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说:“往你家走的时候,在大槐树底下,听王婆子她们在嘁嘁喳喳嚼舌头,就凑过去听了一下,这一听,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咋了婶?”
二婶伸长了脖子,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岳三木家他娘,那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昨夜里被人给祸害了,做得那叫一个绝呀,不光扒了衣裳,还把身上的老皮肉给糟践得不轻,青一块、紫一块的,人都背过气去了,要不然她儿子临睡前过去照看一下,人就死抽抽了。”
柳叶梅听得脊背上发凉,禁不住问二婶:“真的假的呀?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二婶的话你也怀疑?俺啥时候骗过你呢?”
“老天爷!这是什么人做下的孽啊?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他怎么就下得去那个手呢?狗娘养的,怎么就这么狠心呢!”柳叶梅气愤地骂道。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畜生干的?真该天打五雷轰,这不是造孽嘛,你说是不是?”
“是啊,婶,能干出这样的肮脏事的人,简直……简直猪狗不如,要是能够抓住了,直接枪毙了!”
二婶往屋里瞅一眼,说:“侄媳妇呀,你说咱这个村子,咋就尽出怪事呢?岳三木他娘这事,再加上咱家老疙瘩那个瘪犊子偷看女人撒尿的事儿,还有前一阵子吴家媳妇被摸那事儿,这一件件,一桩转,传到外面去,可难听死了,这以后啊,外村的姑娘哪一个还敢往桃花村嫁?一个个半大小子长起来后,就等着打光棍吧。”
二婶虽然只说蔡疙瘩偷看女厕所,绝口没提蔡富贵,但柳叶梅心里还是滚烫一阵。
她长嘘一口气,说:“可不是嘛,光我疙瘩叔一个就够受的了,又出了这档子事,咱们这个村子,算是结结实实的脏透了!”
“是啊……是啊,可又有啥办法呢?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二婶说完,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快打发孩子去上学吧,别耽误了。我再去打听打听,看到底是咋回事儿。”
柳叶梅应一声,站在院子里喊:“小宝……小宝……拾掇好了没?赶紧去上学了。
小宝应一声,背着书包走了出来。
“走,妈妈送你去。”柳叶梅说着,拥着儿子往门外走去。
本来小宝上学是用不着送的,可听了二婶的话后,心里面就痒得不行,就觉得好奇,也好顺便听一下风声。
当她走到胡同口时,见老碾台旁围了满满一圈人,柳叶梅就让儿子自己去了学校。
有人看见了柳叶梅,就喊:“柳叶梅,大美女,你忙啥去呀?过来……过来坐一会儿吧。”
柳叶梅应一声,笑着说:“你们都在呀,我去送孩子上学了。”
有人就说:“你真是闲得慌,孩子都那么大了,还用得着你送了?是不是怕在家捂霉了,出来透透风呀?”
说完,一群人跟着闹哄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拿柳叶梅开起了玩笑,有人说:“人家柳叶梅才发不了霉呢,蔡富贵天天给打眼冲洗呢!“
也有人说:“你以为都像你们呀,又老又丑,没人稀罕,告诉你们吧,就算是富贵不在家,照样有人给滋润着,一点都霉不了!”
“可不是嘛,要不然人家柳叶梅能那么水灵嘛。”
……
说着,闹着,一群人笑成了团。
“一群浪货,哪一个嘴痒痒了,去找个老驴棒子给磨磨去!”柳叶梅走过去,嗔骂道。
秦久发家好像还没闹过瘾,又说起了荤话:“柳叶梅,看你咋迷迷瞪瞪的,就跟没睡醒似的,是不是昨天夜里头,被野男人给插那活了?”
柳叶梅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她鼓鼓囊囊的肥胸,骂道:“死b,我看看你这张破嘴是不是让野男人给插爆了,流血了吧!”
“松手……松手……不敢了……不敢了……”秦久发家连连求饶。
柳叶梅这才松了手,压低声音,正色道:“都别闹了,打听个事儿,我听说岳三木他娘,被坏人给糟践了,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