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捏住我的鼻子,道:“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彻底是我的人了……以后人家问你是哪家的媳妇,记住怎么回答了吗?”
“小狐狸家的?”我蹙眉,不确定地回答。
盛悠杰下了死力,估计是想把我的鼻子给捏下来,他嘱咐道:“以后人家问你,你要说,自己是盛家的媳妇……听清楚了。”
威胁之下,我只能点头。
盛悠杰放开了我。
我指着那枚戒指,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边说,我边抬头,恰好看见了盛悠杰眸子深处那流溢而过的光。
那眼神,带着晦暗。
我猛地醒悟过来。
昨天吃饭时,他抽空消失了片刻。
那个时候,就是去买这个吗?
也就是说,他是因为看见了温抚寞的那枚戒指,才……
想到这,那戒指,忽然之间,沉重了。
我警告着自己,不能多想,不应该多想。
是的,只有我们在一起,那就很好。
真的,那就很好。
婚礼的准备工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进行着。
一夜之间,周围的人,似乎都知晓了。
许多的贺礼,像云海一般,将我捧在中央。
但是,我的心,却是空落落的。
搁不到实处。
但我不敢多想。
我每天都数着日子,我想早些道结婚的那天。
这样,什么都定下来了,再多的杂念,也会消失的。
结婚,自然少不了伴郎伴娘。
柴柴是一早便定好了的,而盛悠杰那边,则贡献出了棒槌兄这个伴郎。
在拍婚纱照这天,大家便见面了。
要不是怕乔帮主的打击报复,我铁定是要将棒槌兄介绍给柴柴的,亲上加亲嘛。
不过话说今天可真是不够痛快的。
原因嘛,全在那摄影师身上。
你说他照就照吧,边照还边在那边像嗨药了似地惊呼着:“不错,很好,新郎很帅,对,停住别动,侧面可是无敌啊!……新娘子,也挺喜庆的。”
我心尖尖都气颤抖了。
这夸人还是损人啊。
这摄影师,嘴太毒了,绝对是一正宗娘受!
合影完后,就是新郎新娘的单独照。
我让盛悠杰先上,自己则在旁边啃汉堡慰藉一下受伤的小心肝。
正啃得要进入高潮,棒槌兄过来了。
“在吃东西呢?”他笑呵呵的。
“同学,我名花有主了,别想勾搭我。”我咬了口汉堡,意志坚定,接着趁盛悠杰不注意,小声对着棒槌兄道:“不过,等我和他离婚了,会第一个考虑你的。”
闻言,棒槌兄没什么大的反应。
除了身子僵硬了下,额角青筋爆裂了一根,脸部暂时性抽搐了一次,看上去,就和没事人一样。
估计是没胆子回到我刚才的话题,棒槌兄看着正在拍照的盛悠杰,用欣慰的口气说道:“真没想到,居然是小七第一个结婚。”
“为什么不能是他第一个结婚?”我问。
“也不是不能,只是我以前总以为,他会是我们当中最后一个结婚的。”棒槌兄的眼神,开始浸入回忆的湖水:“记得那时,我们寝室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择偶条件写出来了,老大写的是‘不要太漂亮,也不要太丑’,老二写的是‘赫本的气质,费雯丽的眼睛,梦露的性感’……”
我在心中感叹一声,不愧是老二啊,真是人如其名。
棒槌兄继续说道:“纸张传到小七手上,他却不肯写。”
“后来就没有写吗?”没听见关键的,我有些失望。
“他硬抗了一个月,最后还是敌不过我们的连番轰炸,把条件给写出来了。”棒槌兄得意地笑笑。
“他写的是什么?”我好奇。
“他写的是‘我必须是她刻骨铭心与独一无二’。”棒槌兄解开了谜底。
我没有说话,只是心上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说,他以后要娶的,一定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所以,他的妻子也一定要最爱他,心中只想着他。”棒槌兄笑笑:“这不,就把你给遇上了。”
我也跟着笑。
这是,嘴角忽然很重,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扬起。
恰好这时,该轮到我上场了。
在聚光灯下,我的眼前,是一片白芒。
和脑海一样。
我不应该想的,我拼命地警告着自己,马上就要结束了,寒食色,你不应该多想的。
于是,我努力地对着镜头笑着。
那“咔嚓咔嚓”的声响,还有那刺眼的白光,不断地在我眼前闪烁。
我的眼睛,应该是花的。
可是,在那一片花乱之中,我还是看见了盛悠杰。
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穿着西装,很帅气。
他的手中,拿着那枚钻戒,向我求婚时用的钻戒。
他微微垂着头,可是,我还是看见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