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双手,环抱住几个孩子,“哎,都乖,都乖。”
川山是孩子中,年纪最大的,已经十岁了,懂事了,小脸红扑扑的,有些害羞,但内心更多的是被奶认可的小兴奋还有高兴。
一边的大有二有兄弟两面面相觑,彼此对视一眼,娘怎么了?之前说老三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有些傻眼。
更傻眼的还有刚起床的三有,正好看到娘做的一切,心中黯然,娘真的不耐烦他。
又想到昨儿个黄昏以后追着妻子跑出去发生的一切。
妻子收拾好包袱以后,不跑回娘家,反而望府城的方向跑。
平东村离府城不远,就十多里路。
天色已晚,即便去,也进不了城。不过在离城门口四里左右有间小客栈,专门为那些赶到城门口也进去不了的人准备的。
他一路跟着秀儿到了客栈,没想到,秀儿居然对人说他是登徒子,想非礼她,。接着他就被客栈的一群人连着打了一顿。
浑身疼不说,脸上还全是青紫。
丢死人了。
杨清从老三出房门就眼尖的发现他脸上的青青紫紫,但一直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狠狠的晾上一晾,至于经过,就老三那藏不住话的,肯定会主动说出来。
如今一张脸肿成猪头的老三,话也说不明白,凄凄惨惨的望着正房屋檐下的一群人,心中自我可怜。
府城城门已开,陈秀早早的起床,洗漱好就进了城。
一个蓝花小包袱,潇洒进城,心里全是对未来新生活的向往。因为与陆三有在一起两三年私底下攒的有铜板。她暂时还能应付。
在随身携带的拼习习上,陈秀用铜板充值,买了一条不知道真假,但巨便宜的珍珠项链。
进城的第一站就是当铺。
不到两刻钟,陈秀揣着不少银子走了出来。
身上只是留了一两不到,其余的全部放进金手指自带的储物格子里面。
心里松了一口气。打定主意要和离,休弃那是不可能的,大不了自己给陆家一点好处,达成和平协议:和离。
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陈秀虽然不喜欢陆家,不喜欢那老虔婆,可她不想在和离一事上生事端,真要看不惯,想怎么着,那也得等到和离以后再报复。
有了银子,有了底气的她,租了一辆马车回平东村,这事越早解决越好。和离或者被休弃的女子,再次嫁人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她才不会回那个吃人的狼窝娘家。还得在娘家知情前解决和离一事,在当铺时,她用当珍珠项链得来的银子,又在拼夕夕中买了几样饰品,再次当了不少的银钱。
有了银子,心中的底气才足。
一路上,坐在马车中,闭目思考,也许今儿有场恶战。陆家的老太婆,可不是个善茬。原主那么温柔的女人,只是不小心的把她推倒在地磕到脑袋,她就不依不饶的要把原主送回娘家,要休弃。
多可恶!
恨老虔婆恨的表情扭曲。
上午,辰时末。
一辆马车驶入宁静的平东村。
不少在外面玩闹的孩子跟在马车后面高声喊道,“噢噢噢,马车,马车~”
一群孩子跟着喊,还有一些闲汉二脸皮也跟着马车后面,打算瞅瞅,是去的谁家?
马车一路到村尾陆家,平东村姓陆的人不少,可住在村尾的就一家。
平时村里大伙儿的称呼都是:村尾陆家,村尾杨氏,村尾啥啥~
村尾与隔壁村最近的一户人家都有五里多,中间还有一条河。
离本村的最近的一户人家也有一里多,陆家平时真没有什么人上门。
可今儿来了一辆马车 ,不找人家跟看热闹一样,全跑了过来。即便是陆大伯一家也跑了过来,悄悄到底怎么回事。
陆家的最高领导人,杨清的公公还在世,老人家已经快七十,在古代是难得的高寿。
但身子骨硬朗。
老人家被孙子搀扶着,躺在屋檐下,睡觉的杨清,睁开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走进来的陈秀,那爱美的陈秀,不知道她一进来就暴露了马甲。
那鬓角斜夹住的发夹,让杨清着实楞了下。
水晶发夹,亮晶晶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着实好看。
走进来的陈秀假装摸了摸鬓角上方的发夹,一摇一摆的走了进来。
远远的站在正房的台阶下,“我们谈笔交易如何?”
杨清没有理她,先吩咐最大的孙子川山,“川山,去地里唤你爹二叔三叔他们几个回来。”
在一边带着弟弟妹妹们在屋檐下做事的川山起身,望了眼下面的三婶,又望了眼亲奶奶,点头,“嗯。”
六岁的川峰也起身哒哒的去往后面的菜园,娘与二婶都在后面。
也要唤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