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中,不仅是对身体的洗炼,也是对心灵的洗炼,明心见性,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在日常生活中去实践,这其中,反省自身是必要的功课。反省自身,不是马马虎虎,而要深入内心,找出平时不注意的细节,要不然,等到问题越聚越大,到时再洗心,恐怕要费大功夫,而且,一不留神,易于引起心魔。
赖继学回到家中,将事情与严冰一说,当说到五行宗的事,严冰说:“不如献给国家。”
赖继学摇摇头,说:“不要开玩笑,这是江湖中一脉道统,国家?哪个国家能够有这些道派传承久,一入国家之手,国家都是俗人,恐怕更槽。”
“既然国家不行,不过,特殊部门倒真有五行宗传人的资料,我在档案中看过,五行宗已分为三支,三支间明争暗斗,都是打着五行宗的旗号,人们把他们称为五行赵派,其宗主赵天一;五行梁派,其宗主为梁天成;五行夏派,其宗主夏天行,都是天字辈排行。”严冰说到。
这倒引起赖继学的兴趣,问到:“他们道行和德行怎样?”
要继承五行宗传承,道行不足以服众,德行不正,肯定不行。严冰听丈夫这么一问,苦笑到:“他们都得了五行宗一部分传承,道行方面,不相上下,德行嘛,这不好说,三人在表面都是一付正人君子,但传说中,三人都不太好,而且,五行宗目前三分,实力下降得很厉害,几乎坠于左道旁门一流。”
赖继学听完三个分支的介绍,问到:“这样说来,这三个人都不成气候,有没有其他人修炼五行宗的法门?”
严冰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有吧。但柳老师要找德才兼备的传人,难度比较大。”
赖继学低头想了好一阵,说:“不管如何,明天把这消息告诉柳老弟,我一次洞天没进过,听说洞天之中,灵枢自合,我想借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突破到携带山川的境界。”
第二天,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柳致知,将严冰的话一说,柳致知问清楚了三支五行宗的分支情况,心中一动,自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到:“看来,我算一个劳碍命,又得跑一趟太行山区。”
这三支,相距并不远,不过在几百里范围内,三人均由一个所传,五行宗俗家传人自从失去了五行宗玉符,自身功力又不足以打开洞天,修行不到金丹,根本无法打开洞天,当时尚有数名弟子,自从师门虎符失窃,均下山寻找虎符,听说找到一片,但不久便没有音讯,可怕的战争,整整几代人,都陷于绝望之中,最后是连洞天都进不了,五行宗传承算是断绝了,虽然还陆续有传,但其中只有基本法诀,无奈之下,邓秀成收了三个弟子,将他们名字中间一个字改成“天”,本来,五行宗这一辈份道号采用了“云开复见天,百年新雨露”字号排行,邓秀成是俗家弟子,并没有取法号,但为了使传承不断,便宜行事,未给弟子取法号,因为他的身份根本不能取法号,变通的使用了这种方法,可见其用心良苦。
后来,邓秀成去世,他毕竟是一个俗家弟子,也未修行有成,只得了点小法术。他去世之后,他的三个弟子赵天一、梁天成和夏天行便收徒授艺,枝叶便散开,但三人只得了点术法传承,却不知天高地厚,都认为自己有资格继承洞天,可惜的是,连洞天门都进不了。
三个在太行山附近立足,由于是大派后裔,号称五行宗正传,三个谁也不服谁,便分别以姓为尊,自号五行赵派,五行梁派和五行夏派,他们三人忘了,他们功行根本不足,就是功行足够,在世也不能称尊。
柳致知到了太行山,收集三人的资料,看到这一切,不禁摇头,三人也真是无畏,道门各派,尊师重祖,在世间不能称尊,再说,一个门派的祖师是那么好当的吗?世间高人大概不屑管他们,更令他们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
这三宗不能指望他们,不仅不能指望他们,还得防止他们来捣乱,不过,这三宗的弟子中有没有成器的,柳致知决定考察下。
清晨,太行山下,一处小镇上,来了一个青年,人很英俊,却一点尘劳也没有。他一入小镇,镇上今天是赶集,各处的小商小贩都涌入这座小镇,自行车电瓶车还有摩托车在镇外的公路上熙熙攘攘,时不时的的汽车通过,当然,也有步行的人。
一进入小镇,车辆便很难骑了,大部分人下车推行,也有不少人,干脆将车辆找一个地方摆放下来,步行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上,两边的摊位吆喝着,很是热闹。集市上蒸腾着一股热气,虽然现在天气很热,但比起街道上的热闹劲来,使人满头是汗。
柳致知边起边看,热浪对他来说,并无实质影响,人虽多,但仔细看,他身边会有一个奇怪之处,周围有人好像有意识避开他,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恰似闲庭信步。这不是柳致知有意而为,而是一个金丹高手应有的尊严,不自觉中散发出去,使其他生命不自觉地产生敬畏感,众生会自动保持距离。
柳致知发现这一点,微微一想,便明白了,但他微微一皱眉,修行还不到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