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不厉害了?”
“这还要说了,你自己还不明白?”柳叶梅玩笑道。
蔡富贵果真就没了底气,嘀咕道:“那是外国人来,听说人家整天价吃牛肉,喝红酒。”
“中国人不天天吃牛肉,可也有厉害的。”
“谁的厉害了?”
“校……”梦呓一般的柳叶梅猛然清醒过来,后怕得小心脏都提了起来,该死!差一点点就失口了。
蔡富贵一骨碌爬起来,挨近了,直盯着媳妇问道:“你说……你说谁?是谁的比我厉害?”
柳叶梅故作镇静地笑笑,说:“哪儿说谁了,不就是跟你瞎逗嘛,咋了?伤你自尊了是不?”
蔡富贵板起脸说:“你都差点说出来了,还不承认。”
“哪有啊?”
“校什么?”
“是说小,不是校。”柳叶梅狡辩着。
蔡富贵说:“我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嘛,外面风言风语不说,回来就觉得你神色不对,还偷偷摸摸看起了这种录像,不变坏了才怪呢。”
柳叶梅一下子降下温来,降到了冰点,她爬了起来,面对面顶撞起来:“你胡说什么呀你!看看这样的录像就是学坏了?你不是也看了吗?难道你也变坏了?”
“我这不是跟你一起看的吗?夫妻之间,不为过吧?可你是跟谁一起看的呢?真怀疑你是不是跟别的男人一块了,边看还……还……”
“还啥怎么着?”
“还像咱刚才那样,一边看一边干。”
柳叶梅实在忍不住了,发起火来:“放你娘的臭屁!你去问问我跟谁一起边看边干了?你这个狗熊,胡说八道的。”
“没干你急啥?心中有鬼才那样!”
“说话可得有证据,你有吗?有吗?”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说,我还嫌脏了自己的嘴呢。”
“好,我说,我是跟杨絮儿一起看的,怎么着吧?”
“胡说八道,尽骗我!这还哄得了我,你看看你跟我办事的样子吧,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还学了那么多花花点子。”
“放你娘的臭狗屁啊!”柳叶梅恼羞起来,收起一条腿,用劲一蹬,便把蔡富贵踹到了床下边。
蔡富贵推一把柳叶梅的大腿,嘟嘟囔囔,厚着脸皮又往床上挨。
柳叶梅喝一声:“滚一边去!到小宝床上睡吧,别在这儿惹我烦!小心眼,神经病!”
蔡富贵便不再说啥,气呼呼转身去了西屋,钻进被窝里,一宿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蔡富贵就去了杨絮儿家。
杨絮儿开了门,见是蔡富贵,惊讶地打量着他,问:“哟呵,你咋来我家了呢?”
“我咋就不能来?”
“全桃花村的人谁还不知道啊,如今你是村长的大红人,不是陪吃陪喝,就是打牌赌博,哪有工夫来看我呀?”
“看你,美得你!”富贵,抢先一步进了屋。
杨絮儿紧随其后,边走边数落他:“蔡富贵,你算是啥鸟啊?大清早的,进门就甩脸子给我看,哪里学来的臭毛病?”
富贵进了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气呼呼地说:“还问我咋过来了,再晚几天,没准我老婆就是人家的了!”
“啥意思你?”
“你就没听到啥风声?”
“啥风声?”
“柳叶梅她不要脸,养汉了!”
“你听谁说的?”
“是谁你别管,反正是有人给我通风报信了。”
“就你耳根子软,听风就是雨。”杨絮儿坐下来,满脸疑惑打量着蔡富贵,问:“你到底听到啥风言风语了?柳叶梅她咋的了?”
“有人说她在家搞破鞋了!”
“搞破鞋?搞她娘的破鞋啊,柳叶梅她是那种人吗?”杨絮儿心头一紧,她知道是有人存心不良,在暗中祸害柳叶梅了。
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看来柳叶梅还真是暗地里下水了。
再转念一想,那又怎么样呢?俗话说得好,捉奸捉双,他蔡富贵两手空空,凭啥就咬定老婆出轨了?
那不扯淡嘛!
想到这儿,杨絮儿便轻描淡写地说:“富贵啊,我看你是天天喝酒喝傻了,还傻得不轻呢。”
“是,我是傻,是傻得不轻,要不然她柳叶梅能在家里胡搞吗?”
“你凭啥说柳叶梅胡搞了?证据呢?拿出来……拿出来啊!”
“人家既然能告诉我,就肯定有证据。”
“证据在哪儿?是亲眼所见了?还是亲手抓到了?”
富贵支吾着,憋得脸通红,讷讷半天,才说:“要是没变坏,她……她能在家看那种东西?”
“看哪种东西了?”
“就是那些洋鬼子,公的母的搂在一起胡搞的那种录像。”
杨絮儿噗嗤一笑,说:“蔡富贵啊蔡富贵,看你那个熊样吧,不就那么点破吊事吗?用得着你杀气腾腾的了?”
蔡富贵脸上一阵不自然,叽叽咕咕地说:“我怀疑她是跟野男人一起看的,你想啊,如果男人跟女人一起看了那样的录像,会咋样?能不想做那种事吗?能吼得住吗?能不真刀实枪的一杆到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