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使劲掏了一下耳朵,嘲弄道:“老不死的,长得难看也就罢了,没想到嗓子也跟公鸭似的,难听死了!”“找死!”被比作公鸭,老者当场就发飚了。咻。一道绿芒自老者手中闪现,眨眼间就打到了秦烈身上……“嘿嘿……”老家伙满是得意地笑着,他仿佛已经在考虑如何蹂躏这个年轻白净的家伙了。可是,意外发生了。啪。十拿九稳的一击竟然落空了。本应该是击中秦烈的绿芒却打在了一根柱子上,这根柱子马上变黑,并迅速融化……不少老一辈供奉仿佛司空见惯,脸色没有任何变化。顿时,老家伙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可思议看着融化的柱子。“老家伙,你可真是够歹毒啊!”正当他震惊失神的时候,耳边传来少年的声音,他大吃一惊,就欲有所动作。一条手臂自他背后的虚空伸出,布满罡气的手掌猛然劈在他的后背上……嘭。老家伙惨叫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一路血洒如雨,更有大量的血块……之后,刚才消失的少年才自虚空中现出身来,脸上依然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只见其拍了拍手道:“一个老掉牙的老不死,也敢向本少爷递爪子,不知死活的东西!”吧唧。被秦烈一掌劈出十数丈的老家撞在墙壁上之后,又摔在地上,就再也没能起来。下一个闪身,秦烈就到了老家伙掉落的地方,一记阴阳拳意打在他的脑袋上,取出了他所有的东西,并迅速推开。老者的法相这才反应过来,从紫府中跳出来,迅速放大,指着他宛若凶魂夜叉,厉声道:“你竟然敢毁了老夫的肉身,你罪该万死!”“老不死,毁了你的肉身是因为今天本少爷不想打开杀戒。要不然,刚才那一掌就不是劈在你的后背,而是后脑勺之上,哼!”秦烈得到八十万筑基丹和一件防御绝品宝器和那根剧毒的绝品宝器绿芒针,乘余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将之扔在地上,一脚踢开。“两件绝品宝器,每件十万筑基丹,现在开始拍卖!机会难得,各位供奉尽请出价,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地儿了,快来快来……”面对这公然打脸的行为,少年气得几乎吐血,厉喝道:“尔敢!”“小子,你最好对本少爷客气一点儿,现在是接风宴,本少爷不想杀人。可你要是非找死,那我也就只好免为其难送你上路了!”“你敢杀我?好好好……”秦烈没有说话,将两件绝品宝器拿在手里,收起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由浓郁的杀机所替代,一步一步逼了过去……呼。凭空起风。温度骤降,呼出的气都变成了霜雾。眼见秦烈眼睛里凶光闪烁,丁离脸色一沉,连忙出声道:“云供奉,你也威风够了,算了吧!”秦烈这才收了杀气,对生气的少年极其不屑地说道:“就你这种修为的垃圾,本少爷至少干掉三百有余。今天是我第一天出任丁家的供奉,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我不想开杀戒。既然家主出面,我不能不给面子。要是再有下一次,出了丁家,老子先当场毙了你!”少年怨毒地盯着秦烈,恨声道:“你真是不知死活,我等着你!”“哼,你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为什么找我的麻烦?你就不是为了丁家大小姐吗?明明心里充满肮脏下流的占有欲,却偏偏装出一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儒者模样,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连自己的本性都不敢外露,你也想赢得大小姐的青睐,你配吗?怪不得大小姐现在也是待闺阁中,恐怕不少追求者的失踪都和你有关系吧!”看见他眼底掠过惊慌之色,秦烈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断:“在敬酒的时候,老子发现许多供奉敬酒都不看家主的眼色,而是偷偷地观察你的神色,你的威慑还真是深入人心啊!说白了,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但是在我这个猎人面前,你那点儿伎俩还不够看的!你想占有丁家,占有大小姐,那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我最后一次劝你,别找我的麻烦。否则,就算是你有个仙尊级的老子站在这里,只要你惹到了我,我照样会毫不留情的毙了你,滚蛋!”秦烈嚣张的话语气得这位脸庞几近扭曲,眼中充满怨毒。“两件绝品宝器,只要二十万筑基丹,请各位供奉出价,要知道后天就是进入王者战场的时候了,多一件宝器就多一分保命的机会。