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样的人心思恶毒不,恶毒不。”说完,老太太的厉眼直直的盯着温柔。
吓的温柔呆愣了会儿,就这么一会儿,让她错失了辩解的机会,也让她昔日好不容易竖起的小白花人设崩的一塌糊涂。
见小白花温柔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太太再接再厉,继续说,“我家小孙女,多乖巧多懂事的一丫头,差点就被她那偏心狠毒的妈,还有恶毒自私的姐姐给害了。要不是老婆子我发现的早,现在你们可能看到的就是一个胳膊彻底毁掉的瘦巴巴的小丫头住在这知青点。你说,这名字听着温柔,咋那心就那么黑呢?”
“难怪,我说杨婶子你就咋那么看不上这温柔与你那大儿媳呢,我就说嘛,婶子你一向不是那恶毒人啊。”知青点的篱笆院外,围了两圈的人。
全是听到杨老太的声音赶过来看热闹的 ,还有人端着饭碗赶过来的 ,边吃边看。
“你胡编乱造,你污蔑我。就因为我是拖油瓶,你们一家就比待见我,现在还污蔑人,你们一家人太坏了……”温柔反应过来以后,就大声嚷嚷,到后面有些歇斯底里,表情丰富,面目狰狞。
“污蔑你,刚才去我家是我们请的你还是你自己主动的。我看在你是我亲孙子的同母姐姐的份上 ,让你进屋吃饭,你是怎么做的,突然装相,转脸就一脸伤心的哭着跑出我家晒场,你这是干什么,想告诉知青们什么,是不是在不否认不承认默默流泪的情况下坐实我家欺负你啊。
你说啊,说啊,我家是不喜欢你。但也没有骂你打你,欺负你吧。
你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给谁误会。是不是以后只要你的事,但凡不好的是不是就可以按在我家,让我家百口莫辩。
这不是你与你那妈一惯的伎俩吗?我家老大蠢,可我不蠢,你们母女俩怎么个意思,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我不死,你们母女俩就休想打我杨家人的歪主意。哼,跟老婆子耍心眼,你还嫩着呢。
当年,就是遇到鬼,子,我都不怕。更别说你们母女俩。”
说完,对着知青点的一群呆傻知青们说,“你们这些憨娃子,长长心吧,擦亮擦亮眼睛,以后别被一些坏人当木仓使。
这就算是经验教训,也积累个经验,别一天到晚被人骗。以后遇到这种看似无害柔弱不坚强的女孩,多长个心眼。
真正的无害的小姑娘,即便柔弱 ,但很坚强,从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人误会。也不会不要脸的让人一些男娃子追在屁股让他们帮忙做事。无害的小姑娘都有羞耻心,也有那个什么尊严,不会像某些女娃子,玩弄别人。”
杨老太是铁了心想一下子把温柔的假面撕开给大队所有人看,让她不得轻易回城,在村里自己一家看着是膈应 。但好过让她回城祸害小孙女。
那孩子就是一个老实坨,真是的,现在一心扑在工作上。
做事那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认认真真。
小丫头那,她前段时间才去过,给小丫头送菜。那丫头上班的时候一直忙个不停。
别的国营饭店的工作人员对吃饭的人,那态度差极了。可清丫头面对那些吃饭的人,老的少的小的,穷的富的,都是一个态度,笑眯眯的。
她就在国营饭店的一个角落坐了一个中午,那些常来的客人见到清丫头也是一个个的笑眯眯,进门就喊:杨清同志。
大家对清丫头的态度可好了。她真为清丫头感到骄傲,大家伙都喜欢她 ,肯定是她的工作干得好。
老太太被孙子扶着离开,周围的人还意犹未尽,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议论,闲话满天飞。
知青点气压很低,气氛冷的很。一位一直看不惯温柔的女知青,哂笑几声,然后不再做声。
其余的一些天天捧温柔臭脚的男女知青们,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被杨老太的话弄的心里很难受,是啊,蠢,自己也是蠢货。
很多人反思,也有人研究温柔昔日的言行。
市里
某处大院中
傍晚, 一个还有婴儿肥的小少年,背着书包回到家中,“又去国营饭店了吧?”语气很是肯定。
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的男人,头也没有抬就知道儿子从哪儿回来的。
“嗯,爸,我小叔真的调来了啊?”小少年不紧不慢的从书包中拿出来一个饭盒,放在茶几上。
“嗯,调来了,不省心的家伙。”中年男人对于幺弟也调来,很是不满。
但是手却很快,快速的打开儿子的饭盒,“唔,真好吃,杨清同志又给你们几个做了好吃的?你们几个能不能少去麻烦人家。”
十岁的小小少年,撇嘴道,“爸,您真言不由衷,真的。好吃的哪次少了您的。”
“钱与票留了吧?”
“留了,小清姐姐不收,我们可不会要这些。”少年吃的好吃的,舒服的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
中年男人,也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父子俩一个模样 ,连表情都一个样。
一样的眉眼,只是一个大号一个小号。
都是浓眉大眼高鼻梁,长得不赖,在后世也是属于帅哥类型。
三个孩子,从杨清开始上班后不久,就常来找杨清,一口一个小清姐姐。
喊的可亲热了,他们都是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在杨清出院的时候他们也在住院。
在水中沉下去的时间不短,不过他们在被救起的第二天就去了杨清所在的病房看过了杨清。
几个孩子虽然调皮,可性子不错。
找杨清的次数一多,与他们熟悉了,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忙碌了一天,杨清回到家里已经快八点。
现在搬来的人多了起来,见其他人住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在半夜听到鬼哭,其余的人陆续搬了进来 。
家里就她一个人,烧水壶中的水倒进洗澡盆,去洗澡,烧水壶中添满水,敞开煤炉盖子,里面的煤球呼呼的烧起来。
洗澡洗头洗衣服,全部弄完,外面响起敲门声。“咚咚咚”
“小清 ,睡了吗?”是二楼另一端的罗敏,也是,这么晚来找她的肯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