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不行了,这一回你算是拉下了。”柳叶梅故意吓唬他。
“啥?有那么严重?”尤一手眼珠子都快要落下来了。
“可不是咋的,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你快说,到底怎么样了?”尤一手急了眼。
柳叶梅这才扑哧笑了出来,说:“跟你瞎闹呢,昨天夜里给上了热敷,又睡了一觉,人就好起来了。”
尤一手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骂道:“臭娘们,敢吓唬我,看我把用炮筒子轰烂你。”
“我这不就是怕你担心嘛,早早赶过来跟你说一声。”
“那他人呢?”
“已经走了。”
“去哪儿了?”
柳叶梅往前靠了靠,故作神秘地说:“去帮我干事了。”
“你是说去帮着你偷老祖了?”
“嗯,小声点,别让外人听到了,这可不是好闹着玩的。”
“他一个人去能行吗?”
“能行,他说那个村子里有一个战友,让他帮忙踩点,瞅机会帮着一起挖出来。”
“我草,还当过兵呢,扒坟盗尸的事情也敢干?”
“就你死脑筋,都啥年代了,只要给钱,命都可以不要。”
尤一手问:“你给了多少钱?”
柳叶梅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
“傻呀,你以为打发要饭的呀,是一千,还不加车费呢。”
尤一手埋头想了想,说:“车费我给报销了,至于那一千吧,我再想想办法,不过……不过……”
“不过啥?咋吞吞吐吐的?”
“走,去办公室说吧。”
“我还得回去睡觉呢,有啥事你就在这儿说呗。”
尤一手正经问:“天亮了咋还睡觉?夜里头都干啥了?”
柳叶梅说:“你也不想想,我又是给宋红军敷热毛巾,又是帮我按摩的,能睡觉吗?”
“你还帮他做按摩?”
“是啊,按摩了一下穴位,要不然他会恢复得那么快吗?”
“都按摩哪儿了?”
“你这人,心眼就是不好使,尽往歪处想,还能按摩哪儿,太阳穴呗,你都把人打神经错乱了,不理顺一下经络,那人还不得废呀。”
“草,有那么严重吗?”
“可不是咋的,万一废了,你可就多了个老祖,以后要天天伺候着他,闹心不闹心?”
“扯淡吧,我是正当防卫,是打击罪犯,他是活该!”
“那你昨夜里咋还吓成那个样子?”
“还不是担心家里的臭娘们儿闹腾呀,毕竟都是亲戚家,万一真的闹腾起来,以后就没法往来了。”
“算你还讲良心,那我走了,回家了。”
“先别急着走,跟我去办公室领钱去。”
“啥钱?”
“宋红军的车马费呀。”
“那不急,等完事再说吧。”
“你可别后悔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你去是不去?”尤一手说着,倒背着手朝前走去。
柳叶梅想了想,紧跟了上去。
到了村委会,尤一手转身锁了院门。
柳叶梅一愣,问他:“都快天亮了,关门干嘛?”
尤一手一瞪眼,说:“你傻呀,我钱在保险柜里呢,能不破贼惦记着吗?”
柳叶梅心里一动,她知道死老东西又惦记自己的身子了,可自己跟宋红军一夜欢愉,这时候正火辣辣的痛着呢,万一他来硬的,那可真就没法应付了。
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万一弄巧成拙,让他看出端倪来,那可就糟糕了,通过半年多时间的亲密接触,看上去这个老东西是真心喜欢上自己了,对于自己的身子还是有几分在意的……
心里乱糟糟想着,跟在尤一手后头进了屋。
还不等站稳,尤一手就蹲了下来,伸手探进了柳叶梅的裤腰里。
“你干啥呀这是?”
尤一手不做声,褪下柳叶梅的裤子,贴上去,深吸鼻息闻了起来。
柳叶梅心里坦然起来,因为她心里有数,自己跟宋红军亲热,自始至终是带着“防护衣”的,除了自己的味道,根本不会留下任何气息。
尤一手闻过一阵子,站了起来,问她:“你想不想?”
柳叶梅摇摇头,说:“太累了,谁还有那份心思啊。”说完提上裤子,扎紧了腰带。
尤一手不做声,从腰里摸出了钥匙,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掏出了一沓钱,数出十张崭新的老头票,递给了柳叶梅,说:“你跟我这么长时间了,遇到难处,我不能不管。”
柳叶梅心头一热,她突然觉得尤一手今天有点儿异常,不知道啥地方有些不对劲儿,他是怎么了,可嘴上又不好多问。
“发啥呆呀?拿着。”
“不是……车费用不了那么多的。”
“拿着吧,过后让宋红军给开个收据就是了。”
柳叶梅接到手里,鼻子一算,竟然流起了眼泪。
“哭个吊呀你,赶紧回去补一觉吧。”尤一手说着,坐到了办公桌前,抽起烟来。
柳叶梅干脆坐了下来,一直陪他到了天大亮。
下午三点多,宋红军打电话给柳叶梅,说目标确定了,就等着入夜下手了,让她放心就是了。
柳叶梅兴奋起来,嘴上却劝慰道:“红军兄弟,你可一样要加小心了,别让人家给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