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字数最多,按理也是提供的消息最多的,但同样叫他们入临安保护我。”宁汝姗若有所思。
“泗州这封信信好奇怪,‘钱银……入临,已有眉目,……入临,五方回合,以商大事。’,为什么之前那边写着四方回合,这边却是五方。”
容祈拎着黄色那封信,蹙眉说着。
“而且没叫他保护你。”
宁汝姗盯着后面两张信,突然指着其中两处,惊讶还锁着:“西和州,铁器,泗州,银钱。”
“金州榷场,王锵是为了保护粮草,那你说西和州的目的是不是为了铁器,泗州为了囤积银钱。”
容祈神色一冽,严肃说着:“西和州处在三国边境,自来就是走私铁器战马最多的地方,泗州靠着海运,接连南北,早已控制了整个淮南东路的贸易。”
宁汝姗抬眸,惊讶说着:“你是兵马,金州粮草,西和州铁器战马,泗州银钱,打战无非就是需要这些东西。”
“整个春晓计划就是为了今后南北统一,可韩相为何如此笃定这个计划又能实施呢,毕竟官家……”
“嗯?宴家在这里做什么的,如果我和娘不过是韩相为了保护我们套上一次次大义,那宴家呢,只是一个控制的人吗?”
容祈慢里斯条地收了手中的信,眉眼低垂,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找到什么没和我讲?”宁汝姗突然探脑袋过来,低声问道。
“既然宴家不是奸细,那他们的事情不着急,我们现在是要找出西和州和泗州到底哪里出了变故。”容祈侧首,对着她微微一笑,眉目柔和,巍峨如玉。
宁汝姗一愣,下意识被他带走了思路,也跟着点点头:“你说得对,可今日都三月初一了,我见你还没动静,他们可有和你联系。”
容祈摇头。
“所以他们这才依旧没入临安。”宁汝姗失落说着。
容祈皱眉:“也许来了,但是避开了我们。”
车壁外,突然传来一个敲门声。
“袁令,你怎么了。”冬青惊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有急事寻世子。”袁令声音严肃。
“上马车。”容祈低声说着。
袁令一掀开帘子,先是看到那两筐山楂,下意识酸地龇了龇牙,随后又说道:“他们入临安了。”
宁汝姗脸色一喜。
“但不愿见面,只愿传信来往。”
袁令眉宇紧皱。
宁汝姗脸色失落。
“传信?如何传?”对于这样的条件,容祈并不意外,冷静问道。
袁令脸色古怪,小声说道:“朝夕小报。”
“嗯?”
“什么?”
宁汝姗和容祈异口同声地质问着。
“他们两人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看中了朝夕小报在临安小报中的地位,只愿借着这家书肆传信。”
容祈面露古怪之色。
“咦,朝夕小报确实还不错,在政事上一向有特色,且听说也不隶属于任何势力,他们选择这里也不奇怪。”宁汝姗思索片刻后点头说着。
袁令闻言,不由古怪地瞅了她一眼了。
“怎么了?”宁汝姗见状,惊讶问着。
袁令摸摸脑袋,只好低下头不说话。
容祈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朝夕小报是我办的。”
马车就在此刻压过一块石头,一个抖动,宁汝姗一个踉跄差点没坐稳。
“嗯?!”她瞪大眼睛。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你办的?”宁汝姗不可置信地说着,突然想起往事,脸上火辣辣的烫,“那你以前还叫我夸朝夕小报。”
那年她还在容府,意外发现朝夕小报却一直买不到,只好求了冬青,结果当时对她一直颇为冷漠的容祈,竟然开口问他如何看待朝夕小报。
她当时还绞尽脑汁地夸了好长一段话,现在想来,只觉得尴尬丢脸。
容祈只是抱着人,忍笑不说话。
“你这脸皮……”宁汝姗咬牙切齿地暗骂着,“好生不要脸。”
“嗯。”容祈把人扶稳,这才朗声问着冬青,“怎么停车了?”
“外族人和大燕人打起来了,把路堵住了。”冬青无奈说着。
“绕道走。”容祈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