话都听不出来的地步,也不好与陈老师解释什么,只好唯唯喏喏地应着,在这里坐着,居然有种在家听老妈唠叨时候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
又坐了好一阵子,跟陈老师拉了会儿家常,电话响起来,仙儿打过来的,这妞儿,这时候才起床,暖暖地道:“江哥哥,你忘戴围巾了,自己在外边再买一个吧,要不然,冻坏了我可心疼呢!”
我应了声,道:“那房子你去瞧瞧,带小四川一起去,顺便瞧瞧还要买什么你看着办吧,晚上咱们都搬过去住。”
仙儿嘿嘿笑道:“我要买一个老大的床,大家都睡一起!”
我无语得紧。
对仙儿那些乱七八糟的的想法我从来都没把握的时候,只是她想怎么做便怎么做罢,只要不伤大雅。她现在还年轻自然有些希奇古怪的想法,要是换别人,没法子去实现的倒罢了,这丫头现在手里又大权在握,要是还能忍得住不做出来的话那才真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