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童遥这么一弄,我对我们俩的关系感到困惑了。
高段数(下)
是朋友还是暧昧男女?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这就是我对童遥的感觉。
以前,是完完全全的朋友,但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了解到童遥默默对我的付出,同时感觉到某些以前深埋的没有察觉到的东西。
我想,就像是童遥说的:我意识到,我和他,也是有向着狗男女关系道路上发展的机会的。
可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好友,你说要忽然之间就跟他跳跃成为男女关系,这个跨度,比长江大桥还长。
我无法现在就答应童遥和额头交往。
可是,如果接下来,很久的一段时间,我都是这样的状况,无法将与童遥的关系升华成爱情,那么,又该怎么办?
我实在是犯难了。
“既然你已经该了我一段自由的时间和空间,为什么就不能好人做到底,再给我一段自由呢?”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我好好思考一下行不?”
我拧了下自己的大腿内侧,少量眼泪因为痛觉而涌上眼眶,营造盈盈泪光的楚楚可人或者自认为楚楚可人的模样:“拜托了。”
可惜,这个天杀的连穿大红裤衩的阎罗王也奈何不了他的童遥,居然完全不为所动:“给你的空间和时间已经足够了,风筝,飞的再远,也必须要有一根线牵着不是吗?”
“再说,”童遥微微阖眼,那双瞳仁,如最华丽的黑玉,流转着动人光华:“你所谓的思考,不就是吞下几篇安眠药,接着昏睡,不理世事,只顾逃避吗?”
果然是童遥,够理解我。
这确实是我的打算。
顿时,我怒了:“你这样做,完全是一种监视!”
“你也可以反监视啊。”童遥耸耸肩。
“我次啊没你这么变态。”我将牛仔帽“啪”地一声罩在他脸上,道:“我管不了你的行动,但是,你不准来烦我!”
说完,我踏着靴子,“噔噔噔噔噔噔”地跑回了家。
我知道,既然被我发现了,童遥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诱惑我。
我一定要像抵抗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一样,抵抗他的柔情美色攻势。
我一定要护士他,让自己的心变得宁静。
只有在宁静的状态下,我才能思考和他之间的关系究竟该怎样发展才是正确的。
可是,在童遥的面前,我一向都是惨败的份。
第二天早上,我揉着鸡窝头,打着哈欠开门取报纸,却看见,童遥就站在温家门口,手中,端着为我买的早餐。
我才知道,这人早上六点就起床,买了早餐就守在我家门口,也不敲门,就等着我自然醒。
第一天, 我忽视。
第二天, 我再忽视。
第三天, 我再再再忽视。
第四天, 我再是铁石心肠也忽视不了了。
你想想,一个帅哥每天天还没亮就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站在你家门口,怕吵醒你,还不敢按门铃,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一直到你自然醒。
只要想到门外站着这样一个人,我哪里还睡得着。
但是每次劝他不要再这么做,童遥都会灰常灰常文艺地说一句:“爱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
我的个心肝脾肺肾啊。
我的个穿纸尿裤的玉皇大帝啊。
我的个和观音发展办公室恋情的如来佛啊。
他咋个不学徐志摩,饱含深情地说一句:色色,许我一个未来吧。
没错,送不送早餐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无法干涉。
但是,每天害得我无法睡懒觉,就是我的事了。
没办法,我被逼无奈,只能将那把从他身上抢回来的钥匙重新给了童遥。
我允许他每天早上可以自行进入我家,将早餐放在桌上,不用再站在门口等待了。
然而,我万万想不到,这就是噩梦开始的第一步。
本来,平时我都习惯裸睡,但现在,为了不给平白看了去,我只能穿上睡衣睡觉,多舒服。
更重要的是,童遥每天开门进来,将早餐放在桌上后,并没有立即离开。
他,居然跑到我的床前,看我的睡相。
我时常做梦,梦见奥特曼从眼睛里射出光波来刺杀我。
每次惊醒,便看见童遥蹲在床边,用那双风流无限的眼睛看着我。
我很无奈。
因为这么一来,我就会被猛地惊吓到。
而我被猛地惊吓到之后,膀胱一缩,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外加情不自禁地洒出来两三滴。
于是,那天晚上,我就会像地下游击队一般,悄悄地洗自己的被单。
终于有一天,我洗被单洗得癫狂了,便对着童遥一阵发飙,命令他今后不准没事蹲在床边看我。
我也奇怪了,早上刚睡醒,满面油光,眼屎堆积,脸部浮肿,不知道有是好看的?
童遥当时是应了。
可是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却发现——他居然躺在我身边!!!!!!!!!
我忙从床上一蹦而起。
检查自己的衣服:好像没有被脱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