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想我,我便来了。”东临渊身上染了路上的寒气,他推开顾兰若柔声道:“我先烤。”
顾兰若笑着招呼红拂,端碗姜水来,再准备些吃食。
红拂和木芽笑着对视一眼,领命下去。
东临渊褪去外衣,在炉火旁将一身的寒气烤尽,才坐在顾兰若身边,眼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你这到清闲,我看京都也就你还有闲情逸致。外面的人都忙疯了。”
“不就是个地震吗?宫里又不缺钱,安抚灾民重建家园不就行了,紧张什么。”顾兰若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建安帝就是耳根子软,百姓们念叨两句就受不了,说白了就是心虚,皇位来得太血腥,睡觉都不踏实。”
“若儿看得倒是透彻,建安帝明白,却不能安心。”两人窝在榻上,东临渊摆弄顾兰若腰间的香囊,想起上次去渝州,她也送了自己一个,那花样子真的是无人能及,百年难得。就因为太特别他一直舍不得带:“有时间帮我绣个荷包。”
顾兰若上下扫了他一眼:“上次那个呢?丢了?”
“没有,怕弄脏了舍不得,放起来了。”
“是舍不得,还是嫌丑。”
“若儿送的东西怎么会丑,是真舍不得,你再绣一个我肯定随身携带。”
这话取悦的顾兰若,她傲娇的仰着下巴道:“好吧,有时间帮你绣一个。”她突然想起来,问道:“你从哪里来?”
“皇宫。”东临渊神色微变,眸中带着一丝担忧:“事情恐怕没咱们想得那么简单,你我坐以待毙不是法子不如主动出击。”
顾兰若淡然地耸了耸肩:“秦庭的伎俩我大概猜到几分,不过,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他还真以为我吃喝玩乐等着他还杀我。”
好笑,她顾兰若看起来真得那么好欺负吗?
东临渊笑了笑:“这次地震,把建安帝吓得不轻,将周启仁请到御书房,算了三卦,见都是上上签才放心,要不然你夫婿我要跪死在金銮殿。”
建安帝这算不算拉人垫背,明明是自己的错让文武百官陪着他,还说什么替他们顶罪,笑话。当初踏着亲兄弟的尸体登上皇位的时候,可没见他说这话。
红拂和木芽端着吃食进来,蹑手蹑脚地将东西放下后,低头退下。
“你突然出来,不怕建安帝找你?”顾兰若拿着筷子加了快藕放入东临渊口中,笑着问道:“好不好吃?”
“嗯,若儿小厨房的东西就是好吃。”东临渊享受着美人服侍,心里那点怨气烟消云散:“建安帝现在没心情招呼我,他现在在太后宫里,便让我们散了。”
“秦家人不是进宫了吗?建安帝还有心情陪太后?”顾兰若挑眉,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