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我看你是怕我将秦家的事说出来。”恒益冷笑道:“你为了一己私利,在京郊大兴土木修建宅子,更是命人寻来百年樟木作为柱子,为了能在你的寿宴之前住进去,你鱼肉百姓,让我们没日没夜的赶工,吃不饱穿不暖,大冬天让我们在雪地里做工,一分工钱都没有,有的同乡支撑不住,饿死,秦家人便将人扔到乱风岗,没人性啊,这样的人家,皇上居然还要封赏,昏君,昏君啊。”
恒益在大殿上放声痛哭。
秦家人气的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动一下。
刘昕抱着雪狼快步来到恒益身边,亲手扶起对方,安慰道:“你所说的这些,皇上并不知,你错怪皇上了,你殿前刺杀皇上,那可是杀头的死罪,你现在还活着便是皇上的恩典。”
“我死不足惜,我可怜我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回家,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恒益痛哭,哭声说不出的凄凉。
“来人,派人去查,朕要知道事情的真想。”建安帝见有台阶下,自然不会错过,他对刘昕刚才的举动很满意。
“皇上,切勿听信小人直言,定是仇恨秦家财富,恶意诬告。”秦啸到底年轻,耐不住性子,恶狠狠的看着瘦猴男子:“恒益,秦家对你不薄,不久拖欠你几个月的份例,你至于如此诬陷秦家吗?”
恒益猛地一擦眼泪,怒目道:“份例银子?秦三少,你居然恬不知耻说给我们钱。”他猛地撸起袖子,本就清瘦的胳膊上红迹斑斑,看起来很是可怕:“这就是你给我们的银子?只要有人抱怨累,你们就抽我们鞭子,我倒要替百信们问问,谁家给银子是用鞭子?”
秦英墨眼眸紧皱,不能再这样下去,一旦建安帝的人查到什么,他们死罪难逃:“皇上,是微臣治理无妨,手下人欺上瞒下,才制止百姓们受伤,微臣一定彻查,绝不姑息。”
刘昕轻笑纤瘦的身形站在秦英墨不远处,原本俊美的容颜倏然染上冰霜,见的人无一不退回,这样的气势非一个侍卫所有:“秦大人刚才的话就是承认私下建造宅子?”说着拱手看向建安帝道:“皇上,秦大人十日前才上书增加军饷,转头便中饱私囊构建宅院,这恐怕不妥吧。”
“皇上。”顾兰若起身,淡然的来到大殿中央,屈膝行礼,面露气愤之色:“臣女有话说。”
“永安县主,你有何事?”建安帝微蹙眉,想到沈家商行,心里就痒痒,他可是听说沈家商行日进斗金,若是归为国库他再也不用低声下气求人。
顾兰若气定神闲道:“臣女虽为女子,却也想为皇上分忧。父亲这几日在家中愁眉不展,更是与祖母商量捐十万两黄金用于军饷,父亲对我说,边关战士不容易,随时都可能丧命,吃穿自是不能缺。后方的我们苦点没什么。”
“可现在看来……”顾兰若深吸一口气,直视建安帝正色道:“皇上,祖母已到知天命的年纪,仍为顾家殚精竭虑,顾家每一分都来的干干净净,并不是天降红雨飘下来的。顾家为南诏国为南诏国的将士,倾家荡产死而无憾,却不能被奸佞之臣辱没,祖父长教导我们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秦家这般将众朝臣玩弄与鼓掌,意欲何为?还请皇上明鉴。”
顾兰若一番激昂的言论,让众人醒悟,不错,秦家回京后第一件事便是请求建安帝增加军饷,他们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就是为了能想到万全之策,谁曾想秦家居然中饱私囊,哭穷。
岂有此理。
一时间,秦家引起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