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还早着呢,她傻儿巴叽的,知道个球!”
柳叶梅冷笑一声,朝着尤一手刚才趴过的地方挑了挑下巴。
尤一手这才看到,沙发坐垫上被弄脏了一大块,便张口俏骂道:“臭母狗,没个夹性,看你吐得到处都是。”
“那是你吐的好不好,你老婆回来,肯定要问那是什么,我看你怎么个交代法!”柳叶梅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村长家的大门,柳叶梅怀揣着心事,快步朝着自己家走去,她心里面纳闷着:难道这老东西怕自己了?只是猛劲把他摔到了一边,就抽抽了,成了死猪一样。
看来男人都是纸老虎,只要自己强硬,他们就软下来了。
大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老人蹲在墙根下晒太阳,街道上少了平日里悠闲的人们。
刚刚拐进小胡同,路过范佳爱门口的时候,她眼前一亮,看见脚下有一张白纸条。
弯腰捡起来,见上面个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范佳爱,你就是一只发情的母猫。
咦,这是什么人写的呢?
看来范佳爱真的是趁着男人不在家,暗地里偷人了,被人发现后,就写纸条腌臜她了。
正琢磨着,范佳爱大摇大摆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见柳叶梅拿着纸条发呆,脑袋就大了一圈,问:“他婶子,你拿的是啥?”
柳叶梅没说话,直接把纸条递给了她。
范佳爱一看,火气腾一下上来了,骂道:“妈了个逼的,这是哪一个刁操的王八羔子干的?这才消停了几天呀,又跳出来给老娘放烟雾弹了。”
“嫂子,这是怎么回事?”柳叶梅问。
“谁知道呢?三番五次的糟践我。”范佳爱盯着柳叶梅,问她,“你是在哪儿捡到的?”
柳叶梅指了指脚下,说:“就在这地上呢。”
范佳爱就骂:“这个黑了心的狗熊玩意儿,胆子越来越大了,原来只是黑夜里贴,这都明目张胆地改到白天了,要是被我抓到了,非劈了他不可!”
“嫂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什么人啊,缩头乌龟呗,他姥姥个棒槌的,有本事大鸣大放地跳出来,老娘跟你拼了!”
正暗暗骂着,突然听到柳叶梅家传出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冲击力极强,一听就知道是个男人在解决问题。
范佳爱看了看手中的纸条,觉得字体跟上几回的大不一样,又联想夜里的动静,不由得又怀疑到了蔡富贵身上,没准就是他写的,就说:“他婶子,我过去问问蔡富贵。”
“你问他干嘛?”
“让他帮着参谋一下,这纸条是谁写的。”
“他怎么会知道是谁写的呢?”
范佳爱没搭腔,小跑着进了柳叶梅的家门。
“富贵,蔡富贵,你在家吗?”
“谁呀?”蔡富贵在屋里回应道。
范佳爱不再说啥,直接推门进了屋,小声问:“蔡富贵,你小子是不是又玩阴的了?”
“嫂子,你疯了吧?”蔡富贵坐在破桌子前,专心地写着东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你才疯了呢!我问你,你昨夜里是不是往俺家扔东西了?”
“我往你家扔东西了?”
“是啊。”
“扔啥了?”
“蔡富贵,你人不大,鬼不小,咋就那么会装呢?”
“我装啥了?”
“你说,嫂子哪儿对不住你?咋就跟俺过不去呢?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俺身上泼脏水。”
蔡富贵转过身来,莫名其妙地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嫂子,你是不是想打架了?”
“打你个头啊,你看看……看看这个。”范佳爱把纸条递了过去。
蔡富贵展开一看,对着范佳爱说:“嫂子你过来……过来……”
“干嘛?”
“你过来看看我的写的字。”
范佳爱慢慢靠过去,低头一看,见格子稿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就问:“有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