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大路开阔,路上却行人绝迹。路边巨木参天,但是阴气森森。六郎走了一里路,终于发现前方有人影出没。是四个人,这四个人笔直的站立在路中央,如同四杆标枪,手握兵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六郎脸上露出一丝暖意。这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
想必他们四个是这一关的守关者,等待自己前来闯关。
六郎大步走至四人面前,笑道:“四位大哥,见到你们,感觉真亲切。”
四人亦笑:“我也如此。”
六郎说:“我们是朋友。”数
四人说:“是的。”
六郎说:“但是,我们还是得打一场。”
四人点头:“是的。”
六郎说:“不管输赢如何,我们还是朋友,永远都是。”
四人眼上的暖意更浓,齐齐点头。
六郎说:“尽管我们是朋友,但我不会手下留情。”
四人说:“我亦如此。”
六郎叹了口气:“从内心来讲,我一点也不想和朋友动手。”
四人说:“我们也不想和朋友动手。但是没办法,这是规则。贤弟,来吧。”
六郎不再说话,银龙剑缓缓剌出。
黑无常挥动哭丧棒相迎,白无常的哭丧棒飞快的打向六郎头顶。兄弟俩一守一攻,配合默契。与此同时,牛头马面包抄到六郎身后,铁尺马刀同时砍向六郎。
六郎的银龙剑与黑无常的哭丧棒迎个正着。双方兵器交击的那一刹那,黑无常被震得虎口裂开,哭丧棒被拨至一边,恰好迎上白无常的哭丧棒。
这一刻,白无常的哭丧棒堪堪打至六郎头顶,眼看六郎已无处可逃,没料到却被黑无常的哭丧棒拦截下来。当的一声,两人的哭丧棒互击而开,各自震得手臂发麻。
六郎右手持银龙剑对付黑白无常,左手亦不闲着,眼看牛头的铁尺砍至,六郎以疾快无比的速度抓上牛头的手腕,然后顺势一带。牛头脚步趔趄,身不由己的整个人扑向马面。
马面大惊,不想重复黑白无常自相残杀的命运,赶紧退开好几步,避免了与牛头的铁尺交锋。
只是一个回合,只发生在一瞬之间,六郎也只不过左手右手动了一下,却将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位阴间绝顶高手杀得狼狈不堪,首尾不能兼顾。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人脸色微红,惭愧不已。他们四人早就知道六郎的武功高过自己,但并没有想到他们四人联手竟然走不到一个回合。惭愧归惭愧,但对六郎的钦佩也更甚。
四人对视一眼,同一时间挥动刀刃攻向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