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因为太子的事情,整个人还处于‘禁闭’的状态,至于德妃,虽是放出话要替五皇子选妃,奈何上面还有皇后压着,四皇子也没有正妃,一时间脸面上过不去,只能干着急。她想趁厉玉珩不在京都的时候,安排两个侧妃入府,到时候就算厉玉珩不乐意,也不好博她的面子,不经今日这么多人在。
灯光交错,推杯换盏,建安帝和太后是不是交头接耳说两句,惹得太后浅笑。
至于刘昕始终淡淡地跪在建安帝身边,端茶倒水,偶尔被建安帝问两句,也恭敬地回答。
台下的朝臣看在眼中,心里有了另一番谋划。
早先还有人上书,说刘昕来路不明,且因他传出不利于建安帝的流言,应该赶出宫。自从上次刘昕冒死替建安帝挡了一箭后,所有人都闭嘴。
前有东临渊,因救建安帝一跃成为近臣,刘昕走的路与东临渊如出一辙,不出意外的话,刘昕很快就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与其到时候尴尬,还不如现在讨好。
顾兰若坐在下首,低头敛目间,将众人的脸色敛入眼中。
现在厉玉珩和东临渊都不在京中,顾兰若虽不怕,却也不想将自己置于危险中。
厉天佑的目光如饿狼般跟随,让她觉得不自在,她猛地太对瞪过去,显然对方没料到,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对她举起酒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顾兰若表情冷淡,她不明白,厉天佑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的这份自信从何而来。接连两次被自己拒绝,还能死皮赖脸的贴上来,与其说佩服厉天佑的胆量,不如说是脸皮。
哦,对了,他没脸。
顾兰若的目光看些别处,正好对上秦庭冷笑的嘴脸,他高举酒杯一饮而尽。嘴角满是讽刺。顾家的事他总有听说,秦莲本就是一步废棋,从来没指望能干出什么大事,不过是给顾兰若添堵罢了,废了就废了。
倒是顾兰若,因为她父亲卧病在床三个月,祖母到现在还缠绵在床。好好的秦家,因为她,现在沦为京城的笑柄。
他向来不喜欢认输,现在棋逢对手,更不会轻易放过。
原本以为顾兰若会将目光停留在他这,却没想到,只是偶尔的目光相遇,便转向别处,他所有的不屑嘲讽,对方全然没有收到。
顾兰若的高傲,冷漠甚至是强悍,激起他的胜负欲。
祖父在世的时候,曾经夸他是南诏国最聪慧的人,是秦家军的灵魂,可现在他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鄙视,简直是侮辱。他在战场上从来没有拜过,顾兰若那点谋略和一个国家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秦英墨看了一眼对方,低声提醒道:“庭儿,稍安毋躁。”
他现在已经是白衣,若不是背后有秦家军撑腰,他连宫门都进不了。
秦庭想到父亲所受的苦,淡淡一笑,将心里的躁动压下来:“父亲放心,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