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在附近,住的近。
来回倒腾货也方便。
他们这里,如今一点也不繁华。
很快卖光背来的物资,与周围要买粮食的摊主都约定好时间(打时间差),一波波的去到约定好的地方交易。
卖完最后一个人的大宗购买,杨清没有换衣服,朝着回家的反方向走。
走了很远,走到一处小树林,杨清站定,“出来吧,跟了一路,想干什么?”
手探进大篮子里,借篮子作为掩护,摸出来一条鞭子。
树林里,不大,就几百棵树的小林子。树林里的树,大致都是十几年的树,不粗不细。树干也遮不住一个人的身影,最多能遮挡一部分。
身后的几人快速聚拢,聚在一起,打头的是位中等个子,长相看起来蛮老实的一个男人,只是那薄唇看起来让人觉得他应该是个凉薄的人。
事实也是。
薄唇男人一手背在身后,手中握着什么 ,不言而喻,脸上的皮扯动几下,似乎想笑,可能是长期不怎么笑,不会笑了。扯动皮,也没有扯出什么笑,给人的感觉就是假笑。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麻烦大妹子说说你的货源,做生意嘛?吃独食可不好看,也不地道不是,容易吃撑不是?”
说的话,让杨清好笑。
“想要货源,我要是不说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杨清手中捏着鞭子,手探进大篮子里,也不亮出来。
一个瘦麻杆冲大头的跟着搭腔,“哈哈哈,想知道试试就是。只是到时候别怪哥哥我没有怜香惜玉。”
那猥琐到极致的模样,让杨清心里不舒坦,也不想再套话,伸手一鞭子挥了出去,那鞭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朝着麻杆男卷过去。
鞭子随着杨清的手腕卷住麻杆男,用力的一把拉住,在麻杆男的惊呼声中,人已经被卷了过来,直直的躺在杨清的脚边,一脚踩上去,用低沉嘶哑的声音,阴恻恻的问,“怎么个法子不怜香惜玉,说说。”
脚底的狠狠的在麻杆男的手腕处用力的踩着转了一圈。
“啊啊啊,我我我,别踩断我的手啊?”麻杆男此时才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子,对面不远处的人也知道了。
那位看起来憨实但薄唇的男人,紧张的吞咽口水,有些哆嗦的开口,“不好意思,我们找错了人,不是找您的。”
认怂 ,快速的认怂。
“找错人就能遮掩过去啊,想得美。真以为我是泥捏的,任由你们捏啊。”杨清只是用脚尖在麻杆男身上轻轻一踢,麻杆男头一偏,人晕了过去。
“你杀人?”假憨实男把嘴抿的紧紧的,凶狠的盯着杨清,嘴里还质问着。
“是,杀人了,怎么了,你们是能杀了我怎么滴?”晃动着手中的鞭子,朝着假憨实男挥舞过去。
这下可不是卷人,是天女散花般,连鞭子的影子都看不清,舞的密不透风。“啪啪啪……”一鞭一鞭的抽打着对面的四人。
从头到脚的抽打,全身上下全被抽打一遍以后,杨清才稍稍歇口气。
“说说,你们是从哪儿拿的货?”形势颠倒,如今变成了杨清问他们。
后面一人被打的浑身都疼,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疼的嗷嗷叫,嗷嗷大喊,“我知道,我知道,是在水井胡同尾拿的货,你别打我了。我都说。”
在场的人都知道躲不过去,但没有人像他那样率先开口。
假憨实男扭动脖子想怒斥胆小跟班,只是扭动了一下,压根扭动不到他那个幅度,反而浑身难受。只能保持原状的怒斥跟班,“胡三,你胡说什么呢?”
“余老大,你就别遮掩了,有什么意义。这种事碰到的还少吗?”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反杀,出卖拿货的地方。
“胡三,你个混账东西,你等死吧你?”余大已经放弃对胡三的治疗,混账玩意儿,就是眼前的女人不弄死他,那水井胡同的那户人家也会弄死他。
似乎想明白了,余大也不再挣扎 。这些人每次都挣扎不了几次,然后快速的认命,说真的,他们真不适合干这个 ,却还一直干着。
也真是奇葩。用杨清的话说,就是脑子里有泡的蠢货。
没有办法,余大为了小命着想,一五一十的说了拿货的地方还有货主的身份以及很多相关的信息。
杨清其实不感兴趣,也没有要亲自去一趟的想法,只是虚张声势一下。
一刻钟以后 ,杨清收走余大他们剩余的一点余货,离开了。
快到家的时候,背篓里,还有大篮子里放的满满当当。
走了一截路,脚步停顿,转身去了隔壁胡同两位没有儿女,过得不咋地的老人家门口,老人也是独门独户,杨清从外面给扔进去不少的物品,都是从余大那边搜罗的剩货。
她搜落他们的剩货也只是为自己的人设行为做个遮掩。并不真的眼馋他们的那点子剩货。
回到家里,孩子们早已起床,杨清在院门口的时候 ,瞄了下,周围都没有人,在身前还特意的放了两袋子粮食,全是一百斤的一袋,一袋大米,一袋面粉。
身后还背着背篓手中提着篮子,推开门就喊,“天亮,天明,快来给我帮忙。”
几个孩子一溜烟的全部跑了出来,院子里的积雪被铲掉,如今地面上的,只有刚刚半小时,落下的薄薄一层。
天亮的脸上红彤彤,“小婶,您回来了?”
身后的天华拉着妹妹盼盼,四个孩子全穿的圆滚滚,晃悠着跑了出来。
“嗯 ,快,你和天明帮我把篓子与篮子拖进去。我把粮食搬进去。”
天明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两大袋粮食,“小婶,快进屋,别让人瞧见了。”
小家伙还伸出头在院外左右四下探查,见左右没人,才舒出一口气。
也不知道小家伙是跟谁学的,搞笑的很,强忍着不笑,但憋的很难受。
三人合力把所有的物品都抬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