机会难得,其中一件还是绝品宝器级的防御法衣,希望各位竞相出价!”各个供奉十分眼热,但却没有人敢出价,可怜的秦烈第一次拍卖竟然出现了冷场。真是尴尬无比。不过,他丝毫不气馁。颇有深意地说道:“堂堂丁家的供奉竟然都害怕区区一个垃圾,家主,请恕在下无礼,你家可真是内忧外患啊!”此时,丁离的脸色非常难看,一片惊怒之色。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家的供奉竟然不敢出言竞拍秦烈手中的绝品宝器。至于那位少年公子哥更是满目怨毒,死死地盯着这个破坏自己大计的家伙,恨不得将其立刻就地正法。事实摆在眼前,他根本无法辩驳。不出言澄清还好,一出言肯定是越描越黑。最终,丁离还是压下了滔天怒火,平静地说道:“大家也忙碌了一天,都下去歇息吧!”洗尘宴结束,不少供奉低着头默默离去。“云俊,你给我等着!”“垃圾,千万别逼杀你,否则你爹来了,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宰了你!”双言皆言语不散,杀念沸腾。最后各自哼了一声,转身而去。丁家的供奉惧怕别人的威,丁离十分恼火,狠不得出手毙了这群混蛋,如果他有这个实力的话。由于是顶级供奉,秦烈分到了一套别院。在不久之后,两个修者鬼鬼祟祟地潜了进来。悄悄地喊道:“云供奉,你睡了吗?”“我睡着了!”里面的人传出声音。二人当时的脸就绿了,一副古怪之色。秦烈自房间出来,看着两个长相差不多的家伙,好笑道:“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和个蟊贼一样,真是的!”“道友有所不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两个家伙苦着脸倒苦水。在两人的讲述中,丁沛然已经彻底掌控丁家,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耳目,而且他的狠辣也是深入人心,没有人敢违逆他。秦烈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是有些本事,心里便来了兴趣:“没想到那个家伙的威慑力这么大,我都是有些小瞧他了!”“云道友,你可要小心了,那个家伙可是睚眦必报!”秦烈极其不屑道:“就凭他?我一招就能杀了他。只要不出动长生强者,来多少我杀多少!”说完丁沛然的事情,就谈起了来意:“云供奉,我们为了那两件绝品宝器而来!”“好吧,一口价,每件十万筑基丹,都给你们!”“多谢道友!”二人闻言大喜,爽快地付了二十万筑基丹,千恩万谢,他们可知道那两件绝品宝器的价值。秦烈回屋继续休息。此时,丁家的家主丁离和大小姐丁香,fù_nǚ两人皆眉头紧锁沉默不语。气氛显得很沉闷,也很压抑。良久,家主丁离才喟然长叹,十分惋惜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看着丁离一副失望心痛的样子,丁香大小姐疑惑道:“爹,你这是什么意思?”丁离眼睛一瞪,冷声道:“还能有什么意思?今天要不是出了这么一件事,我还被蒙在鼓里做梦呢!堂堂丁家的供奉,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违逆一个丁家亲戚的命令,真是让我吃惊啊!”“爹,你是指沛然表哥?”“真是狼子野心啊!”“那爹的意思是……”丁离想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道:“你去找云俊,请他出手,我想只要他肯出手,足以扫平那些叛逆!”丁香大小姐担心道:“可他只有一个人啊!”丁离苦笑道:“傻丫头,爹是给你找一个依靠,你觉得那些拥有的野心叛逆一旦发动,会放过你吗?”“爹,你为了丁家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些老祖宗不会放任你被杀的!”“孩子,你别傻了,家族那些老家伙只认实力最强的人,我要是被剥夺家主之位,那就是我无能,根本不会有人同情我们!”丁香大小姐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现在,我怀疑你的两个弟弟惨遭毒手和丁沛然那个混蛋也脱不了干系!”听到父亲这样说,丁香大小姐彻底惊呆了,呢喃道:“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可能?他们觊觎家主之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人天性凶残,而且如狼似虎,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什么事都能得出来!”“怎么会呢?”丁香大小姐无比失望,在她心里一向彬彬有礼时常挂着宛若阳光般和煦笑容的远方表哥竟然是一个心如蛇蝎心狠手辣之人,这个残酷的事实她一时间难以接受。