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平常的字,柳致知已是控制自己的情感,以尽可能的平淡语气说出来,然而,声音之中依然带着些许沙哑。
就这三个字,尤佳嘉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静静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柳致知呆呆看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自然地伸出了手,拭去她的眼泪:“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你为什么要来?”尤佳嘉身体一动,似乎要扑入柳致知的怀中,却又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调节了一下心情,语气也是尽量平静,但声音中一丝颤抖却出卖了她。
柳致知没有正面回答,有点自顾自地说:“我遇到了姜雨,她告诉你的情况,更碰巧的是,又遇到了郑鸣文,他为你去订镯子。”
尤佳嘉身体又是一抖:“你知道当ri的真相了?”
柳致知点点头:“是姜雨告诉我的。”
“既然知道,你来还有什么意思,你心中不恨我吗?”尤佳嘉声音之中有点激动。
“恨你?我自己都说不清当ri的情感,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你去了加拿大,我在那段时间去了苗疆支教,一方面是爷爷的遗志,另一方面也想找个偏远的地方,静静地抚平那种心痛的感觉,时间过的真快,也许挫折真的使人成熟,现在有时偶尔想到你,只觉如同隔世,那种感觉既有痛,更多却是一种甜蜜。”柳致知说到。
“我也一样,本来伤口已经愈合,你为什么又出现,将我心中伤口又撕开?!”尤佳嘉声音低了下去,并不是责怪柳致知,更多是自己也说不清楚。
“听说你要结婚,忍不住还是来了。”柳致知说到。
“来了又有什么用,相见不如不见。我也不可能与你在一起,不然,当ri我就不会离开你,你又何苦呢?”尤佳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答应过姜雨,不会破坏你的婚姻,人生有许多无奈,佳嘉,你既然选择了,我也不能强求,当ri之言,不论对你,还是对我,都已成空,相爱一回,我是带着祝福来的。”柳致知说。
“世事就是如此善变,也好,今ri一见,从今后如路人,过去的美好就让它珍藏在心中,也算我人生的回忆。谢谢你今天来看我,也谢谢你的祝福。”尤佳嘉好像也平静下来。
“我们都不是为情而能付出一切的人,不然当ri我就会不顾一切地来找你,也许事情就是另一种情况,现在如果再做,伤害的人就太多了。佳嘉,让我最后再叫你一次,我没有什么东西祝福你,这两年,我拜玉雕大师罗璜学习琢玉,这付玉镯从选料到加工,都是我亲自完成,让我给你戴上,算我最后的请求?”柳致知取出一只盒子,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两只红绿完全缠绕在一起的玉镯,柳致知伸手拉着了尤佳嘉的手,尤佳嘉微微一缩,然后任由柳致知握着。
柳致知给她将一只玉镯戴到手腕上,玉镯一戴到腕上,尤佳嘉没有留意到,身体似乎一刹那发生一些变化,柳致知也不会说破,这镯子本是辟邪护身,最大功效是锁住生机,延长青chun,使容颜长保。
又将盒子递给她:“这是一对,不应该使它分离,这是我的祝福,祝福你一生幸福,永保青chun美丽,你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以后你自己保重自己。”
柳致知说完之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致知!”尤佳嘉今天第一次喊到他的名字,柳致知身体微微一震,缓缓回过身,尤佳嘉迟疑了一下,本想不顾一切扑过去,说跟他走,但却没有动,话到口边,也变成了另一句话:“你也好好保重自己,忘了我,我不值得你爱。最后,谢谢你的祝福。”
柳致知敏锐感觉到尤佳嘉情感上变化,点点头,说:“你也好好保重,我走了。”说完转身,沿江堤而去。
尤佳嘉望着柳致知的背影,眼泪又一次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