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信心满满,看着秦氏的脸更是得意洋洋。
秦氏脸上的笑,意味不明:“五丫头脑子灵活,不过这事要安排妥当,定不能出了岔子。”
“有母亲坐镇,自然万事妥帖。”
“你这丫头。”秦氏嗔道一声。
顾兰欢眉开眼笑,故作气愤道:“就是便宜了那个贱人,弄了小厨房。”
秦氏微微一笑,吩咐一旁的杜妈妈取来一对翡翠镯子,递到她眼前:“我想来公允,这镯子,你们姐妹一人一支。”
顾兰欢喜上眉梢,心里暗忖四姐可没出力,若不是她一直拦住,在翠竹园她就教训了顾兰若。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亲姐,就算她都留下,她也不能说什么,她笑着谢过大夫人。
秦氏看着喜形于色的顾兰欢,聪明有余,又听话,她要的就是这样的丫头,那些腌臜的事,需要有人替她们母女做,日后就算沈氏发现,也不会染了她和兰盺的手。
顾兰欢拉着秦氏又说了几句,便带着姐姐回了自己的院子。
出了舒华院,见四下无人,顾兰喜拉住顾兰欢的胳膊问道:“五妹,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顾兰欢看着手上的玉镯,欢喜地很,两支并排套子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她抬手,阳光下,玉镯晶莹剔透,泛起绿色的光晕,像藏在深山里的宝贝。
她眼睛落在玉镯上,随口道:“没有啊。”
“五妹?”顾兰喜提高声音,带着温怒道:“刚才你和母亲说的什么,什么叫有的得罪的起,你们想干什么?”
顾兰欢不耐烦的甩开顾兰喜的手,讽刺道:“姐姐尽管坐收渔翁之利就好,反正有我这个妹妹,在前面替你挡着。”
说到‘挡着’两个字的时候,她嘴角上扬,说不出的张狂。
顾兰喜面色一怔,随即更加恼怒,攥拳质问道:“妹妹是怪我拦着的好事?难道这么多年,你还没有看清楚,大夫人就是把我们姐妹当枪使,你就不怕那一日东窗事发,大夫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
顾兰欢倏然苦笑连连,好一会儿才收了脸上的讥讽,冷眼看着顾兰喜道:“当枪使?那又怎样?说明我们有利用价值。我们不是郡主的女儿,更不是嫡母的心头肉,我们的母亲不过是端茶倒水的丫头,不讨好嫡母,还能怎么办?到时候她随便指门亲事,就能把你拿捏的死死的。”
顾兰欢怒气反笑:“日后,你做你的木头,我做我的狗,咱们互不干涉。”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五妹?”顾兰喜欲要解释,可人已经不见踪影。
顾兰盺看着两姐妹走远,才讪讪开口道:“母亲,那镯子价值不菲,是不是太过了?”
秦氏拍了拍女儿的手,冷笑一声:“傻丫头,这算什么。三丫头无脑,四丫头木讷,五丫头莽撞,即便顾兰若现在变得稳重,也改不了她蛮横无理的形象,有她们在才衬托出你的好来。”
顾兰盺闻言,轻轻一笑,倚在母亲的怀中:“大姐忽然变得伶牙俐齿,恐怕没那么简单。”
秦氏勾唇一笑:“伶牙俐齿?在我这还不是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