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地问道。
“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喏,尝一尝就行了。”我用叉子挑了一小块,递到他的嘴边。
童遥同学一愣,随即,眼中有某种情绪如云舒云卷。
接着,他微微侧过头。
居然被嫌弃了!
我心戚戚。
“你怕我的口水?”我用颇受伤的语气道:“算了,给你切块新的吧。”
“不用了。”童遥的话音中,有样东西明灭几番,他喃喃道:“还不到时间。”
“什么时间?”我好奇。
他眼睛痞兮兮地吊了吊,接着道:“吃饭的时间。”
“实在是想不到,我们家童遥同学居然是如此有原则的一个人。”我挪揄:“可是,你找女朋友时,好像是来者不拒的。”
“你有注意吗?”童遥嘴角的笑意深刻了些;“我以为你一般都把我和她们当灰尘的。”
“你说这话就显得咱们生疏了不是,我和柴柴整天都在担心,哪天你会得aids呢。”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如果真的有那天,我和柴柴铁定不会嫌弃你。不过如果你真的因病不幸嗝屁了,记住把你办公室的那张沙发留给我们。”
“真是谢谢你们的关心了。”童遥同学皮笑肉不笑,肉笑皮不笑。
“好说,大家都多少年朋友了。”我再度拍拍他的肩膀。
“擦干净了吗?”童遥同学懒洋洋地吊起眼睛,问道。
“干净了。”我讪讪地笑笑。
刚才吃蛋糕时不小心将奶油黏在手上,因此就借着拍肩膀的机会想在童遥同学身上擦拭下,没想到被发现了。
我看着童遥额头上包裹的纱布,伸手轻碰了下,道:“还好是伤在发际线的地方,不然毁容就遭了。”
“你就这么可惜我的脸?”童遥微微侧头,嘴角微勾,坏坏的痞中带着优雅的气质。
两种矛盾混合在一起,击撞之后融合成特殊的韵味。
即使是额上包裹着纱布,也遮不住他的修眉朗目。
我长叹口气,双手揪住他的脸颊,边往两边扯,边道:“那是当然,你也只有长得好看这一优点了。”
“不跟你胡扯了,我要去嘘嘘。”童遥同学说着便掀开被子,要起身。
我连忙把他按住,严肃地说道:“不行,医生说你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不能下床,所以……就用接尿器吧。”
“医生说我有轻微的脑震荡?”童遥同学扬扬眉毛:“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告诉过你的,但因为你脑震荡,就把这件事忘记了。”我撒起谎来,都不结巴。
接着,我从病床下拿出接尿器,道:“来,掏出你的小鸟,尽情地撒吧。”
“我看,”童遥同学那眉目分明的脸上,写满了了然:“是你想趁机偷看我的小弟弟吧。”
“怎么可能?!”我皱眉:“你为什么要把我想得这么坏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
“因为,”童遥同学乌浓的笑眼中,泛着淡淡有潋滟的波光:“你眼冒绿光,口水滴笑,脸部还痉挛性地抽搐……寒食色,只有你想使坏心时,才会做出这种表情。”
又失策了。
这童遥同学确实是厉害,我屁股一翘,他就知道我要拉屎还是撒尿。
能亲眼看小童遥一眼,可是我毕生的梦想啊。
多少次,我故意在童遥上洗手间时,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冲进去,想要来个惊鸿一瞥。
多少次,我故意在早上6点路到童遥家,掀开他的被子,想一睹小童遥的真身。
多少次,我在聚会时,故意灌他酒,想等他倒下后痛痛快快地看一次。
可恨的是,童遥就像保护核武器一般,保护着他的小童遥。
我一次也没有得逞。
“别小气,看一眼又不会死的。”我劝道。
“那你把自己的胸部露给我看先。”童遥道。
又是这句话。
我恨得牙痒痒,但对他的强硬态度无可奈何,只能道:“这样吧,我给你看乳*沟,你呢,也不用把你家小童遥全掏出来,掏二分之一就够了。”
童遥笑得特别无害,整张脸,在旁边百合的映照下,染上了刹那芳华。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接着道:“孩子,洗洗睡吧。”
接着,童遥同学不再理我,下床,穿上鞋子,就往洗手间走去。
新仇旧恨一时涌上我的心头,我开始耍赖了,一把拦住他,道:“今天不给看,就别想去上厕所。”
我承认,我寒食色无耻。
谁知,童遥同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倏地弯下了腰。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他便将我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接着,再悠闲地,优雅地踱进洗手间,关上门,最后“咔哒”一声锁上门。
我冲过去,将洗手间门敲得整天价响,大声道:“童遥,你手不方便,让我帮你扶小机机吧,别洒在裤子上了!”
里面传来“咚”的一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倒地上了。
这次行动,又告失败。
我的血管,成为了高速公路,恨意像是驾驶着兰博基尼在里面飞飙。
我对着天花板“嗷”了一声,接着恶狠狠地发下重誓:“我寒食色这一辈子,定要看一眼你的小弟弟!”
良久,童遥的声音慢悠悠地从里面传来:“放心,在那之前,我定会先看见你的小妹妹。”
于是,兰博基尼继续飞飙。
虽然上次成功地从云易风手中逃脱,但我的一颗黑焦焦的小心肝,却依旧在半空玩着蹦极。
忽上忽下,忽下忽上。
晚上睡觉时,一旦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开始往窗户边冲,就担心道上混的冲进我家,把我给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