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阻止,还不知道这寒食色会说出什么话来,所以童遥只能岔开话题:“柴柴和温抚寞呢?”
“他们在比赛开始没几分钟时,就接到通知,说老师有事让他们帮忙,他们就先走了。”寒食色解释。
“我没事了,我们俩的家又不顺路,你自己回去吧。”童遥笑笑,看上去确实没事的样子,但仔细听,声音中还是有些失落。
寒食色知道,童遥对篮球挺热爱的,做梦都想得到第一名,这次打击对他而言,确实不小。
两人正在说着,身后却传来一个得意的声音:“哟,童遥,怎么,痛得都要女人来扶了?”
童谣回头,看见二十九中的篮球队成员向着自己走来。
那名队长用一根手指钻着篮球,挑着眉,咧着嘴,模样才叫一个嚣张:“真是抱歉了,你们没能进决赛了,不过没关系,可以来看我们赢冠军嘛。看在认识的份上,我可以把冠军奖杯借你看几天。哈哈哈哈……我们走。“
侮辱完毕,二十九中的队长便带着组员超过他们,离开。
童遥不想和他在这里争执,便准备忍下这口气。
但就在这时,他的眼角忽然瞥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快地向着那队长奔去,抓住他那松松的球裤,往下一扯。
在一瞬之间,队长的球裤就这么褪到了脚踝处,露出了里面的三角内裤。
并且那内裤还是……大红色!!!
脱完裤子后,寒食色站起来,飞快退回童谣身边,指着队长的内裤,用全校都听得见的声音大叫道:“哇,居然穿大红色的内裤,你本命年啊!!!“
即使是同队的人,看见这一场景,也都笑得直不起腰。
那队长的脸红得像被立邦漆给迎头泼下,他快速拉起裤子,指着童谣道:“弄他!!!“
寒食色一听,忙拉着童谣往校门外跑,并非快地拦截住一辆出租车,推着童遥上去了。
两人趴在后座上,看着那群气急败坏来追他们的人渐渐落后,忍不住笑出来。
这么一笑,童遥觉得心里被堵住的地方瞬间疏通了。
他呼出口气,看着寒食色,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脱他的裤子的?“
“其实每次看着你们打篮球,我都在想,如果脱下你们的球裤,那一定很好玩,今天我终于有机会实验一下了。“寒食色打了个响指:”果然不错。“
童遥躺在椅背上,用手肘碰碰寒食色的手肘,轻声道:“谢谢咯。“
“朋友之间,说什么谢谢。“寒食色对着童遥的胸口轻捶了一拳,咬唇笑道:”下次请我吃东西就行。“
说完,她也靠在了椅背上。
车窗玻璃是打开的,风吹动起了寒食色的头发,偶尔几缕,飘在了童谣的胸前。
不知为什么,童谣觉得,那被寒食色的发碰触的地方,忽然有些痒痒的。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
童遥番外:老婆(中)
感情,就像是藤蔓植物,在不知不觉间滋长,而当意识到时,你往往已经被绑缚得紧紧的,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童谣就是这样,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目光,慢慢聚在寒食色的身上。
其实,童谣的身边,从来不乏漂亮的女生,但是,那些人,都不如寒食色那样吸引他。
寒食色并不漂亮,只是看上去很顺眼,很舒服。
寒食色并不善良,她总是喜欢看别人的笑话。
寒食色并不乐于助人,除非那人是自己朋友。
寒食色并不会拾金不昧,她是爱财如命。
寒食色有很多很多的缺点,童谣很清楚,可是他不在意。
童遥知晓,自己并不只是把寒食色当成普通朋友,因为很多时候,当她无意中碰触到他时,童谣的心,总是会快上那么几下。
有时候,童遥会想,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童遥一向认为自己对待女生的功力是比较高超的,但是这一次,他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开始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不敢说,或许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一个眼睛里只装着自己好友的女生表白。
其实,寒食色对温抚寞的恋慕并不明显,一般人都很难发现。
可是童遥却看得一清二楚,因为,当你心里装着一个人时,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刻在你的心里。
“你是不是喜欢上温抚寞了?“很多时候,童谣都会当着寒食色的面,问柴柴这个问题。
这算是一种自虐,因为每一次,他都会看见,一旁的寒食色眼中那种躲闪的目光。
童谣的心,会很不舒服。
可是他阻止不了这样的自虐,他希望,这仅仅只是寒食色的一段青涩的毫无结果的暗恋。
很快,便到了高一的期末,学校决定举行分班考试,不仅要文理提前分科,另外,还要在文理科中分别选出一个尖子班。
尖子班的各科老师自然是终极配置了,所以每个人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寒食色也是一样,她卯足了劲复习。
在考试时,寒食色就坐在童谣的前面,童谣看见,后面的几道大题,寒食色的答案都是错的。
算算分,这次的考试,她是和尖子班无缘了。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童谣拿起笔,将自己试卷最后几打到已经写好的正确答案全部涂黑。
因为,他想要和寒食色在一个班级。
童谣没有多想,他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愿望。
考试结束之后,童遥和温抚寞一起回家。走着走着,温抚寞忽然问道:“你觉得寒食色怎么样?“
闻言,童谣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人抓到什么把柄似的,脸居然有些</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