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也不要什么赔偿,只是要回了当年给陈秀的聘礼与婚宴时的花费与陈秀在陆家三年的吃嚼费用。
她陈秀在陆家三年,虽然也做了一些事情,但不多。她成亲的时候就身上穿的一身衣裳,其余的啥啥都没有。
三年来,给她置办了冬装,春秋装,夏装,鞋子等
工钱刚好抵衣裳鞋子的花费。
吃嚼就算了花费。
杨清并没有狮子大开口的胡乱算,实事求是的算。
还把陈秀搞的有些错愕,老虔婆转性了。
给了银子,里正的儿子带着和离完以后的小夫妻进城去衙门备案。
村里,族中也是一一备案。
杨清收好银钱,招呼大家喝茶,吃糖。
他们吃早晚饭。
和离饭,准备的丰盛。
等送走别的客人,杨清才与老三谈心,“老三,你想明白了没有?”
卷缩在角落的陆三有眼中没有任何的神采。
声音恹恹的问答,“明白,既然无心,何必强求。”
“明白就好,现在和离是最好是办法,如若等她给你头上戴了有颜色的帽子时,追悔莫及。等过段日子,事情平息,闲言碎语少了以后,娘给你找个更好的。
人家当年诱惑你,只是为了逃离陈家那个狼窝。从来没有把心放在你身上,也没有把心放在咱家。你们成婚三年,她可一直没有怀孕过,难到真是时候未到不成?我看不尽然。
人家是不想与你之间有什么羁绊。想等她有能力离开咱们时,没有孩子拖住她离去的脚步。
孩子呀,你可长点心吧?别似个铁憨憨,蠢得让我都怀疑不知道你是不是亲生的?”
老三脸一红,憨憨闷闷的说,“娘,我不蠢。”
还不蠢,此时还心大的计较蠢不蠢的问题。
三日后,杨清走出家门,带着一家人出了门,走到前面一片平坦的水田前,里正,陆老爷子,陆大伯哥等也走了过来。
杨清大手笔的一次性买下六十亩上等水田。
一群人最高兴的除了三兄弟还有陆老爷子,高兴的拍着大儿子的肩膀说,“以后我都不用担心你几个侄子。”
陆大伯哥也高兴,但更多的是羡慕。
“是啊,没想到弟妹真能藏,一直没有说出来。”
“你弟妹那是聪明,早些年,天下不太平,置办田产谁知道以后要不要逃难离开?天下平定也才过去十几年,现在刚刚好。”
陆老爷子自动脑补,觉得小儿媳不是藏私不告诉孩子们,是因为乱世置办田产房产怕因为战乱需要四处逃命而浪费银钱。
新朝建立也得观望一段时间,万一又是个搞几年就换的短命王朝,那还不如留些银钱在身上。
“是是是,弟妹聪明。我蠢。”陆大伯哥也不与老父较真争辩。
“哼!”
陆老爷子傲娇的不理大儿子,蠢死了。
就连本季的水稻也归了杨清,老爷子站的离儿媳有段距离,中间还隔着大有三兄弟,但说话说声音不低,也是说给小儿媳杨清听的。
“既然要盖新屋,还是尽早的好。”
“爹,起新屋是大事,到时候还得请您多操些心。”
“那是自然,你放心吧,我会多看着。”
老爷子心头火热,老二家里以后的日子可算是熬出了头。
他真是放心了。
五日后,杨清家隔壁偌大的一块地方忙碌了起来。
三套宅子,各自独立,又在一个大院内。
每套宅子都是常规的三合院院落。
院内,并没有布置下什么景致,倒是每座院落都有一口深井。
现在只是如此规划,一时半会儿也盖不好。
三个儿子一人一套,孙子们的,让他们的父母去安排。
隔壁工地上,热闹着,陆三有也没有了时间去伤春悲秋,一心投入到起新屋的大事中。
如今的人,盖屋子都恨不得是千年大计,极其重视。
陆三有也不例外。
……
一路从水运进京的陈秀,终于抵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