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床头柜抽屉--老爸买的杜蕾斯就乖乖地躺在里面。
我很做作地咦了一声,接着道,哎呀,这是什么东西?人家怎么没有看见过呢?
睹此情状,温抚寞脸上是一片了然,他看着我,眼中带笑,道,我也没见过,可能是气球吧,你吹吹看呢。
臭小子,居然在装纯的我面前装纯,故意破我的功。
算了,欲火焚身,没时间和他兜圈子,我恢复了彪悍本色,将那几盒杜蕾斯放在他面前,开门见山地说道,时间不多,快选择一种口味,草莓,香蕉还是香橙?
他低头,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掩饰笑意。
那碎发,微微散落在额前,黑色的发,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给人极深的视觉刺激。
那完美的侧脸,每一根线条都透着柔和,此刻的他,有着冰的容颜,但却没有冷的距离。
我那个口水直下三千尺啊。
忙捅捅他,道,快选啊,傻笑什么?
温抚寞道,要选也是你选。
我纳闷了,问为什么。
他声音中夹杂着暧昧,说,我只是戴,而要“吃”它们的人是你啊。
这话像是一道天雷把我劈中,我痛心得使劲捶胸。
我那冰清玉洁的温抚寞啊,就这么被我给教成这么猥琐了,叫我情何以堪啊?
算了,反正思想都已经被我给玷污了,那我就坏人做到底,把他的身子也一并弄脏了吧。
说完,我选择了比较应景的香蕉味,递给他,催促道,快点,快点,再晚我的蓬门就不开了。
当然,我寒食色还是有一点女性的矜持的,于是,便没有偷看小抚寞穿雨衣的过程,乖乖地躺下,闭上眼,等待着。
小抚寞啊,你别着急,以后多的是时间见姐姐。
正想着,温抚寞清新的气息又萦绕在我的鼻端。
我的心脏,像联欢会上玩击鼓传花时打的那个鼓,咚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我不敢睁眼,只是忐忑而激动地感受着温抚寞的爱抚以及亲吻。
此刻的我们,都是赤裸的,像两个婴儿,正要失去圣洁,迈向繁华,走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温抚寞的唇,重新在我的皮肤上流连,每一次亲吻都会点燃一点火星,最终,汇集成燎原大火,焚烧我所有的理智。
我在黑暗之中,牢牢地环抱着他的颈脖,环抱着那波涛汹涌的欲海中唯一的浮木。
两具赤裸的身体,覆盖着薄薄的汗珠,在慵懒的阳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光。
细长的手脚,相互纠缠,青涩的拥吻,不吝啬地给予,滚烫的肌肤,彼此贴紧。
终于,在一阵清晰的刺痛中,我和温抚寞,互相得到了彼此。
因为痛,因为欣喜,因为切切种种,我的眼睛,浮上一层水雾。
眼前的世界,是迷乱。
迷乱在这个夏日的午后……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回过神来,才发觉眼睛有些涩涩的刺痛。
因为阳光,或者其他。
心思恍惚,只是想就这么坐下去。
但那敲门声却持续着,不轻不重不频繁,却一直持续着,那种闲适,很熟悉,并且,很讨打。
无奈之下,我只得起身。
打开门,我看着面前站着的人,开始不断地揉着眼睛,做眼保健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我换只眼睛继续做。
“放心,并不是幻觉,就是我本人。”门前的盛狐狸开口了。
我看着他,眼神戒备:“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他边轻描淡写地说着,边走进我的屋子。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服,道:“我好像没准许你进来吧。”
“但你也没说不可以进来。”他嘴角噙着一丝暗暗的笑。
“我现在说了。”我指指门口,希望他能自觉离开。
但狐狸的脸虽小,脸皮却厚,他眼睛习惯性地半眯,更显奸佞,果然,还有那么一点点俊美。
“但我已经进来了。”他的声音,带着虚伪的无可奈何。
只能随他的便,今天,确实没心情吵架。
于是,我在落地窗前坐下,没再理会他,继续喝着啤酒。
盛狐狸也在我身边坐下。
我偷偷地打量着他。
柴柴说得没错,这个盛狐狸和温抚寞确实都是同样的类型,清秀白净。
但盛悠杰的眼睛,却在清秀中带着狡黠妖魅,整个人的气质和温抚寞也是南辕北辙。
但当他安静地熟睡时,收敛了妖,释放了秀,确实和温抚寞很像。
也难怪我会错认。
我正暗自怔忪,却听见他问道:“为什么今早看见我就跑?”
我问:“需要我说实话吗?”
“是的。”他道。
“因为,”我看着窗外略带朦胧的阳光,轻声道:“当时你眼里有一大粒眼屎,好恶心。”
闻言,他既不羞又不恼,只道:“继续。”
“继续什么?”我问。
他转头,看着我,眼神非常沉静:“继续说,直到你说实话为止。”
我最讨厌与最害怕的,就是他这种眼神,仿佛什么都知道,而我心中的那个秘密,是禁不起试探的。
于是,我口气有些硬了:“你中午饭吃多了吗?”
“没有。”他坐在地板上,双手撑在身后。
他穿着衬衣,米色的格子,半带悠闲,半带成熟,风吹起,衬衣下摆翻起一个角,隐约露出了那平坦的腹部。
还挺……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