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精和普通猫猫待遇不同,猫精必须去上学,去工作,去自力更生,和每一个劳苦奔波的普罗大众一样,独立自主的生活。
但猫猫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给自己找个顺眼的铲屎官,成天吃了睡,睡了吃,无聊了就去找小伙伴们玩,什么都不用操心。
至于方喵子说他天天打卡上班,好像有多操劳似的,其实完全不是这样。
他一天三顿有方媛媛亲手做的猫饭,店里有的是人给他免费按摩,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投喂的小零食无数,吃都吃不完,只好分享给伙伴。
因为他零食极多,所以在这一带的猫猫狗狗中地位超然,大家都很敬重他,走到哪儿都有猫狗买他的帐。
所谓的上班,其实就是躺在那儿等人服侍,别提有多爽了。
但他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这只猫很狡猾的避开这点不谈,着重的表了表自己的“功劳”:“普通猫猫又怎么了,普通猫猫就该被绝育?你摸着良心说,为了家里的生意,我操了多少心?毛被摸得一把一把的掉,我说过什么了?怕生意不好,我还让其他猫猫一起来帮忙。
我为店里掉过毛,我为店里立过功,对待这样一只猫,你非但不知感恩,还下此毒手,骗着我来医院割蛋,好狠的心!”
方媛媛瞠目结舌:喵子口才居然这么好?!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不过这只猫的毛,好像不是被撸秃的吧?明明是它自己掉毛掉得厉害。
为了解决狸花猫的掉毛问题,方媛媛天天给他调理饮食,勤加梳理,没少受累。
罢了罢了,当务之急不是跟他辩个对错,而是得赶紧将猫给哄回来。
方媛媛媛卑微的、低声下气的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喵子啊,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原谅你的老母亲?”
方喵子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绝不!”
方媛媛唉声叹气:“可、可这不是还没被割掉吗?”
方喵子火了:“难道要真的被割掉吗?!”
方媛媛气势更弱:“我没这么想过……”
方喵子傲慢的哼了一声。
见方媛媛媛扛不住那只狸花猫的火力,甚至都快要被他给洗脑了,鹿露开口帮腔:“哪怕真的被割掉了,再安一个就完事了。”
这话说得不假,其实很多猫猫狗狗都是在当了公公之后才开智成精的。
人类尚且不能随随便便孕育生命,何况猫狗?
猫狗数量多,生得快,一胎好几个,偏偏又不像人那样管得住下半身或者知道做避孕措施,一旦由着他们生,数量泛滥起来就不得了了。
所以只能割。
但好在割了之后还能安新的,现在器官克隆技术已经比较成熟,取点细胞,培育个小弟弟出来也不难。不然在这些小动物随时可能成精的情况下,谁敢割他们的蛋蛋?
方喵子火冒三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重新安的比得上原装的?把你胸割了重新安一个你乐意?”
鹿露耸耸肩,淡定的说:“我没胸。”
方喵子呸了一声:“没胸还说的挺骄傲。”
鹿露:“为国家省布料能不骄傲吗?”
闻言,小动物们交头接耳。
叫小红帽的狗盯着鹿露观察了半天,转过头去问旁边的猫:“豆皮,她真的没有吗?”
豆皮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会儿:“好像有点起伏。”
鹿露问狸花猫:“你到底想怎样?”
狸花猫闹了这么一通,自然有他的目的:“第一,从今以后,所有猫、狗,”他看了小动物中很没存在的仓鼠球球们一眼,“包括仓鼠,不,应该说所有小动物的蛋,你们都不能割,也不能做任何绝育手术。”
鹿露眉头微锁:“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得跟妖管局的同志谈,如果谈得拢,才会被写进《妖精保护法》里,正式被实施。否则不管我做了什么承诺,都是无效的。”
方喵子面色一冷:“既然不行,那我们只好靠自己的力量争取!”
“等等。”鹿露调和了神色,“先把你的条件说完,要是能满足,我们一定尽量满足。”
方喵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怀疑,稍稍犹豫,他依旧铿锵有力的说出了第二个条件:“有一报还一报,我要割掉赵医生的蛋!”
和助理挤在窗边,正竖起耳朵听医院门口谈判的赵医生欲哭无泪。
他就是遵守职责做了个手术,而且还没成功,怎么这火就烧到他身上来了呢?
其他同事满怀同情的看着他,纷纷劝慰:“没事儿,割了再接一根。”
其中一人道:“到时候我来给你做手术,不是我吹,在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对于第二个条件,鹿露压根没考虑。
让赵医生牺牲自己解救其他人?
那像什么话。
他们治安局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与狸花猫谈判。这只猫如果有什么诉求,可以向有关部门提意见,偏偏要通过这种方式逼迫,完全是欠修理。
鹿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当然能说通狸花猫投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