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在水中潜游了一段时间后,估计已经脱险,便从水中浮起,便听岸边传来呐喊声:“杨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定还在河中。”
“沿岸围剿,看他能在水里呆多久。”
……
六郎大惊,慌忙一个猛子潜入水中。却不料水流变得突然汹涌湍急,原来已达长江。一个急流冲来,六郎手中的芦苇杆顺水飘走,当场咕咚咕咚猛喝几口江水,沉往江底。六郎的意志变得模糊起来。
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网住,隐隐听到人声嚷嚷:“哇,我网到一条大鱼了……”六郎昏迷过去。
六郎醒来。躺在一张床上。丝绸被褥,绣着鸳鸯戏水,满床芬芳。房间整洁干净,散发着粉脂香味。床头坐着一位轻描淡妆的女子,二十岁年纪,神情忧郁,眉如柳梢,面若芙蓉。看到六郎醒来,柔声道:“公子,你醒了。来,喝碗汤。”递一碗参汤至六郎嘴边。
六郎喝了。知道自己系她所救,挣扎着爬起来,说:“谢谢。”
女子微微一笑:“不用谢。今天我跟小青乘舟出江玩耍,无意中将你捞起。想来这也是一种缘份。你别动,你身上好多伤口。”
六郎低头一看,自己的伤口白布包扎,虽然很痛,但不再流血。六郎说:“谢谢。”
女子微笑:“除了这两个字以外,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六郎说:“谢谢。”
女子微笑:“已经第三遍了。”
六郎问:“这是什么地方?”
女子说:“这是我的房间。”
六郎笑了笑,说:“你的房间又在什么地方?”
女子表情复杂了一会儿,含糊其词地道:“在江城。”末了,又补充一句:“以后你会知道的。”
六郎察言观色,女子似有难言之隐,便不再问。
“咣当”一声,一位身着青衣,鬓绑两舍的丫环走进来。女子问:“小青,什么事?”
小青看了六郎一眼,俗言又止。六郎识趣地将头蒙进被子。只听小青压低声音道:“小红姐,妈咪叫你出去。”
六郎心想,原来她叫小红。妈咪?难道这里是?
小红说:“我不去。”
小青说:“客人指名要你陪。”
小红说:“告诉梅妈,我今天不舒服,不想接客。”
小青关门走出房间。六郎心想,原来这里果然是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