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丝力气都没有。身子靠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很暖很暖,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鼻端的气味也让他万分的熟恁。就在他觉得好冷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被这温暖拥著,接著是皮肤与热水相触的感觉,好似刚出生那时被人洗浴时一样。只是这水更热一些,身前的温度更暖一些。
同样温暖的手掌一只从身後环拥著自己,一只轻柔地给自己擦拭著身子,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和舒服,想起带给自己这种感受的人,司寒月的心麻了一下,脑中渐渐清晰起来,紧闭的双眼慢慢打开....拥著自己的手却微微用力把他抱紧,并停止了擦拭的动作。
“月儿..你不要父皇了麽?”司御天低沈带著痛楚的声音在寒月的上方想起,随之而来的是有些颤抖的紧紧拥抱。
“....”司寒月沈默了一会,慢慢抬头看了上去,现在的他...
看著第一次带著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眼神,司御天的心揪了起来:“月儿....”慢慢凑了过去,司御天把唇停留在寒月的唇边,“你..是想让父皇死麽?!”在寒月愕然地起身前,司御天狠狠吻了上去。
寒月开始想要挣扎著起来问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却被父皇死死的抱住、吻住,过了一会他停止挣扎,任父皇抱著自己,吻著自己....把手慢慢绕到父皇的脖颈後,司寒月看著父皇,接著搂紧了父皇...父皇...并不怕他...一点都不...
热水与父皇温暖的吻,让寒月冰凉的身体渐渐暖和了起来,闭起眼睛感受久违的抚摸与深吻,司寒月的意识有些模糊,接著...黑暗笼罩了下来,但他知道,这次他可以安心的睡去...
擦干宝贝的身子,司御天给寒月穿上睡袍,抱著轻若羽毛的人儿走到床边,把人儿温柔地放到床上,燃烧的炭火把寝宫烘得格外暖和,拉过锦被把人盖好,司御天坐在床边看著宝贝的头发和露在外面的纹络。看来宝贝仅是恢复了真身仍旧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究竟为何,仍旧是那麽的单纯与倔强。虽然样子变了很多,但他的宝贝还是那麽的魅惑、那麽的绝世,仍是他的小豹子....司御天眼神沈了沈,向外走去。
打开寝宫的门,看著外面因他的出现而跪下的众人,司御天缓缓开口:“月儿的身子很弱,现在睡下了,你们小声些。” 说完转身向里走去,众人顿了一下然後轻声跟了进去。
坐在寒月的枕边,司御天轻抚寒月消瘦的面颊,进来的诸人看见床上的寒月时,抽气声不断地响起。一些人是因为心疼与伤心,另一些人则是因为震惊与些微的惶恐。
“李季森。”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寒月的司御天低声喊到,并拉出寒月的右手,李季森颤了一下连忙上前跪下探脉....
看著李季森渐渐凝重的表情,司御天的心沈入谷底,在李季森拿开手後,司御天握住寒月又恢复冰凉的手,“如何?”
“回皇上,”李季森放低音量,“殿下的脉象很虚弱,看得出殿下这段时间并没有好好进食,并且有寒气入体的症状....殿下现在必须好好静养,不能劳累忧心,如果...再有何损伤...後果..不堪设想....”李季森说出司寒月的情况,脸色因皇上不悦的龙颜而变得苍白。
“下去准备....”司御天握紧寒月的手,冷声吩咐到,李季森立刻低身退了出去。
一手握著宝贝的手,一手抚摸宝贝的脸颊,司御天缓缓开口:“为了救太子和锦亲王,月儿...用了禁忌之术,然後...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怕吓到朕,吓到你们...所以离宫出走...如果不是朕对外放出病重的消息,他...不会回来。”
转头看向站著的众人,司御天脸上露出狠决,“朕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司寒月是朕的宝贝!是朕的爱子!是雍亲王的亲侄子!是太子和其他亲王的亲兄弟!是我大堰国最尊贵的七殿下!如果让朕听到一声会伤到月儿的话,朕不管他是谁,朕都会毁了他!皇兄、太子、还有你们几个....意下如何?”
司御天说完把视线调到最前方的几人身上。
“本王的侄儿如果被人欺负了,那不就是欺负本王麽?”司启天冷冷说了句,接著不再说话。
司岚夏冷冷地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把寒月的被子掖了掖:“父皇...不用您出手,谁若惹寒月不高兴,就是和本宫作对,就是和我们为敌,父皇...您放心..”
“父皇...”其他几人跪坐在床边,心疼得看著床上瘦弱病态的人...从这一刻起,换他们来保护他....丢失的心随著这人的归来再度回到自己的体内。堰国最具权势的几人因这人的回归再一次地凝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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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著温暖胸膛的脑袋微微动了动,怀中人的气息渐渐加重。司御天在寒月刚有动静的时候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等待著宝贝的醒来,不一会那双深有幽潭的双眸慢慢睁开,在迷惑了一下之後,微抬著看向自己。
“父皇...”刚醒来的人,声音有些沙哑,空灵的天籁有些妖异的魅惑。
司御天没有说话,吻了吻寒月的额头,把自己从被褥中撤了出来,在寒月有些不解的眼神中出了卧室,不一会司御天手上端著一个瓷碗走了回来。重新坐进被褥里,把人抱进怀中,司御天拿过一直热在外面的燕窝粥,舀起一勺吹了吹然後喂到寒月的嘴边。司寒月看了父皇一会,乖乖张开嘴....靠在父皇的身上,司寒月一勺一勺的吃著燕窝粥,腹中饥饿的叫声随著热粥的进入而渐渐平息。
拿著空碗,单手把寒月抱到一旁,司御天又离开,再一次回来时拿著茶。“月儿...把参茶喝了。”冒著热气的茶端到寒月的嘴边,司寒月仅犹豫了一下,便配合地喝完他从不爱喝的东西。倒了杯清茶,司御天再次喂寒月喝下,大概喂了三杯茶後,司御天见寒月不愿再喝,把茶拿了出去继续热著。
重新回到床上的司御天把平放在床上,然後钻进被褥中覆了上去,同时小心自己压到瘦弱的人儿。“月儿...”摸著寒月耳上的耳坠,司御天的语气有些危险,“父皇...以为已经完全得到你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