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渊感受到对方情绪的变动,将毛巾放好,握住顾兰若的手:“怎么了,有心事?”
初春的天黑的很早,外面早已其实一片,映的屋内的人异常清晰。不知道是不是气氛的烘托,顾兰若鼓足勇气,问出心里的话:“容简,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样的女人?”
“你这样的女人?”东临渊不解,疑惑的看着她。
“看似温柔贤淑,不争不抢,其实内心阴暗,甚至可以说心狠手辣,有时候视人命如草芥,行事全看心情。以前她们说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可我觉得那不过是我的万分之一。”顾兰若认真的看着清俊的男子:“这样的女子,你真的要娶他为妻,将府中中馈托付于她?”
“你想反悔?”东临渊猛的站起身,将怀中的金簪拿出来,质问道:“当初你给我金簪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我是你的人?”
本来紧张的气氛,被东临渊搅合,顾兰若有些蒙圈,什么金簪,自己给过他金簪吗?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应该愤怒的质问她吗?
她仔细看东临渊手中物件,似乎是自己的东西,她伸手去摸,却见东临渊退后一步,冷着脸道:“你想干什么,毁尸灭迹?休想。顾兰若你今日说清楚,你是不是后悔了?”
“不是,我没后悔,我,我,哎……”顾兰若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现在的状况,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有说不上来。
东临渊狡黠的眸子闪烁,将金簪重新收好,做到顾兰若身边道:“既然你没反悔,那就好,行了,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哦。”顾兰若刚躺下,猛然反应过来:“容简,你太狡猾了。”
东临渊狐狸尾巴翘得老高:“反正你没反悔的理由。顾家的小白脸我当定了。”
“你,你知不知羞啊。”顾兰若又气又笑。
东临渊得寸进尺的抱住顾兰若,唇落在她的额头上,眼中的宠溺能腻死人:“我花我媳妇的钱,天经地义。”
“容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觉得我心狠手辣。”顾兰若从来不是个逃避问题的人,一旦下定决心便会勇往直前。
东临渊轻轻估了一下她的鼻子,浅笑道:“你忘了,东临府可是你出钱买的,你早就是它的女主人了。”
顾兰若恍然:“对哦,我怎么忘了。不过?”她意味深长的看向东临渊,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问道:“你确定你母亲不会反对?”
“母亲通情达理,比任何人活的都通透。”
顾兰若有些不信,她对神秘的老夫人有几分敬意,能教出东临渊如此优秀的儿子,肯定不比沈氏差。
“你放心,尽管放心去做。”
“你不心疼就好。”
半柱香后,顾兰若实在是受不住,打着哈切睡过去。
东临渊帮她把被子掖好,侧身躺在边上。
半夜,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来,东临渊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听到门口有细微的动静,悄悄的起身下床,走到门口,见有半把锋利的刀插进来,正一点一点拨开门栓,那放着冷意的刀锋,在夜里异常的森冷。
东临渊慵懒倚在墙边,看着对方的动作,就在对方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门外的人闷哼一声,没了动作。
他看着门外冷笑,心里暗暗默数,一、二、三……
门外有人敲门,声音很轻。
东临渊看了眼床上的女子,闪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