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天榜上有名人,难怪敢当面驳钟万的面子,钟万的脸色有多难看就不用说了,可不管是邪无心,或是花满天,修为都要比他高出许多,他纵是有再多的不满和愤怒,又能如何。就在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不敢插嘴,唯恐惹祸上身之时,一个清淡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花前辈此言差矣,他钟万不过是一弑主篡位之徒,又有何资格代表天魔宗与诸位商议大计。”
此言一出,大厅顿时哗然,要知道这里可是天魔宗宗门所在地,高手无数,大厅内更是聚集着包括右护法、七大长老在内的天魔宗绝大部分高手,别看邪无心直接出言驳了钟万的话,若是让他无故出言不逊,侮辱钟万,相信他也不会去做,这倒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根本不值得。
现在这个声音未见其人,就把钟万得罪了个遍,要不是傻子,就是有所依仗,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来人与钟万有深仇大恨。
伴随着‘啊’的接连惨叫声,四个守门的天魔宗弟子先后倒飞进入大厅,甩在地上久久没办法起身,随即一个身穿白色长衫,长发随意束在脑后,神色淡漠的年轻男子信步走进了大厅。
站在宗主宝座台阶下右侧首位的一名黑须黑发老者怒目狂喝道:“来者何人,竟然敢擅闯天魔……少……少主……”
老者尚未把话说完,双眼猛然瞪得老大,直直的看着年轻男子,大厅内的其他天魔宗之人也都和他一样的表情,包括坐在主位上的钟万,所不同的是他眼中还包含着无穷的杀机,只见神色阴沉的说道:“不知殷少爷这是何意,殷少爷无缘无故失踪一年之久,如今刚一回来就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莫非是受了谁的胁迫,来人,请殷少爷到后堂坐一下,具体情况等本座亲自调查。”
说着,眼睛朝站在宗主宝座台阶下左侧第二位一名白发老者示意了一下,那白发老者稍微一迟疑,便转身向殷书走去;见此,殷书又岂会让他得逞:“慢着,钟万,你就别再假惺惺了,我父亲是谁杀的,你比谁都清楚,当初要不是有人相助,我也早就死在你那些爪牙的追杀之下。血债就用血来尝,今天我就要为父亲报仇,在场诸位都是我魔道前辈,还请做个见证。”
“好,有骨气,这个见证老夫做定了。”
坐(看清了,是‘坐’不是‘站’)在左上首邪无心拍案叫好,末了转头看向钟万,淡声道:“本来殷老弟的死老夫就觉得奇怪,今天既然他的后人指名道姓要找钟宗主报仇,不知钟宗主意下如何。”
这次对面花满天却没有接话,而是神色凝重的看着殷书,以他先天入门巅峰的修为却是依稀能够感觉到殷书看似平凡的外表下所蕴含的可怕力量,竟然让他有种战栗的感觉,能让他有这种感觉,至少证明殷书的修为不弱于他,也就是说,若是钟万真的答应进行生死决斗,那么赢的机会将十分渺茫,他犹豫的是不是要提醒一下钟万,待看到邪无心的反应,立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实在犯不着为一个和自己没半点交情的人去得罪邪无心和一个不知深浅的先天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