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茶客会心微笑。这是茶馆老板惯用的招数,等你听他讲故事入迷了,他总会选一个适当的时机“提醒”客人买茶喝。毕竟讲故事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吸引客人,茶馆最终还得靠卖茶维持生计。
茶客纷纷哟喝:“再沏一壶茶。”为了能继续听郭老师讲故事,即使口不渴,众人都心甘情愿地挨宰。
郭老师对众人的表现非常满意,清了清嗓子,说道:“近来,武林中崛起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喜欢用黄巾包头,因此被称为黄巾教。黄巾教主是一位年轻女子,据说她是黄巢的后代,武林人士称其为黄巾女。”
“哦,这事我知道。听说这位黄巾女武功非常高强,今年三月曾闯上嵩山少林寺,跟少林方丈智明大师印证武功,结果跟智明大师打成平手,此事曾经轰动一时。”有位茶客说道。
人群顿时大哗,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我的天,智明大师是公认的武林第一人,黄巾女居然跟智明大师打成平手,那她岂不是天下无敌?”
“这黄巾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哎,请问一下,这位黄巾女长得漂不漂亮?”
“假如黄巾女碰上那位修练吸阳大法的女子,你说她们谁更厉害?”
“她们谁更厉害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她们谁更漂亮。”
“即使她们长得漂亮也是带剌的玫瑰,少在这里痴心妄了。”
……
郭老师众人议论越来越偏题,赶紧大声道:“这黄巾女闯荡少林寺并非单纯找智明大师印证武功,有鲜为人知的原因。”
“什么原因?”众人齐问。
郭老师捻了捻胡须,对自己掌控气氛的能力感到非常满意,说道:“这黄巾教组织严密,行动诡异,既不跟正道结交来往,亦不跟黑道同流合污,算得上一个中立的门派。黄巾教奉行的理念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凡是跟黄巾教有过摩擦的个人和门派,非死即伤,其下场极其残酷。要知道,所谓的武林或是江湖其实就是一个纵横交错的关系圈。你杀死一人,往往就得罪了十人。为此,黄巾教树敌日渐增多,被称之为邪教。”说到这里,郭老师停下来,喝了口茶。
“郭老师快讲。”众茶客听得入神,连声催促。
郭老师接着说下去:“黄巾教虽然树敌众多,但教中高手如云。跟黄巾教有过节的门派不得不向少林寺求助,希望少林寺出面召号全体武林同道联合讨伐黄巾教。少林寺尚未来得及表态,黄巾女却先一步单枪匹马闯上少林寺,将一份罪名单递交到少林方丈智明大师手上,罪名单上记寻了那些被黄巾教所杀之人的罪行。黄巾女还在当着智明大师的面放出话:‘我们黄巾教正大光明,无愧于天地,如果你们执意要讨伐我,我也不惧。即便你少林寺卧虎藏龙,我黄巾女也来去自由,视若无人之境。’黄巾女这句话激起了不少少林高僧的怒火,纷纷向黄巾女讨教武功,竟一一落败。最后,智明方丈出手,才堪堪与黄巾女打成平手。”
众茶客听得啧啧称奇。人群之中的杨六郎也忍不住赞了一声:“好一个奇女子!”
潘情歪着头,半真半假地嗔道:“怎么?对人家感兴趣了?”
六郎心里说:“是的。”口中却道:“没有,我只对你感兴趣。”这话说完,连六郎自己都觉得肉麻。
潘情似笑非笑地道:“是么?那你怎么只进去一大半?”
六郎浑身是汗,他万万没料到潘情会在公共场合说这个,这话实在不应该出自一个大姑娘之口。六郎做贼心虚的左右张望几眼,生怕被别人听出什么端倪。
孟良好奇地凑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
潘情嗔道:“我们在说你的头!”顺手赏了孟良一记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