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架起来坐在一边的贾赦浑身冒汗,额头上汗珠不要银子似的望外冒。
岳母去伺候月子,这哪成。以后外面怎么传荣国府啊。
这可不成?急的浑身都发热。
张大人正在想事,听老妻哭诉着说去贾府亲自伺候姑娘月子,老脸一黑,“夫人,你去能干什么,一样都是下人伺候。这是让国公夫人脸上难堪不是?
亲家母在这事上也没有偏袒王氏,我们不能得理不饶人。不成不成。”
张氏的母亲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差一点三条人命,你说她能不揪心吗?
“那我去瞧瞧,不瞧瞧,心中始终不放心。”
“去瞧瞧好,带着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一起去。”去瞧瞧是那是肯定的。
“你们聊,我去准备补品。”说完,张氏的母亲迈着小脚匆匆离去。
贾赦在岳家度秒如年,眼巴巴的等着岳父放他走。
张家父子三,另外一位庶子老三不在府中,去了乡下的庄子里办事。现在就父子三,说实话张家是恨王氏,但不怨恨大女婿与亲家母。
还得感谢亲家母,多利的眼,就只是一琢磨就知道害人的是谁,再一威胁吓唬就让王氏自己吐了个干净。
正如亲家母说的那样,因为救的及时,并没有死人。就是告去衙门那也是没事的。
真等死去就算把王氏弄死了,可能死去的亲人活过来吗?不能,肯定是不能的。
明面上不能要了王氏的命,但要治治她还是可以的。
文人擅长什么,最擅长秋后算账,背后阴人。有些人正直善良,不代表他们不会,只是不愿意这么做而已。但你所做的威胁到他们的亲人的生命,那又另当别论。
后院里,张氏的母亲在库房里亲自翻找,打算给亲生女儿多带一些补品过去。
下面的三个儿媳妇也动了起来。
最后走的时候,张家是倾巢出动,除了孩子,只有张家老二留在府中,其余全去了荣国府。
他们在行动,王家也早收到了休书,两封休书,一封是直接给的王氏,一封是送去了王子腾府上。
王家兄弟俩,做主的人是老二王子腾。已经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老人林根,对着王子腾说了这些年王氏嫁进贾府做的那些事。
最后还说,“府中老太太说,要休掉二太太可不只是因为她加害大房不成。最最重要的是,二太太在外放印子钱与参与官府人命诉讼,虽然只参与了两次,但都是打的王家与贾府的名头,这是什么罪?
老太太说,您的身份自然是一清二楚,不用她细说。
老太太还说,如果是普通女子做这样的事,被家里人发现告诫以后,肯定不会再犯。如果二太太是那样的女子,老太太也犯不上休离二太太,只是二太太的性子与心性可不是一般人。
她不敢把一个祸害留在贾府 ,不敢让贾家就此断绝。
如果大人您认为夸张了,老太太还吩咐老奴告知大人一声:多派人监视回府以后的二太太。细品,看看那贤惠的表面底下是怎样的漆黑心肠。”
说完,林根起身要告辞。
王子腾一脸阴的出水来,但说不什么反驳的话语 ,好的坏的全让林根说了 。他能说啥,还有休书上虽然没有提放印子钱与参与人命诉讼官司,但他知道这种事。想来史老夫人是不会瞎说的。
休书上也不会也不敢真写出来。
王子腾此时脑阔疼,他没有想到妹子能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天上捅窟窿。
脸色臭,对亲妹子与贾家都有了深深的怨言。他本也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怨恨别人也是正常,但唯一有理智的是,知道亲妹子放印子钱与参与官司应该不是史老夫人无的放矢。
想来是确有其事。
为什么给两封休书,还不是知道自己亲妹子是个什么性子。
林根离去以后,王子腾让人请来了大哥。
兄弟俩带着嫁妆单子打算先去荣国府瞧瞧究竟。
张王两家都选择了去荣国府。
还真是心有灵犀。
这不在荣国府大门口,双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张氏的母亲看到王子腾兄弟俩,眼中闪烁着滔天的怒火,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方的男人用眼睛厮杀。
杨清趁机会从空间拿出来不少在有穿越者大佬的古代世界中买的生活用品。
此方世界有牙粉,也有自鸣钟,怀表。荣国府就有这些,倒是不用拿,她拿的自制的牙刷(羊毛做的,山山老家就有人会做),还有一些香胰子,洗发膏,面霜等拿了出来。
放在只有原身自己有钥匙的一个大箱笼中。箱笼中没有值钱的物件,全是原身父母临终之前留给她的一点念想。两套父母各自生前穿过的外袍。
一个硕大的箱笼一直只装着两套外袍,丫鬟嬷嬷都没有碰过,只是每天给箱笼擦拭灰尘而已。
装了什么,里面有什么,其他人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就只有贾代善,可惜也死了。
做完一切,鸳鸯忐忑不安的来禀报,说是王家兄弟来了还有张家也来了很多人,不过因为担心大太太那边先过去了,等下子会来。
“请他们去外面的花厅,顺便让人去请王氏来。”想了想还是去那边待客。
“是。”
王家兄弟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杨清带着贾政贾赦走了进去。
相互寒暄,快速进入主题,这种事她要出面,她都已经做了奶奶,面对的又都是小辈,至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