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遥。
忽她记起,那个中午,那个他唯一一次和我翻脸的中午,就是因为我要看这本物理,童遥死话也不给,我抢得紧了,他居然将其扔了下去。
究竟里面有些什么?我赶紧翻了起来。
我说过,童适虽然成绩不错,但他一向不喜欢用功,所以书上都很干净。我大致翻看了下,没发现什么东西,只是在最后一页,写了个“婆”字。想要丢开,但又不死心——如果没什么,童遥不可能这么紧张的。所以,我又开始认真地翻看了第二遍。
这次有了发现,有些页数上的字被黑色的笔勾画了起来。
而且那些字也没什么意义,难不成是密码?
我好奇,于是,拿了张抵,把那些字一个个地记了下来。
第12页上,勾画了个“颜色”的“色”。
第25页上,勾画了个“我们”的“我”。
第29页上,勾画了个“老师”的“老”。
第37页上,勾画了个“是否”的“是”。
第53页上,勾画了个“寒冷”的“寒”。
第69页上,勾画了个“他的”的“的”。
第89页上,勾画了个“食物”的“食”。
我将笔放下,将那张纸拿起来,轻轻在心中念着:“色我老是寒的食。”
一遍遍的念着:“色我老是寒的食。”
脑海中那些字慢慢地分解,重新排序。
好像,有我的名字——寒食色。
将我的名字扣出来,我再喃喃她套着:“我老是的。”
我的老是寒食色。
我将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那个字,写得小小的,轻轻的,浅浅的。
“婆。”
我的老婆是寒食色。
我的老婆是寒食色。
我的老婆是寒食色。
我的脸,突然一下红得透了明,而心脏,则噗噗地跳个不停。
像是瞬间,回到了那个青葱的岁月。
像是瞬间,我又成为了那个少女。
一个被暗恋着,懵懂无知的少女。
原来你在这里
仿佛看见,夏风吹动着教室的窗帘,阳光,一点点沁入,像揉进了金色。
一个眉目分明的少年,渴柔地看着熟睡中的我,嘴角微弯,在自己的物理书上,勾画着心中那句话。
我的老婆是寒食色。
那句,他无法告诉我的话。
我的一颗心,被那句话烘烤着,慢慢地变成一泓春水。
脸,不可抑止地红烫着,即使已经成人,即使已经远离那个纯洁的岁月许多年,即使生命中已经经历无数的事,但是现在的我,就像是第一次收到情书的少女。
身体中,仿佛有种冲动,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你怎么了?”柴柴发觉了我的不对劲,开始发问。
“没什么?”我轻咬住下唇,轻声道:“没什么。”
就连自己也没有察觉,我此刻的声音,像是朗诵情诗般的喃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在看完那本物理书上的字之后,我还是耐心地整理着地下室中的东西。
正整理着,门便被人打开,不放心孩子他妈的乔帮主我了来,要接柴柴回去。
我让柴柴先走,自己留下,继续清点着。
等全部弄好之后,看看手表,发现已经是下午二点。
走出地下室,关好门,上了楼,口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还走那个熟悉得让我软化的名字——童遥。
“你在哪呢?到处找你,手话也没信号。”接起电话,那边传来童遥的询问。
“刚被老师叫到地下室去帮忙,我们在后校门等吧。”我道。
和前校门的繁华不同,后校门处的街道比较偏僻,再加上今天是星期天,来往行人就更少了。
当我走到那时,看见童遥靠在墙壁上,左手夹着一根烟。
夕阳下,高挺的身形,颇为出尘。
白色的烟,袅袅绕绕上升,扮他的脸包围着。
但那隐约轮廓,依旧有着无限风光。
我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在他面前站定,我发现,穿了高跟鞋的我,刚好能够到他的耳垂。
谁说过,当你开心时,踮脚,能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当你生气时,抬起膝盖,能恰好踢中他的小弟弟,那么,这个男人的身高,便是和你最搭的。
而童遥,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来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