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俊明和王德义同时单膝跪地，满脸沉痛的向顾天成行了最后一个礼，然而转向殷书，道：“石俊明/王德义参见宗主。”

“好。”

殷书右手轻轻一挥，两道刀气脱手而出，隔断了两人身上的绳子：“从今日起，你二人便是我天魔宗十六天魔使。”

说完，他转眼看向顾天成：“到你了，你是降或不降，若降我可许你长老之位，若不降……”

“哼，你就别做梦了，我顾天成在江湖中好歹是响当当的人物，岂能委曲求全，成为供你驱使的工具。”

顾天成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绝了殷书招揽。在刚醒来时，为了自己女儿，他有想过干脆降了算了，可曾经身为江湖第二水帮帮主的骄傲让他拉不下脸来，典型的面子比性命重要。

“哼。”

殷书眉头一凝，脸上涌起一丝怒色，右手抬起……突然脑海中不知怎么的闪过那张挂满泪水，让人心碎的脸庞。右手终究没有挥出，重新放了下来：“把人压下去看管起来。”

“或许自己是怜惜他的修为才饶他一回吧。”

面对空旷的大厅，殷书喃喃自语道。其实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而放过顾天成，以顾天成练气九重中期的修为在江湖中确实难得。比如江湖正道大派中的青城派，其掌门玄灵子的修为也只是练气九重巅峰。别说练气九重，凡是修为达到练气八重的，在江湖中便能够称为顶级高手，而能达到这个层次的，无一不是天生资质过人。

资质虽然不能决定一切，但资质差的一般情况下练气五重、六重便是其毕生的终点了；然而资质好的又能有多少，百中取一已经是好的了，由此更可以看出那些修为达到练气八重以上的人的稀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