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房管事恨不得此时仰天长笑,表达自己的兴奋与愉悦。
“记得麻烦管事的与你们太太说一声,是舍妹不懂事,没想到这群人是知府大人的手下。等过后回府,我会代替父母好好教育她 。唉 ,还请管事替我等向知府大人告罪。小妹自幼生长于乡间,很多事都不明白。才如此鲁莽……”
杨文昌说的诚惶诚恐,一副得罪了皇帝的模样,看的陪房管事嘴角直抽。
这世家出来都是人精,还有手段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怕知府。
陪房也只能表现的更加的惶恐不安,嘴角就一直没有停下过抽搐。
陪房管事订完海货,急匆匆的回府。
杨清坐在前面处理事情,让丁大从人群中找出来几位识数识字的吃瓜人,让他们相互监督数竹篮子中的银子,铜钱的数量。
等数完,让周边的吃瓜人栽看着,杨清吩咐,“丁大,你去隔壁的粮食铺子,全部买粮食,从明儿起,让人在城门口施粥,直到把这些银钱全花完。”
“是,姑娘。小的等下就去办这事。”丁大收好竹篮子中的银钱。
只是走之前,对被踹的半死不活的二痞子头头说,“告诉你背后的主子,下次再收任何铺子的保护费强行参股还有强抢,我就让他下地狱。”说完,脚尖一抬,二痞子再次被踢飞到马路上。
她自己丝毫不停留,离开了海货铺子。
她一直戴着帽子面纱,别人也看不清她的真面目。普通的吃瓜人一点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哪个权贵家的姑娘。
几人离开,回老宅。
陪房管事兴奋的回府,见到太太,兴奋的说着在海货点发生的事情。
知府太太捏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她知道:机会来了,她等了机会来了。
前后听明白全部经过以后,唤来心腹丫鬟,一阵耳语,丫鬟领命而去。
当晚,红姨娘被打,被知府大人狠狠的扇了两耳光。当晚,红姨娘的兄长被人打的半死,全部的身家被搜刮一空。
被搜刮一空的钱财被知府派人送去了杨家村,杨清收了。
却没有把那些钱财收归己用。
“三弟,你去打听一下,咱们周边的那些小孤儿。去一些破庙找找。这事交给你做,能行不?”手中的银钱,要用在正处。
相处了快两个月,对杨文昌,杨文柯有了一些了解,人品不错。
“好,大姐你是想用手中的银钱安顿他们?”
“嗯,大哥,你与三弟操办这事怎么样?”都是以后要入仕的,先让他们锻炼起来。
“好,你放心吧,我一定办好这事。”杨文昌接下这事。
一个月以后,杨家村附近不远处多了一个小小的孤儿村。
百十来口人。不分男女一人一亩田地,一间套间的土坯房。
转眼农历冬月,杨清几人回京。小不点嗷嗷的哭了几天,得到父母祖父母的首肯,欢欢喜喜的跟着杨清也一起去了京城。
走的那天,他母亲因为舍不得哭的哟,可小不点没有太多的感受,只是抱着母亲用小胖手一直给母亲擦泪水,还给母亲出主意,“母亲,不哭 ,想儿子就搬去京城住,骁儿也能见到母亲。”
一席话,把他的母亲给哭笑了起来,臭小子一点良心也没有,小小年纪就主意大着呢,敢跟着人跑。
他的父母祖父母再不舍,也知道自己儿子抓住了机会,跟着杨清可比跟着他们好。
准亲王妃喜欢自家的孩子,以后只要不死,那就是自家孩子的造化。
路上,天气冷,车子上的炭炉就一直没有熄过。
十天后抵达京城。
杨清回府,杨家人忙里忙外了许久。
全京城的权贵都盯着杨府,从赐婚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杨府的那位大姑娘身体怎么样,是大家统一关注的焦点。
回府三天,杨清依然活蹦乱跳。皇帝听到这个消息也欣慰不已,是个命硬的,以后定能给九弟生下一儿半女。
各方关注着,包括前八任准玖王妃府中的长辈们,都好奇,杨府那没见识没有读过书的大姑娘怎么还没有死?
可惜了,回府三日,人家依然能吃能睡。各种宴会的邀约递进杨府,被杨府一律委婉回掉。大婚的日子被定在腊月初八。
回府以后在杨府没有住几日,就要出嫁,参加什么宴会,闲的呀。
腊月初六,玖王回京。
准新婚夫妻,都是快成亲才到京城。
其余的全是皇帝皇后与杨府办,聘礼啊,什么的两人都没有管。新娘子亲手绣盖头,给婆家亲人做衣裳鞋子的,皇帝太后特许,不用做。
他们怕啊,怕准王妃做针线出事。
别看只是一根小小的针,也怕啊。
大婚当天,十里红妆,热热闹闹。
可两位当事人都不激动也不兴奋,例行公事一般完成婚礼,洞房,进宫谢宫中三巨头,三天回门。
忙完一切,一直到第四天,杨清第一次回京以后睡到自然醒。她累着,玖王这是想她立马怀孕的节奏,每天晚上都折腾。
她随着他,配合着。
她很怀疑那床能摇多久,感觉会很快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