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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遥确实只是让我交代和云易风的事情,没答应要告诉他老婆的事情。
又亏了。
我甚萎靡,但不放弃,继续问道:“是不是你大学的同学。”
没错,高中时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没什么可疑人选。
而大学时,我和他读的不同学校,估计是在那时候,这孩子就有目标了。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童遥又用这种话来敷衍我。
“那具体是什么时候?”我拉着他的衣服。
“这,就看大家的命了。”童遥的话中,佛光万照。
我没奈何,只能作罢。
云易风比较有信用,说给我时间考虑,就真的没有再来烦我。
我正好落个清净。
不过,云易风似乎并没有向小乞丐透露出些什么。
因为,当我和小乞丐联络时,他表现的样子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也是,什么都没定,何必要说呢?
我一直在想着童遥的话。
和那个人在一起,会比和温抚寞在一起快乐。
在温抚寞和那个人之间,选择了后者,这就是放下。
那么,云易风会是那个人吗?
我脑子实在是迷茫一片。
其实仔细想来,几天之前,我和云易风对彼此而言,还是个陌生人。
他连我最喜爱的颜色都不知道。
我连他的星座也不知晓。
实在是误打误撞,这缘分,乱得很。
我确实不是个适合思考的动物,这才想了几天,头就开始痛了。
而更头痛的是,老爸老妈逼着我回家。
说实话,我怕回家。
倒不是害怕他们询问我交男朋友的事情,而是害怕撞见他们的好事。
这两人,越到老,精力越盛,整天在家里没事就滚床单。
而且还是青天白日,开着房间门滚。
上次我没通知他们就回家,一打开门,就听见嗯嗯啊啊的暧昧声响,接着,就看见白花花的两具老肉在不停蠕动。
我寒食色差点自插双目,咬舌自尽。
居然看见自己老爸老妈做=-=爱,让我情何以堪。
所以从那之后,为了避免我心里变态,我宁愿约他们出来吃饭,也不想回家去回忆起那个画面。
但这天,老妈告诉我,说是老爸的腰扭伤了。
我不想做不孝女,赶紧飞奔回去。
还好,老妈夸张了点,没什么大碍,老爸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好。
我好奇:“怎么扭伤的,是抬重物吗?”
老爸暧昧地笑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还不是你妈,非要我做那个动作。”
老妈对着老爸抛个老秋波,甜绵绵地说道:“你个老不死的,还好意思说,那片子还不是你带回来的?”
一道巨雷直接击打在我身上,我被雷得外焦内嫩,香气喷鼻。
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父母?
我瞬间觉得,从这种家庭长出来的自己,是多么得出淤泥而不染。
我这朵白莲,亭亭然啊。
两人见我被击打得双眼发直,便停止了少儿不宜的话题,招呼着吃饭。
也好,至少捞了一顿饭吃。
我吃得正欢,却听见老妈道:“对了,食色,前些日子,我碰见你温阿姨了。”
我一块红烧茄子差点没哽在喉咙中:“你是说……温抚寞的妈妈?”
“除了她还有谁?”老妈再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茄子在碗里,接着笑眯眯地道:“你温阿姨一直都念叨着你呢。”
“嘿嘿。”我干笑两声:“看来我魅力不错。”
“对了,听你温阿姨说,抚寞也要回来了。”老妈开始一步步进入重点。
其实,我知道,我妈一直把温抚寞看做是失散多年的儿子,喜欢得很。
而对于我们当初的分手,她和温阿姨不是很了解其中内情,都以为我们是小孩子心性,一时任性,也就分了。
所以这些年,两人一遇见,就像是亲家一样,手拉手,说个不停。
我喝了口水,将喉咙中的茄子给吞下,开始给老妈普及八卦:“吗,温抚寞已经订婚了。”
“我知道。”老妈道:“你温阿姨说,那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我眉毛皱皱。
“那个女的。”我妈道:“其实,抚寞是为了帮助她,才和她订婚地。”
我觉得,那块茄子,还是停在我的食管中,慢悠悠的,就是落不下去。
“那个女的……”我妈继续道。
“安馨。”我提醒:“他的名字叫安馨。”
“就是安格安馨,去年的时候,她爸爸癌症晚期,说是想在去世前能看着女儿托付良人,抚寞就和她商量下,两人假意订婚,在安馨爸爸面前演戏,让他放心去了。”老妈道:“你温阿姨说了,是假的,那场订婚不算数。”
我的筷子上,沾着一颗饭粒。
我拿起,在碗的边缘磨蹭着,想将它弄下。
但不知怎么的,那饭粒就是不肯下来。
我也气了,直接将筷子给放在嘴中,将饭粒给舔了下来。
“诶,你在听没?”老妈问。
“恩。”我点点头,应了这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