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赖家好笔好纸还是有的。”赖继学说着,喊了一个人,吩咐几句,到书房之中,取来上好的宣纸和笔墨砚台,柳致知看了一下纸,手轻轻一抚摸,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不由赞到:“好纸,这是生宣,有不少年份了吗?”
“我知道老弟的书法,特地取来好纸,是建国初的纸,现在如果卖的话,已是数万都不能出手。”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开始研墨,墨锭之上,苍佩室谨制几个字,是清末胡氏墨中贡品,,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墨香,sè泽黑sè,略泛紫sè,柳致知心中感叹,这就是真正大家族的底蕴,自己虽好书法,字也算登堂入室,但所用纸墨与赖家一比,档次上就差了许多,在市场买的也算jing品,比起这种传承不知多少代的世家,自己家中只能算是暴发户。
笔砚也是世人极难见到的jing品,柳致知亲自磨墨,生宣对墨迹洇染很强,墨如果水多一点,黑sè淡一点,容易洇开太大,如果过浓,却又体现不出那种韵味,所以柳致知亲自动手,凭自己经验和入微的感应,使之得到恰如其分的效果。
柳致知沾墨而书,一气呵成:“地得一以宁,择居善地,常德不离,上善若水,知雄守雌,地道光也!”柳致知写的是散句,主要摘录化自《道德经》,最后一句是来自《易经》坤卦,整个既点出了风水世家的特点,又富含哲理,倒也非常应景。
落款之后,从身上取出明道印,一印之下,顿时一股气息油然而生,赖后观脸一下严肃起来,他是风水世家,不像外面的不少风水师,有理论而自身无修为,赖家自有一套秘传方法,不然的话,风水之术早就衰弱,他感应到了柳致知这一幅字中所含的信息jing神,心中震惊,这一幅字已超越书法层次,而是一件风水法器。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幅字啧啧称赞,能入赖家门的,不少人还是有见识,这一幅书法的确好,但能看出本质的,就没有两人,看出本质反而一时被震住了,他们看向柳致知的眼光已然不同。
宋琦在一旁见有几个看到柳致知,眼睛之中都冒光,不由苦笑,柳致知这一手引起有心人注意了,还是替他解围。
“赖继学,作为好兄弟,领我们是看一下你的婚房,也让你父亲和这些长辈们好好聊聊。”宋琦一开口,赖继学也发现了不对劲,听宋琦一说,立马应到:“各位伯伯叔叔,你们与我父好久不见,好好聊聊,我们几个晚辈就到我房中坐一坐。”
赖继学领着宋琦六人,来到后院,赖家宅子一共三进,有三个院子,赖继学的房间在后院,是二层楼的房子,并不是现代那种钢筋水泥的二层楼,而是砖木结构的二楼,传统味很浓。二楼并没有砖石,而是全部是窗子,古典的百格窗,雕花玻璃,竹编的窗帘,这种风格也只有在这种传承的古屋之中才能见到,楼下是书房之类,上了楼之后,有单独的梳妆间,还有一个小书房。
众人不由取笑,赖继学不是赖家少爷,而是赖家小姐,众人说笑了一回,三个女的已进室内看婚床的布置,而四个男的却是在外间小书房中坐下说话,里面有一张四仙桌和一张书桌,笔墨纸砚俱全,几张椅子,靠墙两个书柜,除了一些风水方面的书,还有一些古代经典,也有些国外的书籍。
四人坐下,柳致知和宋琦从袋中取出贺礼,俞秋白有些震惊看着,他对几人有些了解,知道三人是修行人士,不过见到还是很震惊,俞秋白的礼物还放在车上,由赖家的统一运进村子,而宋琦和柳致知的东西就放在储物袋中。
柳致知是一件利用镂空技艺将玉料内层一层层提升,高度达到原来料子的三倍,算得上一件较大的玉件,底座上有字:申城柳致知贺友赖继学、严冰新婚之禧。
此物一出现在书房之中,立刻引动四周生吉之气向此处聚了过来,然后又向四周激荡而去,形成一个稳定气场区,护住了这附近数间房间,这种波动不觉引起了赖家村中地师修为有一定火候的人注意,方向是赖继学老宅的后院,他们以为赖家一些来客大概切磋风水技艺引起的反应,给人一种祥和祝福之感,就没有太在意。
“这一件连理比翼玉器,赖兄,没有辱没你的大婚之喜吧?”柳致知笑眯眯地问到。
“想不到,老弟,你下了大功夫了,居然做出这样一件好东西,摆到家里我都感觉有些不安全了,好兆头,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谢谢你了,兄弟!”赖继学也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件东西,比之当ri送给俞秋白的鸳鸯双眠件强上太多,不论是工艺上,还是从风水法器角度入手。
这一件柳致知从选材到加工,耗时多ri,是目前柳致知琢玉功夫的大成,加上料子本身物xing也好,可以说,已超越一般风水法器,几近真正法器。
宋琦拿出却是一个盒子,乌木盒子,也不小,高有尺许,长也有两尺,不知里面是什么,递给了赖继学:“赖老弟,我的东西可比不上柳老弟,不过,对你新婚来说,说不定更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